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把手里已经凉了的手炉放在桌子上,“凉了,你们两个谁去给我换一下。”
“少爷少爷,我来,我来。”不等王一博反应钱进就自告奋勇的拿走了手炉。
王一博只能继续站在原地,肖伯看了肖战一眼,小声提醒:“一博,你去帮少爷把钢笔给洗了,洗过把墨水吸满。”
“好。”王一博从桌子上拿过钢笔,不小心触碰到了肖战的手背,被碰到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王一博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人,顺着他的眼神,桌子上的宣纸被浸染了一大块儿墨迹,“少爷,对不起。”
“没事,你去洗钢笔吧。”肖战脸上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连说话的时候也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擦拭自己手指染上的墨汁。
王一博拿着钢笔和墨水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肖战和肖伯的身影,把钢笔和墨水放回桌子才发现桌子上平铺着一幅墨梅图,旁边写着一句“非香之香,非色之色。伴我孤吟,风清月白。”(出自宋代家铉翁)
王一博虽说读过书,但也只是二哥从学堂给自己带回来的书,一些常见的四书五经、论语中庸,又或者更先进一些的时事文,实在不知道这是哪个诗人的作品。
愣神的时候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走进来,白色蕾丝的新样式裙子,软底小皮鞋,手里拎着一个小包,“你是新来的?”
王一博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应该是肖家的千金肖曼,“是。”
肖曼围着王一博转了一圈,“安排差事了吗?要不要跟在我身边?”满脸都写着感兴趣三个字,
“抱歉小姐,我现在跟着大少爷做事。”
肖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行吧,提醒你一下,我大哥这个时候应该在他房间,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喝杯茶或咖啡,也就是他们洋人说的下午茶。”
不等王一博说一句谢谢,就蹬着小皮鞋上楼了。
王一博问了其他人才知道肖战的房间,钱进早就进了房间候着,看见王一博进来招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你们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吧,我这有事再喊你们。”肖战扭头对他们两个说。
两人被带到主楼后的小楼里,吃过晚饭钱进被喊去给肖战摆弄晚上用的汤婆子,没过一会儿王一博也被喊去洗钢笔。
“钢笔不能这样洗。”声音从王一博身后传来,手中的钢笔一滑落入水中。
一只细长的手伸进水中把钢笔捞出来,“笔杆不用洗,用清水吸洗皮管和笔舌水槽就行了,洗钢笔主要是避免墨水的沉淀物塞住出墨不流畅。”
肖战两只手都碰了水,不知道是肤色太白的缘故,还是水太凉,钢笔还没洗完手就变得通红,
“少爷,我来吧,水太凉了。”
肖战把钢笔递过去,但人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王一博清洗钢笔,终于要清洗完的时候才转身离开,“一会儿来我房间。”
王一博敲门等里边应了声才进去“少爷。”
“盆里有水,洗下手吧。”
王一博本来想说自己在楼下洗过了,但想起管家说的言听计从,默默走向水盆。
热的,准确来说是温热,刚碰过冰水的手这个温度刚刚好,王一博抬头看了一眼肖战,碰巧两人的眼神交汇,肖战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只当时自己心软吧,那么凉的水。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肖战站起来转了几圈最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结果刚坐下又黑着脸下了床,重新坐回椅子上。王一博见状擦干手去摸了摸被窝,凉的,只有床尾一点是热的,汤婆子放在那根本没有动过,钱进不知道是故意偷的懒还是大少爷行事惯了不会侍候人。
王一博拿起汤婆子的手柄从床头到床尾走了好久,“少爷,床热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辛苦了。”
肖战看他关了门出去,起身走到床边,整个床都是热的,汤婆子的手柄摆在方便拿放的位置。
第二天晚上钱进把汤婆子灌满热水,正要拿上楼去被王一博拦了下来,“钱进哥,我来吧,你去休息吧,正好我要去给大少爷送钢笔,捎带手拿上去。”
钱进本来以为王一博是个闷葫芦,没想到今天像是开了窍一样,
王一博看他没应声又加了一句,“我会和大少爷说这是你拿上来的。”
“行,那就辛苦你了,今天跑了一天累死我了。”能有人帮着偷懒钱进不知道有多高兴,说完把汤婆子递过去,装模作样的拍拍王一博肩膀就走了。
肖战看王一博一手拿着钢笔一手拿着汤婆子,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问出声。
“这是钱进哥灌的热水。”
肖战知道他是在帮钱进解释,但总觉得听着有哪不舒服,没由头的来了一句:“我看你心思还挺细,以后你就负责给我暖被窝吧。”他自己好像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歧义。
端着茶杯正在喝水看见王一博扭头定定的看着自己,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咳咳咳咳,”被茶水给呛到,“我是说给我暖床铺。”好像还有点歧义,“用汤婆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多余的补充。
“我知道了少爷。”王一博假装没有看到肖战已经全红的耳朵以及半红的脸色,淡定的用汤婆子在床上暖着。
肖战躺进被窝,整个床从头到脚都是热的,自己也是从头到脚全部都是热的,有汤婆子的缘故,也有刚才还没全消失的害羞,这深冬倒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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