杜城和沈翊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忙完。

　　王军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让二位就等了。”

　　“没关系。”

　　王军倒了两杯水，放在杜城和沈翊的面前，问，“不知道两位找我，是什么事？”

　　不等杜城开口，他接着说，“路高阳的事情，我上次已经说过了，病例也给了你们，他现在的情况，容易反复，除了心里疾病外，他还有精神疾病，所以，恢复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杜城看着他，“他现在的病，和五年前相比，有什么变化？”

　　王军想了想，“似乎更重了。”

　　“具体一点。”

　　“以前他刚找到我的时候，是有暴力倾向，而且容易发怒，总会提到他的亡妻，说不敢入睡，一睡着就会梦到她之类的话，治疗慢慢深入后，她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精神上，反而有些反常，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样。”

　　“会不会是他发妻的死刺激了他？”

　　王军摇摇头，“不会，为了更好的帮他治病，得到病人家属的同意后，我曾经催眠过他，他的记忆中，对发妻是厌恶的，所以，所以，一开始他的心里疾病，仅仅是无法接受发妻死在他面前，但后来，他是整个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会不像他。”

　　沈翊插了一句，“他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近两年，他开始自言自语，而且有时候好好的忽然开始疯癫，据说因为这个，他再娶的妻子和他离婚，离开了他。”

　　杜城接着问，“他平时喝的药物有哪些？”

　　“医嘱上都有，您可以回去查一查，这些药根据他的病情都在变化。”

　　杜城点点头，紧接着问了一个问题，“路高阳有没有提到过他发妻自杀的事情，比如他有愧疚，或者一些描述什么的？”

　　“他提到过，她是自找的，谁让她要离开我这样的话，但具体是不是他做的，我不清楚。”

　　“好，打扰了。”

　　两个人告辞离开。

　　沈翊离开之前，眼神落在书架上。

　　奇怪的是，上次放在书架上的经营管理书籍不见了。

　　车上。

　　杜城思考着刚才王军说的话，“王军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但并不一定全部可信。”

　　沈翊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我们并没有提出，叶琴有他杀的嫌疑，但王军，却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杜城同意他的观点，“你怎么想？”

　　沈翊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医生，你会对一个五年前病人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吗？”

　　“的确，没有一点疑虑，直接回答，而且似乎是非常清楚的样子。”

　　沈翊：“作为医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口碑，可是他回答路高阳的情况，没有犹豫，直接说明，他的病情更重了。”

　　这种情况，难道他不是应该维护自己的口碑吗？

　　可他没有，直接告诉他，治疗了五年的病人，在他的治疗下，越来越严重。

　　杜城点点头，“这个王军，得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