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博和肖湛以及宋澜坐在椅子上。江篱和拾衣站在王亦博身侧。
宋澜用眼神不断示意肖湛。肖湛同样用眼神和宋澜进行交流。俩人旁若无人开始挤眉弄眼。
王亦博见状皱了皱眉:“你们怎么了?”
肖湛尴尬的清咳了一声:“哈哈,没,没怎么?”顿了顿:“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起身朝床沿走去,拿起竹桌上的碗和水壶,倒了半天才发现水壶里一滴水也没有,尴尬的嘟囔了一句:“不是吧!这时候没水?”
王亦博坐在椅子上,看着肖湛着一举一动。这时肖湛转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抱歉啊!没,没水了。”
这一句差点让宋澜笑喷出来,啥也没有还整的挺热情。
王亦博道:“无妨。”
江篱则是一顿白眼瞟向肖湛。拾衣也是略显尴尬。
这时柳大娘和丁伯以及“黑水街”的几位长辈走了进来。
柳大娘道:“阿湛。”
肖湛朝柳大娘走去:“你们怎么来了?”
丁伯杵着拐杖瞪了一眼肖湛:“你说我们怎么来的?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官府的人你都敢带进来。”瞟了一眼王亦博,拉起宋澜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眼神紧盯着王亦博。
宋澜见状也不敢吱声,只能换个位置坐到了王亦博边上。
江篱本来想阻止宋澜坐到王亦博旁边的,却被拾衣扯了扯衣角,这才安分的站着看着这一切。
肖湛看了看众人:“是我主动带他来的......”
丁伯冷哼的一声,打断了肖湛的话:“还主动带他来,你是不是忘了小肆还被他关着呢?”
王亦博闻言蹙了蹙眉。
柳大娘和几位长辈听到丁伯的话也开始附和开来。
“是啊!小肆还在牢里呢?”
“阿湛啊,你怎么带他来这啊?”
“就是啊......”
肖湛被这七嘴八舌的话吵的头疼,他不经看向王亦博,只见他一语未发,正襟危坐着。他怕王亦博尴尬转身看向众长辈,扬了扬手:“停停停,大家听我说。”
所有人停下了议论。肖湛顿了顿:“今天我让王大人来,就是为了小肆的事,王大人明察秋毫,肯定不会冤枉小肆的。”
丁伯看向王亦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小肆?”
宋澜抱着看好戏的状态看着这一幕。王亦博迎上丁伯的目光:“水落石出之时。”
柳大娘一听上前坐到了椅子上:“那要等到何时?小肆在牢中你可对他用刑?”
王亦博道:“本官并非酷吏,不会随便使用刑罚。”
丁伯白了一眼王亦博,嘲讽道:“哼!说的好听,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琢磨我们小肆的吧!”
“你......”江篱怒气冲冲的攥起拳头。
肖湛头大的打断了所有人的话:“行了,行了,你们差不多了,小肆我看过了,人很好,王大人没有对他用刑。”说完瞪了一眼宋澜,让他往旁边去点。宋澜并不想动,只是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
肖湛见状一把扯开宋澜:“哎呀!你坐到他衣服了。”
宋澜不可思议的看向肖湛,又瞟了一眼自己的屁股,还真是坐到了一点点王亦博那衣角,但也不至于吧!他嫌弃的看了看肖湛,然后起身怯怯的坐到了丁伯旁边,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对着丁伯。丁伯只是瞟了一眼宋澜又继续盯着王亦博。
王亦博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肖湛。肖湛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王亦博收回视线。
肖湛道:“你们放心吧!小肆真挺好的,要是还不放心,我带你们去刑部大牢看看,这样你们总能放心吧。”
柳大娘道:“他当真肯让我们去牢里看小肆?”
肖湛道:“当真。”
“刑部大牢岂是你说能去就能去的地方。”江篱冷哼一声:“大人还未开口,你到应答的爽快,你以为你是谁?”
肖湛怎么就忘了还有江篱这个拆台鬼啊?王亦博都没说话,他这嘴还挺快:“不是,我说江篱,你大人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江篱道:“我们家大人不善言辞,你休要坑他。”
拾衣道:“江篱。”
“瞧瞧,瞧瞧。”丁伯瞪了一眼王亦博:“果然官府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是不是怕我们去了,发现你虐待我们家小肆,恶毒的嘴脸就显露出来了。”
肖湛道:“丁伯你说什么呢?”转头看向王亦博:“丁伯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啊!”
王亦博微微点头朝肖湛示意,表示自己没事。他侧头对上丁伯,眼神坚定清明:“本官知道你们对陈肆的担心,如果要去大牢本官可以允许你们探视。”顿了顿:“但目前案子尚未了结,本官还是希望各位尽量少接触,毕竟此事牵连甚广,到时候被波及得不偿失。”
丁伯激动的拿着拐杖戳了戳地板:“你什么意思?牵连甚广?小肆不就因为那个西韩使节的钱袋问题吗?波及什么?你别在这危言耸听。”
王亦博道:“钱袋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西韩使节背后之事?这位前辈,您在“黑水街”多年,经历之事也比我们这些小辈要多,应该明白西韩使节死在赋阳城意味着什么吧?”
“这......”丁伯语塞,不知如何做答。
柳大娘道:“这些事情与我们何干?小肆他不是凶手,你没有理由关着他。”
肖湛为难道:“大娘......”
王亦博打断肖湛的话,继续道:“陈肆之事,本官自会查清。朝廷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最好是这样。”丁伯白了王亦博一眼。
肖湛见状立即说道:“王大人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去看小肆的我带你们去。”
丁伯道:“你什么时候和官府的人沆瀣一气了。”
肖湛心虚道:“什么沆瀣一气?都是为了小肆。”
王亦博闻言皱了皱眉。
宋澜那眼神在肖湛和王亦博身上来回扫,试图要看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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