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亦博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王亦博应了一声。
江篱推门而入:“大人。”
王亦博将行李放置一边,朝江篱走去:“如何?”
江篱道:“已经安排妥了,不会有人对陈肆出手。”顿了顿:“至于“黑水街”也安排了人。”
王亦博点了点头:“明日早朝后出发。”
江篱郑重道:“是。”
王亦博道:“下去准备吧。”
“是。”江篱应了一声离开。王亦博负手站在窗前深深叹了一口气。
肖湛喝的有些醉,脸颊晕红,眼神迷离。桌上全是空的酒瓶。梅春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手上的“十里春”抬步走了过去:“喏,还喝吗?”
肖湛一把拿过梅春手上的酒:“喝,喝醉了就不想了。”
梅春坐到肖湛身边,单手托腮的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你要是想说,我愿意听的。”
肖湛看向梅春,眼神涣散:“如果一个人说信你,可你还是骗了他,你说他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梅春道:“那为什么要骗他呢?”
“是啊?为什么呢?”肖湛笑了笑,仰头喝了一口酒,叹息道:“各中缘由,终,还是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那便有挽回的余地。”梅春顿了顿:“解释清楚便可。”
“解释清楚?”肖湛笑了起来:“怎么解释,还不是左右为难。”说完拿起酒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梅春站了起来,看着肖湛走远,不经叹了一声。
肖湛拿着酒晃晃悠悠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却到了刑部:“怎么走到了这了?”自嘲的笑了笑,脚下一点,跃上了墙檐。
江篱和拾衣听见动静对视了一眼,急忙走了过去,抬头,只见肖湛正拿着酒壶坐在墙檐上喝的起劲。
江篱喊道:“怎么又是你?”
肖湛眯着眼朝庭院看去,只见两团模糊的人影站在那,他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江篱和拾衣。
肖湛笑着朝他们挥手:“江篱、拾衣,又见面了?”看了看四周:“诶!你们家大人呢?”
江篱一脸无语的翻着白眼:“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拾衣见肖湛喝的不少,有些酒气顺着晚风飘来,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
肖湛道:“不多,不多。”伸手比划了一下:“就一点。”
江篱看了一眼拾衣:“你和他说那么多干嘛?”抬头看向肖湛:“不走是吧!那就别怪我了。”话音刚落,拔剑就朝肖湛冲去。
拾衣见状大惊:“江篱。”
肖湛眼见危险逼近,一个转身,双脚一跃踩着江篱的剑就落到了庭院上:“又拔剑。”指了指江篱:“你这样很不好。”
拾衣急匆匆上前:“肖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肖湛晕晕乎乎的打了一个酒隔:“做什么?我想想啊......”正在肖湛思考的时候,江篱拿着剑又冲了过来,拾衣见状拔剑挡住了江篱。
江篱瞪大了眼睛:“拾衣你干什么?”
拾衣道:“他都喝成这样了,你同他计较什么?”
江篱怒气的收回剑:“也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这时房门缓缓打开,王亦博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生何事?”
肖湛迷迷瞪瞪看见王亦博,脸上立马绽放出笑意,朝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
肖湛带着酒气,撒娇卖俏:“王亦博,我找你好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啊?”
江篱怒目圆睁,上前就去扯肖湛:“你快放开我们家大人。”
肖湛越抱越紧:“哎呀!你拉我做什么?”
拾衣一脸尴尬:“大人,这......”
王亦博看着耍酒疯的肖湛,无奈的摇了摇头:“江篱,拾衣,去弄些醒酒汤来。”
江篱不可思议的看向王亦博:“不是,大人,我们凭什么管他啊?他要撒酒疯就让他去好了,属下这就给他扔出去。”
拾衣见状上前拉着江篱就走:“大人,我们这就去。”
江篱挣扎道:“不是,你拉我干嘛?你应该去拉肖湛那个王八蛋。”
拾衣低声道:“能不能消停点?大人好歹是你主子,你这做事怎么也没个分寸。”
“我......”江篱吃瘪,任由拾衣拉着朝厨房走去。
王亦博扶着肖湛进了房间,让他坐到椅子上,空出手给他倒了杯水:“怎么喝这么多。”将水递给肖湛:“来,喝水。”
肖湛没有接水,而是嘟了嘟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向王亦博。
王亦博疑惑道:“怎么了?”
肖湛伸手拉住了王亦博的手:“你是不是看出来我骗你了?”
王亦博没有应答,只是看着他。肖湛继续道:“我就知道,我的那点把戏肯定瞒不过你。”顿了顿:“在“黑水街”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不送你的,实在是心虚,我怕你问我,到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王亦博道:“那为何现在又告诉我了?”
肖湛收回手,耷拉着脑袋:“我怕你知道了就不理我了。”
王亦博沉默。肖湛带着红晕微微抬头看向他:“我知道拿宋澜糊弄你不对”说着坐直了身体,激动道:“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个,你一定要相信。”
王亦博低沉的应了一声:“我相信。”
肖湛听王亦博说相信,脸上露出了微笑,那种压抑和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此时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顷尽,他将头轻轻抵在王亦博胸口上:“王亦博。”呢喃了一声朝他怀里倒去,王亦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防止他掉下去:“肖湛。”
回答王亦博的却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江篱一脸不乐意的拿着解酒汤,在拾衣的楞眉横眼下,走进来了王亦博房间。
拾衣道:“大人。”
王亦博给床上的肖湛盖好被子,这才朝拾衣走去。
拾衣看了一眼床上的肖湛:“大人,这.....”
江篱将解酒汤放到了桌上,指了指床上的肖湛:“不是,他怎么睡您床上啊?那大人您怎么办?”
王亦博道:“无妨,本官正要整理卷宗,就让他睡着吧。”
江篱恶狠狠的瞪了床上人儿一眼:“白煮了这碗解酒汤。”
王亦博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光渐明,城郊的林子里氤氲着雾气,枝丫嫩草浸上了一层露珠。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袍之人,全身包裹看不清容貌。地上还跪着一个战战兢兢地的男人。
黑袍大人愤怒的将一张画像扔给李德光:“这就是你说的天衣无缝?”一脚踢到李德光身上:“废物。”
李德光失力跌坐到了地上,他害怕的捡起地上的画像看了一眼:“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黑袍大人怒视着李德光:“现在守城官手上各有一张你说不可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李大力不能活。”
李德光咽了咽口水:“大人,现在李大力在哪?小的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黑袍愤怒的拿出匕首抵在李德光脖子上。李德光惊恐的一动不动,僵硬的愣在了原地。
黑袍大人道:“现在知道了吗?”
李德光额头的汗直流,战战兢兢地的点头:“知,知道了,知道了。”
黑袍起身收起匕首:“王亦博已经去过“黑水街”恐怕李大力之事他已知晓,你务必赶在他之前找到李大力,听见没有。”
李德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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