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被王亦博按在书房的椅子上,他一脸尴尬的看着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坐立不安的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亦博:“那......那个大人啊!这,这我......”
王亦博疑惑道:“有何不妥吗?”
“真要画啊?”肖湛为难的看向王亦博:“我,我画得不是很好。”
王亦博道:“无妨,并非要画的多传神,只要大致像就行。”
肖湛听着王亦博的话心里一阵犯嘀咕:“还传神?就我这水平可能真就只能大致像了。”
肖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笔颖在纸上作画,脑子里的那人到是非常清晰,但就是不知道怎么下笔去画,最后画来画去,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个什么,于是把心一横,放下笔,把头一埋,眼睛一闭,将纸一抽递给了王亦博,完全不敢看他:“给。”
王亦博看着肖湛的画,嘴角微微一抽,他终于知道肖湛口中说的“画的不是很好”是什么意思了?这哪是画的不好,这完全是不会好不好,线条粗矿,五官乱飞,妥妥的四不像。这跟先前那个描绘的活灵活现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肖湛见王亦博迟迟没有开口,于是微微抬头,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王亦博:“我,我就说画的不好吧。”
王亦博深吸一口气:“起来。”
“啊?”
“起来。”王亦博不耐的又说了一遍。
“哦!”肖湛立即从椅子上起来,乖巧的站在了一边。
王亦博坐到了椅子上,将刚刚肖湛画的那副画轻轻的放到一旁,然后提起笔:“你描绘,我来画。”
“啊?”这下肖湛又懵了。
“怎么?又不会了?”王亦博蹙了蹙眉。
肖站立马摆手否认:“没有,没有,这个能。”只要不碰笔,肖湛那嘴就是一流的,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更何况描述个人的样貌,简直轻而易举,只要他见过连几个毛孔他都能给你说出来,你要说他过目不忘,还真有这本事。这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拿笔了,从小一拿笔就犯怵,但你给什么矛啊、剑啊、刀枪棍棒之类的他都能给你耍出个花来,而且还不带重样。
王亦博根据肖湛的描绘开始一笔一划细致的描绘。肖湛越说越来劲,兴奋的直接坐到了书案上,拿起墨一边研磨一边说。王亦博瞟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让肖湛从书案上下来的意思。
终于在肖湛口沫乱飞中完成了画像,王亦博将笔一放,拿起画像吹了吹,还未吹干上面的墨迹,就被肖湛一把拿了过去,他激动的从书案上跳了下来,凑到王亦博身边:“我去,大人,你这也太神了吧!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能画的如此传神,不愧是你啊大人。”
王亦博回道:“像吗?”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肖湛连连点头。
王亦博拿起刚刚肖湛画的那副画:“我见你描绘细致,为何却能画成这副样子呢?”
肖战尴尬的笑了笑一把夺过王亦博手中的画,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惭愧惭愧。”
王亦博看着肖湛,嘴角不经微微上扬:“今日到是多亏你了,有了这副画像,我们离真相又进了一步。多谢。”
被王亦博这么一说肖湛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今天是来和他摊牌找麻烦的,都做好了自己进去换陈肆出来,没想到自己到成帮了他的人,而且身为刑部侍郎的王亦博竟然还谢自己,这到是挺让他意外的,毕竟这被当官的感谢还是头一回。
“那你赶紧把这个凶手抓起来吧!”肖湛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王亦博道:“本官自有打算。眼看亥时已过,你还是先行回去,等真凶归案,你的朋友自然就出来了。”
“那行吧!”肖湛有些拖拉的往门外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了回来:“那个,如果有什么事要帮忙记得来黑水街找我。”
王亦博道:“好。”
肖湛只能转身打开了书房,刚打开门就看见江篱那张黑脸:“看什么看。”
江篱冷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拾衣站在一旁到是对肖湛客气的点了点头。肖湛见状也是礼貌的朝拾衣点头示意,心想:“看来刑部也没有那么多讨人厌的主。”
肖湛站在庭院看了看自己翻的高墙,想着是不是在从这翻出去呢,再想了想转头朝书房看去,还是决定走正门。咱是正经人走大门,对,走大门。
他微微轻咳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朝大门口走去,走时还不忘瞪江篱一眼,眼里全是不屑。
江篱从肖湛眼中看到了挑衅,硬生生憋着一股气,还不好发作。这时王亦博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篱,拾衣。”
俩人闻声走了进去:“大人。”
王亦博将画像递给江篱:“让画师多画几幅,守城官各一份,务必在见到此人时缉拿归案,切记不可大张旗鼓。”
江篱接过画像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王亦博将印签交给拾衣:“你去查一下这封印签是出自何人之手?”
拾衣接过印签:“好。”
王亦博顿了顿看向江篱:“你为何对那人怀有如此深的敌意?”
“大人,我......”江篱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总不能说自己打不过那人才生气的吧!那他这面子可怎么搁。
拾衣道:“大人,刚刚那人的武艺极高,我和江篱与之奋力交手,都不及他半分,而且......”她顿了顿,看了江篱一眼:“而且,他没有武器也没有尽全力,只是一味避让,所以江篱才......”
“拾衣。”江篱怪嗔的打断了拾衣说的话。
王亦博算是听明白了,江篱这个人有些执拗,他对每一个对手都是报以全力,他认为习武之人就应该心怀敬畏之心,既然是对打那势必要全力以赴,如若刻意相让那便是瞧不起他,不尊重他。恐怕刚刚那人的不想伤他,被江篱给曲意解错了。
肖湛这还是第一次从刑部大门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这个王亦博之前他是听过的,传奇事迹不少,可惜黑水街的人都看不上这些当官的,所以听到所谓的事迹也就是一笑置之,因为他们太明白这些当官的花花肠子了。
什么官不官的用钱就能买,什么为百姓审冤的挂羊头卖狗肉还是看钱的主,所以肖湛也不爱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到是陈肆那斯早几年天天关牢房,手艺不精尽被看出贩假货,被抓进去就塞钱被抓进去就塞钱,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明白牢里那些人的嘴脸了。
可这些人就是知道陈肆不规矩天天盯着他,奈何陈肆那斯也不知道收敛,迷之自信就认为自己仿的东西天下无敌,结果每每进去都得搭一笔,他有钱顺便帮着牢里的兄弟们也一起发家致富了。可之前那都是小打小闹这次就不一样了,刑部大牢那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再按王亦博这人的一身正气,陈肆那斯给钱估计也难出来了。
突然想到什么,肖湛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刚刚光让王亦博来黑水街,竟然忘记了介绍自己,那他来了黑水街要怎么找自己呢?”正要返回找王亦博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大街上,原来走了这么远了。肖湛无奈的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以做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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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