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虽跟着王亦博出了刑部大牢,但面色一直不是很好,他其实也在犹豫,自己这么帮官府的人合适吗?
王亦博本想绕过肖湛去查“黑水街”,但最终还是没避开,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他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在提到陈怀远的时候,肖湛和陈肆的反应会截然不同,陈肆在提到自己父亲的时候是自然的,但肖湛显然有意去避开,像是在保护陈肆,不想让人知道他是陈怀远的儿子吗?那户籍是不是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但时间久远按年纪来算,肖湛显然还是年轻了些。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看来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了解清楚。
平日听惯了肖湛那叽里呱啦的声音,这会到安静了不少,王亦博侧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肖湛拉回绪,难得严肃道:“王大人,我需回趟”黑水街“安排好事宜,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王亦博道:“不必来接,我自去便可。”
肖湛点了点头:“也行。”想了想:“王大人,这假的印签可否交于我。
王亦博不疑有他,伸手从怀中拿出那枚印签递给肖湛:“给。”
肖湛接过印签仔细辨认,还真是假的,他抬头看向王亦博:“不怕我毁了这印签。”
王亦博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郑重道:“我信你。”
我信你?这三个字对肖湛来说还挺沉重的,原来除了“黑水街”还有这么一个人说信他。
肖湛朝王亦博抱拳:“那我先告辞了。”
王亦博点头示意。一旁的拾衣眼看肖湛走远,有些疑惑的转头对上王亦博:“大人,这人好生奇怪,明明之前还是一副笑盈盈模样,说要帮忙,这会真要去”黑水街“了反而变的犹犹豫豫。”
王亦博看着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肖湛,叹了口气:“恐因陈怀远。”
“陈怀远?”拾衣越发疑惑,看着王亦博,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王亦博却并未开口,眼神睨在人群中,若有所思。
宋澜蹲在“黑水街”的街边,前面依旧放着两框苹果,眼神在行人身上来来回回扫荡。百无聊赖之时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肖湛,他立马迎了上去:“阿湛,你回来了。”
肖湛看了一眼宋澜:“走,和我一起去找一下李师傅。”
宋澜疑惑道:“李老傅?不是,你找他干吗?”
肖湛没有应答只是拉着宋澜往前走。
李阳莱开的是棺材铺,店里四周摆放着冥钱,蜡烛,棺材等一系列冥祭用品,此刻他正做在椅子上,拿着刷子,给棺材盖,上油漆。有钱人是不会来“黑水街”买棺材的,所以用的油漆也是相对劣质,味道有些大,刺鼻的很。
这时肖湛和宋澜走了进来,俩人闻着味不经咳了两声。李阳莱手上的动作未停,眼皮都没抬一下:“都多少年了,就你俩矫情,闻不得这味。”
宋澜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李师傅对面:“就咳了两声,已经不错了。”
李阳莱笑了笑:“是,到是进步了不少。”放下手上的刷子看向肖湛:“我听说小肆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了?怎么样?这次什么时候能出来?要不要帮忙?”
肖湛走了过去,在堆放着冥纸蜡烛的桌上,抄起水壶就给自己倒了杯水:“要。”
李阳莱皱了皱眉:“看来,事情很棘手?”
肖湛将手中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到了桌上:“拜李师傅您所赐。”
宋澜一听疑惑的看向肖湛。李师傅也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肖湛从怀里拿出假的印签递给李阳莱:“看看吧。”
李阳莱接过印签瞟了一眼便确定是自己的手笔,他不屑的将印签往桌上一扔:“确是出自我之手,怎么了?”
肖湛道:“你知道小肆是怎么进的刑部大牢吗?”
李阳莱未答,等待着肖湛的下文。
宋澜不知道肖湛在卖什么关子,只能一言不发的坐着。
肖湛继续道:“西韩使节暴毙在了”媚坊“,而此人是何时进的赋阳城,朝廷的人却一无所知,在刑部调查中得知,西韩使节韩伟立就是靠着这枚假印签才蒙混过关,隐瞒行踪。”
李阳莱道:“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朝廷之人无用摆了。”说完拿起那副刚上漆的棺材板立到了墙边。
肖湛道:“如若不是李师傅的仿真之法,又怎能以假乱真隐匿这赋阳之中呢?现如今朝廷中人,已然查到此印签来自”黑水街“要一查究竟,你认为会如何?”
宋澜一听惊讶的从椅子上起来。
李阳莱转身朝肖湛走去:“黑水街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朝廷那些人不过都是酒囊饭袋,你以为他们能找到我吗?”
肖湛深知李阳莱为人,他痛恨官府之人,也不与“黑水街”的人有过多的接触,看似不问世事,实则洞察一切,他的心从来都跟明镜一样。“
肖湛与李阳莱互相对峙着。李阳莱一个比肖湛年长二十来岁的人,却感受到了来自肖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迫之感。
肖湛直视李阳莱道:“官府的人已经知道陈肆是陈怀远之子,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对付陈肆?”
宋澜闻言彻底急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当年陈肆上交的户籍不是都做了修改吗?怎么就会被发现?”
李阳莱眉头紧锁侧身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棺材:“余怀仁。”
“余怀仁?”肖湛嘟囔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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