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博正坐在“媚坊”的大厅里,江篱立在身侧,而前面则站着众姐妹,她们微微低头不敢去看王亦博,虽然他长的好看,但实在捺不住一副冰块脸,一下子都能让整个“媚坊”陷入冰点。
“多谢大人撤了”媚坊“守卫。”金香玉朝王亦博施礼。
王亦博道:“分内之事罢了。不过今日本官前来确有一些问题想问金妈妈。”
金香玉道:“大人尽管问。”
王亦博将画像递给金香玉:“不知金妈妈可见过此人?”
金香玉接过画像看了看,然后又摇了摇头转身将画像交给众姐妹让她们也进行辨认。又转身看向王亦博:“此人我到并无印象。”
王亦博道:“不知道这”媚坊“中的”花露“是何时进行喷洒的?”
“花露?”金香玉想了想:“这”花露“都是仲夏季节才会喷的,为的就是驱蚊,清新空气。”
王亦博继续道:“可有其他”舞坊“也同样会喷洒。”
金香玉道:“这我到不清楚,大人可去问问”丁香铺“的曹掌柜。这“丁香铺”是整个赋阳城最大的香阁了,这大大小小的场所进的可全是他们家的货。”
“丁香铺?”王亦博嘟囔了一句若有所思。
此时肖湛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媚坊门口,他发现门口的官差已经被撤走,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刚走进来就发现众姐妹又围在大厅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不是吧!这官府的人都撤了,你们还开大会呢?不准备准备晚上招客啊?”肖湛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纷纷转身看向他,这一转身,王亦博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肖湛面前,他惊讶的跑了过去:“王大人,你怎么在这?”
王亦博和江篱看见肖湛也有些意外。王亦博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你这是?”
肖湛提了提手上的东西:“哦!这些都是”媚坊“姐妹的,他们托我买的。”他转身将东西一股脑塞进了众姐妹手中,东西递的太突然姐妹们只能手忙脚乱的接过,一脸疑惑的看着肖湛,心想,这人真是时刻都不忘套近乎,但眼前的人可是刑部侍郎啊?这都敢?
王亦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肖湛本来就是个自来熟,面对王亦博的正气凛然他非常的欣赏,自然好感度也是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特别想结交这样的朋友。
他自顾自的坐到王亦博身边:“王大人,那个,昨天晚上我只顾着邀请你去黑水街,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你肯定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本小爷姓肖单名一个湛字。
王亦博道:“肖湛。”
“是我,以后来黑水街我罩着你。”肖湛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之色。
江篱闻言默默翻着白眼。金香玉和众姐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肖湛竟然邀请王亦博去黑水街,谁都知道黑水街的人最是看不上官府的人,这肖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王亦博不咸不淡的应着。他身为朝廷命官自然知道黑水街是什么情况,像这样的鱼龙混杂之地,他应该也没什么机会会去,但看肖湛如此热情相邀他也不好泼上冷水便顺着应了下。
肖湛道:“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解出,为何使节房内会放有炭火?”
王亦博道:“之前到是怀疑凶手可能想转移视线,隐藏正真的死因,所以才放的炭火,但据金妈妈所说那盆炭火是韩伟立自己要求加的,所以我现在仍未解。”
“我知道为何。”肖湛挪了挪椅子离王亦博又近了一些:“因为韩伟立身上的“修叶犽”已经成了“蛊”,那么他的身上自然就会出现相对的症状,而这种“蛊”轻则畏寒,重则四肢瘫痪,身体犹如万虫叮咬般。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六月的天里放置碳火。”
王亦博看向肖湛似打量似疑惑:“你如何得知?”
肖湛转了转眼珠子:“自然是古籍药典。你不是知道“修叶犽”吗?怎么还不懂这些症状。”
王亦博道:“本官非医者,自是不懂其症。“修叶犽”也是无意中在一本药典中看到的,但对其记录甚少,也并未提及病症。”顿了顿:“不知道肖公子看的是哪本药典,可否借本官看至一二。”
这下肖湛尴尬了,他哪有什么药典?不过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厉害,故意说是从药典上看的,他总不能这时候打脸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摆了摆手:“哈哈,都是些残宗破卷,早不知道被我丢哪里去了,下次,下次要找到给你看看。”
王亦博感谢的点了点头。
只有金妈妈和众姐妹知道肖湛是在胡说八道,但她们也只能心里鄙夷一下肖湛,至于会不会拆穿他,那自然是不会。
梅春盯着画像看了好半天,左“咦”一下又“咦”一下,似乎在确认什么?旁边的梅竹见状疑惑的凑了过去:“你咦什么呢?这人你见过?”
梅春道:“你不觉得眼熟吗?”
“眼熟?”梅竹一听又拿过画像看了看:“没有啊?”
梅春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往画像的下巴位置轻轻一掩:“这样呢?”
梅竹恍然大悟,惊讶的看向王亦博:“大人,这人我们见过。”
王亦博闻言起身朝梅竹走去:“当真?”
肖湛不明所以的也跟了上去:“怎么了?什么见过?”
所有人一听都围了上来。梅竹将画像递给王亦博:“大人,此人来过”媚坊“如果画像无误,那他应该是做了一番装扮的,我记得当时他一副胡人打扮,留着厚重的络腮胡,怎么看都不像我朝之人。”
王亦博疑惑:“胡人?”
肖湛看了看画像,立即否认:“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胡人,既然有心装扮必是要掩盖什么?”
“肖公子说的是。”王亦博看向梅竹继续道:“此人姓甚名谁?当日是否于西韩使节有过接触?”
梅竹和梅春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细细回想。
所有人都即期待又紧张的看着梅竹和梅春,都希望他们能想的起来。肖湛受不了这种氛围,于是开始打混起来,玩笑道:“梅竹、梅春你们可得好好想,这可是立大功的机会,说不定到时候王大人还能许你们个好朗君。”
“你能不能闭嘴。”江篱实在是看不下去,怒怼了一句。
金香玉见状扯了扯肖湛的衣角,低声道:“消停点吧?王大人还在呢。”
肖湛本来还想回击江篱的,但听了金香玉的话又看了看王亦博,顿时闭上了嘴,只是剜了一眼江篱,冷哼了一声。
王亦博则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肖湛和江篱的互不对付,一心等着梅竹和梅春。
“当日好像他和西韩使节前后脚到的。”梅春又顿了顿:“使节上楼了他才进来的。但那日是梅香第一次登台表演我怕她紧张就去后台了,所以后面如何我就不知了。”
梅竹一听顿时也想了起来:“对,我记得当时人特别多,我见春梅去了后台就接手了她手里的活。”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朝柜台跑去:“大人,等等,我去拿一下名册。”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名册,急匆匆的又跑了回来将名册递给了王亦博。
“这是当日入住的名册。”
王亦博打开名册看了看,这个名册上次金香玉给他看过,不过这次他到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又从新开始翻阅。
当翻到“连万虎”这一页时,他顿了顿,往上又翻了一页,上面记录的就是胡人的信息。
春竹指了指上面的名字:“就是这个人,金必扈,当时他就住在西韩使节的隔壁。”
江篱激动道:“大人,看来这个金必扈就是真凶无疑了。”
王亦博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去回答江篱的话,而是在思考这其中的支节。金必扈如果是凶手他的动机是什么?还有他为何要扮胡人?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他和韩伟立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知道韩伟立一定会来“媚坊”?是约好的吗?看来西韩使节的死绝对不仅仅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肖湛白了江篱一眼:“这还用你说,上次本小爷就说过他是凶手。”
“你......”江篱怒瞪肖湛。
“江篱,走了。”王亦博想要印证心里的疑惑,抬步就往外走。
江篱闻言立即跟了上去。
“不是,这,这就走了,欸等等我啊!”肖湛和众姐妹打了声招呼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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