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抱歉。”张玉森在看到下人将周子舒带到柴房,一阵羞愧。
“师父,对不起。”张成岭看向周子舒的眼中带着愧疚。
该说真不愧是父子啊,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
还不等周子舒说些什么,秦怀章直接说道,“玉森你也别愧疚,这小子易容成这副鬼样,没被打出去就不错了。”
对于周子舒易容的模样,秦怀章表示非常嫌弃。
对于秦怀章的嫌弃,周子舒只得无奈苦笑。
【天色渐暗,周子舒在吃完小厮送来的酒食后无所事事地倚靠在榻上,但没过一会,他脸色一变,连忙爬起,心中暗叹,‘子时已至,三秋钉催命来了!’
只见他扒开衣领,看着经脉中乱窜的真气,连忙点了自己的穴道,开始运功压制乱窜的真气。】
“子舒,这三秋钉是什么?”秦怀章询问坐在前面的周子舒。
周子舒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怀章的问题,久久没有发言。
“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张成岭想起上一世周子舒的死,声音沙哑,“所谓七窍三秋钉,就是在人胸腹间最要紧的七处大穴上以内力封入七颗毒钉,七经八脉凝滞不行,从此武功尽废,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形如废人,三年毒入五脏,气绝身亡。”
“可是我观子舒平日似乎与常人无异。”甄如玉看着光幕上的周子舒轻声说着。
“那是因为这七窍三秋钉还有另一种钉法,只要按照这种方法钉入毒钉,虽然三年后照样会死,但在这三年间的言语行动与常人无异,功夫还能剩下五成。”周子舒低声说着另一种钉法。
“这方法是何人所创,竟如此歹毒。”高崇面露震惊。
“我,凡入天窗者,不得随意离开,一旦离开必须钉入七窍三秋钉方可离去。”
秦怀章叱喝道:“周子舒!我走后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师父,我……”周子舒不知道该怎么跟秦怀章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少年庄主,年少可欺,不得已投奔了晋王,但是却让四季山庄彻底断绝了,所以自己不想活了。
“作死的蠢小子。”叶白衣讥讽道。
“嘿,老怪物,什么都跟你有关系,管好你家那个蠢徒弟就好了,在这瞎说什么。”温客行本来还在安慰周子舒,但是一听叶白衣的话就来气,当即怼了回去。
“怎么这蠢小子跟你这蠢货有关系?”
“关你屁事!”
“行了,都别吵了,如玉,这可有方法医治。”秦怀章看向一旁端坐着的甄如玉。
“这钉子不能直接拔掉吗?”沈慎提议道。
“不行!”神医谷三杰异口同声。
甄如玉对着沈慎等人解释,“他如今的经脉已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内力,一旦全部拔出,他的筋脉恐怕会全部断掉。”
“看来子舒之前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说死在这江南也值得了。”张玉森感叹道。
“其实我现在还没有钉上这钉子,所以不需要……”
秦怀章气的要死,看周子舒哪里都不顺眼,他直接开口打断,“闭嘴,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脑子一抽就给自己钉上了。”说完看向一旁的神医谷三杰,“还劳如玉你们多加费心了。”
“没问题,定不负秦大哥你的厚望。”甄如玉郑重点头,随后转身跟谷妙妙谈论起医治方法。
【 周子舒暂时压制下真气后,窗外响起一阵嘈杂声,他猛地睁开双眼,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光。
他轻轻一跃,来到屋檐之上,整个山庄映入眼帘,一堆鬼面人正在山庄内肆意屠杀。
周子舒已然认出这是鬼谷之人,他立刻将白衣剑拔出,飞身下去救人。】
虽然早已预料到镜湖山庄会遭到血洗,但是直面这样的惨状,张玉森还是难保平静,此刻他将腰间的剑拔出,恨不得上前代替周子舒救下自己的家人。
“四弟,冷静!”高崇出声制止失去理智的张玉森,“现在是二十年前,我们还有机会,现在最重要的是认清这些人是谁。”
“这些人是鬼谷中人?”容炫看着鬼谷的人又看了看光幕上的鬼面人的装扮,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说道。
“鬼谷?鬼谷为何要灭了镜湖派?”
“温客行,你为何要灭了我四哥的镜湖派?”沈慎意外地耿直,直接问了坐在前面的温客行。
“呵,想灭就灭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温客行面露不屑之色,眼底尽是对五湖盟的鄙夷与仇恨。
“就是就是,我家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护主的顾湘同样不满地看着五湖盟众人。
“我镜湖派灭门一事与温叔无关。”张成岭看着张玉森目光慎重,“反而是我们有愧于他。”
“成岭,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玉森疑惑不解。
“他不想让你们知道,父亲你们接着看下去便知,这光幕应该会告知你们的。成岭言尽于此。”张成岭冷声说道,转头不再看五湖盟众人。
“这白衣剑不是师父的吗?怎么会在子舒手上?”容炫看着周子舒拔出的白衣剑,脸上一阵诧异。
“容炫前辈,这剑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多半是我有事让秦怀章帮忙,就将这白衣剑作为报酬赠与了他。”叶白衣不在意地说着。
【 白日的那个船夫手握双刀,接连斩杀了几个鬼面人后,拉着张成岭往外走,“小少爷,快跟我走!”
周子舒倏地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响,他抬头望去,疑惑地低喃,“机关雀,怎么会有天窗密探再次?不管了,还是先救人要紧。”
船夫就算再厉害,也难以在那么多人的困境下护着张成岭,眼看就要被打败了,周子舒当即出手,挡下了一招。
但是这时七窍三秋钉又犯了,他难免难以顾及自己身后了,幸得一人出手,身后的敌人直接倒飞出去。
周子舒回眸一看,竟是白天一直紧追不舍的温客行,一袭白衣,手握纸扇,在胸前轻扇,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周子舒怔愣了一会,随后注意力就被紧随其后的鬼面人吸引了,当周子舒得了空,再看向那里的时候,温客行已然不在。
他也没法顾及太多了,与船夫一同带着张成岭逃离这满是厮杀的镜湖山庄。】
“多谢子舒相救。”张玉森对于周子舒救了张成岭表示真挚的谢意。
“不必多礼。”周子舒客气回复。
未来的四季山庄早就跟他们断交,想必在过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与五湖盟众人还是不要深交为好。
张玉森感觉到了周子舒话语中的疏离,没有多说什么,心里也有了一些的猜测。
【 一转眼间,三人来到了一间破庙,船夫疑惑地看着周子舒,“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周子舒没了表明身份,只是说,“坐你一次霸王船,救你一条命,咱们算扯平了。”
谁知船夫哈哈大笑,脸色煞白,捂着伤口反驳道,“你这痨病鬼说错了,你是坐我两次船,这一回也是我摇嘞,你也没给我钱。”
还不等周子舒回复,他身上的气息倏地紊乱,他急忙坐下,开始调息,并对船夫说,“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带着这孩子走。”
船夫则是让张成岭一人快逃。
张成岭闻言,当即对着两人跪下,“不行,你们救了我,我不能丢下你们!我爹爹如果知道我做出这么不狭义的事情,会打断我的腿的。”】
“四弟,这孩子你教得很好啊。”高崇赞叹道,“只是这身子骨看着有些单薄,哈哈哈。”
张玉森闻言也只是苦笑,“大哥就别打趣我了,我只希望这孩子平安就好。可是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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