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慈云殿内,太后坐在凤椅之上,王亦博跪在地上。
太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扶椅:“什么?韩伟立竟死在了烟花巷?为何韩伟立进了赋阳城竟无人知,你们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
“是臣失职,还妄太后降罪。”王亦博说的每一句话都显的那样刚正不阿,哪怕跪在地上也依旧腰板挺立。
太后见状摆了摆手:“行了,你有没有失职本宫心里有数。”她叹了一口气:“王亦博你应该明白,韩伟立的死会给东梁带来怎样的危机,如果没办法给西韩一个交代,定会影响两国交好。”
“臣明白。但太后,此事太过蹊跷,恐其中原委也是错综复杂?韩伟立如果是来参加我朝三个月后的琉璃宴,那为免也太早了?如果不是,那他为何来东梁?又为何伪造印签,隐瞒身份?这其中种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王亦博的话不无道理,一个代表西韩国的使节到底因何而来又因何而死,却是令人费解。
“王亦博,此事你务必给本宫调查清楚,无论如何西韩的交代定是要给的。至于这背后是否有阴谋诡计,你也给本宫查个明白。”
王奕博郑重一礼:“臣,遵旨。”
太后从凤椅子上起来,朝王亦博走去,伸手扶起他:“在这深宫之中,本宫最为信任你。你也知道这朝堂之上对本宫的微词不计其数,这些人的心思本宫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奈何皇帝还小,本宫要清扫的太多,如若朝中有人与此事有关,定斩不饶。”
陈肆依旧拿着瓜子,边嗑边骂骂咧咧的走到了阁楼:“肖湛,今天你要在不给钱,你信不信老子活剥了你。”等他走进阁楼发现肖湛竟然不在,他环顾了四周:“人呢?肖湛?”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答,嘟囔了一句:“上哪了这是?”正要转身离开时发现桌上衣服堆里放着一个钱袋,他疑惑的走了上去,还以为自己看岔了,于是伸手拿了起来,将钱袋放在手上掂了掂:“这老于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还是说这葡萄酿值大钱?”陈肆乐呵呵的打开钱袋一看:“得,这房钱有着落了。”将钱袋往怀里一踹,走了出去。
王亦博从宫里回到了刑部,一刻不停朝验尸房走去,只见康嘉正一脸严肃的拿着镊子,镊子上夹着什么东西放在蜡烛上来回的烧着,只见东西烧成了灰只留下了镊子尖端上的一抹黑灰色。
“如何?”王亦博走了上去。
康嘉将镊子轻轻放到了桌上:“韩伟立的死亡时间为亥时,全身上下没有外物击打过的痕迹,但他的嘴唇却呈现黑紫色。”
王亦博道:“中毒?”
“不错。我在经过解刨的过程中发现,他不是简单的中毒那么简单,应该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而且全身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些都是日积月累所成的,但仅仅这些还不足以致命。”
王亦博疑惑:“是否有诱因?”
“有。不过我目前还没有验出是什么毒?”拿起桌上的镊子递给王亦博:“你看,这样的颜色我从未见过,根本无从判断。”
王亦博接过镊子看了看,似乎想到什么,立即走到蜡烛旁借助烛火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黑灰色?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南疆有一种名为”修叶犽“的草药,它即可入药,也可食用,但食用要注意配量,如过量便可成毒,日积月累可成“蛊”。”
“修叶犽?”康嘉有些疑惑:“我倒是从未听过。”
王亦博突然想到自己刚进韩伟立房间时,闻到的那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放到镊子,跑了出去:“我知道了。”
康嘉有些不解的朝王亦博的背影喊去:“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诱因。”王亦博的应答声传进了康嘉的耳朵里。
此时陈肆正拿着肖湛的钱袋在街边四处闲逛,他看了看街边摆放的那些花瓶一脸嫌弃:“成色一般,不如黑水街的货色。”他摇了摇头走到了一家糕点摊,指了指上面的糕点:“老板,这些各来一份。”
“得嘞!”老板兴高采烈的给陈肆打包糕点。陈肆乐呵呵的拿出钱袋放在手上又掂了掂。
这时江篱和拾衣带着一群官差正在巡城,突然看见陈肆手上的钱袋,钱袋上面的图案引起了江篱的注意,于是他停了下来,拾衣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江篱没有说话,朝着陈肆就走了过去,拾衣见状只能跟上去。陈肆正要从钱袋里拿出钱给老板,突然手上的钱袋被江篱一把夺了过去。
“这个钱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肆正要开口大骂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啊?什么从哪里得来的啊?就是我,我的啊!”
“你的?”江篱眼睛微眯紧盯着陈肆:“当真?”
“当,当真啊!”陈事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
“来人,给我将此人带回刑部,我怀疑他与使节遇害一事颇有关联。”江篱一声令下,几名官差上前一把抓住陈肆。
陈肆瞬间一脸懵逼,什么就与使节遇害有关了?欲哭无泪大喊起来:“不是,大人,我冤枉啊?什么使节啊?我不知道啊,大人,大人。”江篱不顾陈肆的叫喊,直到声音渐行渐远。
拾衣不解的看向江篱:“你如何判断他与使节一事有关?如此草率将人带回刑部你就不怕大人责罚吗?”
江篱将手上的钱袋举到拾衣眼前,拾衣看了一眼钱袋上面的图案瞬间明白了过来。
此刻肖湛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钱袋:“我记得放在这了,去哪了?”
这时宋澜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阿湛,出事了,出事了。”
肖湛看着宋澜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疑惑:“喘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小肆被官府的人抓了。”
肖湛还以为什么事呢?懒得搭理宋澜,继续找他的钱袋:“是不是又倒腾假货被发现了啊?我跟你说,他就是太懒了,没把陈伯那手艺学会,不然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进去,行了,你看吧,最多一个时辰准回来。”
宋澜一听急得团团转:“这次不一样,他是被刑部的人带走的,说是什么与西韩使节遇害有关。”
“西韩使节?不是,他倒货去了西韩?不能够啊!”肖湛一脸淡定的问道,气的宋澜牙痒痒。
“哎呀!什么倒货啊?就他那技术还没出黑水街呢就被看穿了。今天他是被巡城的江篱给逮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江篱一个劲问他钱袋是哪来的......”
肖湛一听大惊,立马扔下手上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他算是彻底知道自己钱袋去了哪:“这该死的熊孩子,什么不好拿,非拿个烫手山芋。”
“不是,你,你去哪啊?”宋澜一脸懵的看着肖湛跑了出来。
肖湛跑出了黑水街,正要去刑部,可转念一想,最后还是去了媚坊。刚到媚坊,他就看见几名官差把守着大门,于是调转方向,朝后门走去,熟门熟路的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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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