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不稳定,明明今天还很热,明天立马就只有几度了,时不时还下点雨,这种时候,往往是感冒的高发期。
林锦益就因为在湖边多呆了两分钟,结果就感冒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头晕脑胀,吃了点药就好多了,池双还和他炫耀自己体质好,怎么都不会感冒,结果第二天人就委了,啪啪打脸。
“叫你别嘚瑟,现在好了吧!两个病秧子!”林锦益说。
池双全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不禁想,生了病都在坚持上班,真辛苦。
林锦益给他拿了药,接了杯温水,叫他吃药,连叫了几声,人一动也不动,像具死尸。
无奈之下,只好把人翻过来,池双脸烧得红彤彤的,额头很烫,怎么叫都不答应,林锦益顿时感觉他比自己的还严重。
“池双,你烧的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
以前他感冒几乎都不会去医院,他这种糙人,都是忍几天就好了,除非很严重,要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去医院花钱的,钱是他的命,他舍不得。
但池双不一样,他是老板,公司那么多事还在等着他去处理,再不去医院,任由他烧下去,估计人都要被烧坏。
他想把池双架起来,但是他好重,自己也在发烧,根本没多大力气,他本想到办公室外叫几个帮手的,奈何池双一直揪着他的袖子不放。
池双发出细小的声音,“哥哥,我不想去医院,你喂我吃药”
林锦益心急如焚,“不行,你烧得厉害,必须去医院,要不然严重了怎么办?”
“我不想去”池双说,“我有数的,我还没烧到那种地步,我吃药就好了,好不好,哥哥”
池双以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紧抓着他的衣袖,粉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林锦益怄不过他,还是妥协了,“如果等会儿还是不好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好”池双开心地像个孩子,随后说:“哥哥,你喂我吃药”
林锦益把药片就着水喂了他吃下,吃完,池双不要脸的往他怀里蹭,他是不抗拒两人接触的,也没推开,就当他感冒了,耍小孩子性格罢了。
“哥哥,你冷不冷啊?”
“一点点”
池双想起林锦益也是感冒的,下了沙发,丛抽屉里抱出一条毯子,这条毯子本来是他妈妈前几个月拿过来的,因为工作,他妈妈没办法陪在他身边,想着过几个月就入冬了,怕他工作时冻着,于是就去买了条毛毯放到他的办公室,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派上用场了。
“你去哪里弄的毛毯?”
“我妈拿来的,她怕我冻着”
这不禁让林锦益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以前家里本就不富裕,过冬时,妈妈也会把厚厚的毛毯塞给他,怕他冻着,后来粘上赌博之后,妈妈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家里该卖的都卖了,过冬也只有薄薄的被子了,所以他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会很冷。
只是妈妈死的早,他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池双把毯子盖到两人身上,林锦益闻着毛毯,还是香香的。
“哥哥,你怀里好暖和,我可以靠吗?”
“靠吧”林锦益把他揽到怀里,最终两人抵挡不住困意,以这个姿势入睡。
助理敲门进来,想叫老板签个文件,结果就看到这幅画面,自家老板靠在他的小徒弟怀里睡着了,天啦噜,他一脸震惊。
他不敢吵醒两人,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也不急,等老板醒了之后再说吧。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来带来了喜和爱”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把他吓了个激灵,以最快的速度把铃声挂掉,回头看看,松了口气,还好两人都没醒,要不然,以老板的脾气,他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蹑手蹑脚的走出办公室,把门关好,还嘱咐其他人下班之前都不要去办公室。
其他人不敢多问,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天空朦朦胧胧的下起小雨,温度也一度下降,整座城市笼罩在雾里。
林锦益做了个梦,他梦见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走在沙滩上,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大海咸咸的味道,只能听到鸟叫和大海的声音,远处一个身影缓缓向他走来,全身黑衣包裹,在梦里,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见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刀,明晃晃的,他察觉不对,想跑,很艰难,双腿仿佛千斤重,迈不动腿。
男人离得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恐慌,男人举着刀就想往他身上捅,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挡下了,那人以保护他的姿态,给他挡了刀子,他依旧是看不清别人的面容,刀穿过那人的身体,变得血红,鲜血流在沙滩上,偶尔几滴溅在他的手臂上,很是灼热,梦里的触感是真实的,心顿时惊恐万分,脸上毫无血色。
人倒在他的身上,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夹杂着大海的味道,他听见他说,“跑,快跑”
黑衣人的刀上的血滴在沙滩上,缓慢的靠近他们,林锦益艰难的撑起来,背上人就跑。
明明隔得很近,明明他可以立马扑上来给林锦益一刀,他却不动手,看着艰难逃跑的林锦益,唇角勾起一个微笑,就像是在观赏宠物一般,任他逃跑。
跑了好一会儿,林锦益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沙滩上的血,跑了半天,竟还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林锦益更加害怕,明明自己跑了很远,为什么还会在原地打转?他害怕地一步一步往后退,背抵上一个坚硬的胸膛,他大气都不敢出,手心发汗,整个人都颤栗不安。
回头看,只看见一张戴着鬼脸面具的脸,他被惊醒,身体还抖了一下。
池双也被他那一抖给惊醒了。
“哥哥,怎么了?”池双睡意朦胧,感冒的缘故,声音有点哑。
“没事,做了个梦而已”他全身都出汗,心悸,惶恐不安,又做噩梦了,他深呼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
下了班以后,回到家,一切和往常一样,他拿着池双给他的几本书,认真的看着,雨越下越大,从开始的毛毛雨,变成了瓢泼大雨,风把窗户吹地哐哐响,他起身把窗户关上,他望着快要散掉的窗户,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时间再修一修吧。
天空电闪雷鸣,小区陷入一片黑暗,又停电了,书也看不了了。
小区隔音效果不好,能听见隔壁因为停电而抱怨,小孩因害怕而哭泣,不知是谁家养的狗在大叫,引起了几个阿姨的谩骂。
他从抽屉里翻出蜡烛,想点上,打火机像是针对他一样,怎么都打不着。
一切都是黑漆漆的,一道闪电劈下,窗外的景象印在墙上,形成一幅短暂的画。
他想到客厅去找打火机,因为停电,只能在黑夜里摸索,脚不小心撞到了椅子,疼得他受不了。
找到的打火机全是没气的,屁用没有。
天气很冷,房间很黑,他蜷缩在床上,没敢睡觉。
厨房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仔细一听,声音不减反而大,吓了他一激灵,这大晚上的,又打雷又下雨,厨房里不知是什么声音,说是不怕那是假的。
不会是小偷吧?这种地方,有小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更别说停电了,那小偷偷东西就更加猖狂了。
他家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的,没钱没金子,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小偷,那就把他拿下,然后报警,将他绳之以法,为民除害,就当是做了件好事。
他把枕头下的小刀捏在手里,屏住呼吸,摸索到厨房,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切什么东西一样,他站在门口,厨房很黑,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很重,声音很粗,他能确定不是自己的,厨房确实有人。
他记得自己明明锁了门,这人是怎么进来的?翻窗户吗?不可能的吧!这里这么高,这里可是六楼。
他不敢打草惊蛇,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透进来,就那么几秒的时间,他可能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站的地方恰好能看到黑影的侧面,一个黑影站在洗菜池前,头发乱糟糟的,许是很长时间没打理过了,全是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应该是刚刚淋过雨,手里拿着菜刀,一下又一下地切着菜板上的肉,鲜血从菜板上流下,流了一地,渗到厨房门口,都快流到客厅了。
他家连冰箱都没有,更别说肉了,而且正常的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血?
又一道闪电袭来,这下他看清了!菜板上的根本不是肉!而是一只人的手!地上还放着一个偌大的编织袋,血根本不是从菜板上流下来的!而是从编织袋里!
这可把他吓懵了,林锦益全身瘫软,双腿发颤,他捂住嘴,不敢出声,那个人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想逃跑,可双腿无力。
“啪嗒”一声,菜刀落地,黑暗中,他听见了咀嚼的声音,以及那人发出渗人的笑声,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清晰!
林锦益浑身都开始出冷汗,吓得差点瘫痪。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在吃菜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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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