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凌乱不堪,地板七零八散躺着沾满粘液的塑料套。
顾辰飞醒来感觉出了场大汉黏糊糊的,正想去浴室洗澡,看清身周不可描述的东西,当场保持拿浴袍的动作化作樽石像,思维缓了许久才理解完转过弯。
不可能是他干的,是睡错了房间,这世上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眼。
顾辰飞波澜不惊拿起花洒冲澡,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性冷淡。曾经有顶流鲜肉脱光光凑他嘴边他也心如止水,甚至心生厌恶进行曝光让图谋他的人名声扫地。
故意制造事后场景算计他也习以为常,提前乘幕后人赶来前走人删监控就好了。
他取毛巾擦头发,紧绷起硬朗精致的下颚线思考该怎么处置幕后人,灯光透过雾气落在他起伏有秩的壮硕肌肉上,覆盖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无意间从镜子瞥见自己蜜色后背莫名多出几道粉红抓痕,浴室蒸腾的水汽瞬间变成冰渣凝在空中。
特助鹿邵送他老板回酒店后并没离开,睡大厅沙发守了一夜,终于得到老板传召,他兴奋得跟猴子一样直蹦电梯,眼底闪烁老父亲般的欣慰。
他家老板昨天被暗算,剂量极大,头一回险些没力气站稳脚,由诱导剂引发的情欲比平时更加可怕,鹿邵怕他憋死以后就没老板了,权衡之下叫了几个不存在利益威胁的专业omega,顾辰飞全轰走了,执意回房自己解决。
大资本顾辰飞的一诺集团覆盖半个经济圈,他能坐上只手遮天的位置,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个性上好强,非常厌恶受人掌控。他着急摆脱诱导剂影响,一个病号步伐比马蹄子还快,鹿邵追上楼正巧看见他主动抱上了个人。
顾·性冷淡·飞油盐不进成了商圈里的传奇,要知道谈生意的难免要沾上些胭脂水粉,可他真就连omega的一根手指头也不碰,难得铁树开花,鹿邵直接睡酒店等着收第二天八卦。
能让他老板怦然心动的omega,不是绝世尤物就是妲己再世,除了好奇,鹿邵也想得到美人的美貌养眼,敲门前甚至搓了搓手:“boss我现在能进吗?”
顾辰飞应了一声,倘若不是怕顾辰飞占有欲强会吃人,恐怕鹿邵口水已经流出来了,鹿邵径直掠过顾辰飞环顾四周,疑惑地眨眨眼:“嫂子呢?”
连一点信息素残香也没有。
“没有嫂子,有你的年终奖扣除通知要吗?”冷不丁的声音震慑心魂,鹿邵这才发现顾辰飞满脸铁青死死盯着他,鹿邵吓得差点腿软跪下。
“别啊boss,我睡糊涂了,哪有什么嫂子。”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顾辰飞深邃眉窝泛出些森冷,侧身示意鹿邵看他背后,“我记得昨晚明明自己解决好了,怎么会有抓痕。”
鹿邵凑他背后不可思议地张张嘴,褐红痕迹纵横交错张示着昨晚的激烈,有些下了狠手已经结痂,可见alpha玩得多野。
以为老板故意秀战绩,鹿邵玩味地开口:“原来唐僧也会开荤,若不是我昨天亲眼看到boss抱的是一个人,不然还以为你三人行呢。”
“我睡了个人?”顾辰飞抓住重点,刀削斧刻的剑眉蹙着一团。
鹿邵疑惑点头。
“不对,”顾辰飞紧抿冰唇搜刮昨天所以回忆,头皮却不合时宜地发出阵阵刺痛,他抬手捂住太阳穴。
“boss你怎么了?”
顾辰飞扶着太阳穴眉心紧拧成川字,脑海闪过一幕幕绯色画面,纤长白皙的腿,柔软如柳的腰,红肿可怜的湿润眼尾,一幕幕碎片混乱地拼凑怎么也无法还原整场贪欢,顾辰飞越使劲回忆,大脑阵痛愈发强烈,像刻意阻拦他。
“诱导剂里还有别的药。” 他倏地抬起眼皮。
鹿邵见老板头疼翻找酒店有没有准备医药箱,转身恰好对上他那对水色眸子,后背抖了抖。
顾辰飞祖上是混血,天生瞳眸冷色,蓄起一点阴鸷就压迫人心脏,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即便鹿邵跟了他十年也偶尔会受惊吓。
“去查。”顾辰飞冷冷吐出两字,英气面庞一阵凉意汹涌后风平浪静,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纽扣,动作慢条斯理穿外套,线条流利的下巴总微扬着,高不可攀,仿佛一头崖壁顶端俯瞰众生狮子王。
“应该是致幻药,想趁我发情谋取利益然后扰乱记忆来个天衣无缝。”顾辰飞不疾不徐道,坐进沙发双腿交叠,程亮漆黑皮鞋一晃一晃,“先回公司检查近期牵过的所有合同有没有被动手脚,再把下药的人揪出来,我不希望未来生意场上还会有他存在。”
“至于昨晚勾引我的小间谍,”顾辰飞顿住,指尖在桌面敲了敲,唇瓣勾起抹微不可查的笑,“我要活的。”
小骗子亏大了呜呜,把自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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