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眼力真好,几米的距离还隔着层玻璃都能一眼认出季先生,我看着还有些不像,没想到还真是季先生。”
季孑官方式地露出个笑,淡淡地接住前面徐助理的话:“是吗?”
“可不是嘛。”
叶谨川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徐助理,他立马就禁了声。
季孑这几天忙活了好久,这下一下子解决完这些事,困意突然袭来,打着哈欠模糊不清地说:“到了叫我一声。”然后就靠着背椅闭上眼睛。
徐助理被老板无声的警告了一次,也不清楚季孑这句话到底是对他说的还是对后座一言不发的老板说的,只好装作没听见专心开车。
宾利驶入林亭苑时,季孑刚睡醒一觉,正脑袋昏沉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叶谨川通过玻璃上的倒影看了眼季孑然后先下了车,等两人都下了车,徐助理又将车开走停进地下车库。
上一次来林亭苑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所以季孑并没有看清楚这栋别墅长什么样。现在季孑倒是乘着天边的一丝光亮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偏中式的庭院,铁艺栏杆围在周围,三层的房子属于中西结合,看起来还挺好看,既不奢华也不会过于普遍。
刚进屋,叶谨川随手将银灰色西装丢在沙发上,抬手解开白色衬衣的纽扣,完全不在意身后还跟着个季孑。
季孑也不扭捏,坐在叶谨川丢西装的沙发上看着叶谨川慢慢解开纽扣露出精瘦的脊背和陷下去的脊线以及因为背对他有些若隐若现的腹肌流氓气十足地吹了个口哨。
叶谨川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歇,叶谨川下身随便裹着条浴巾,擦着滴水的黑发踏出浴室门,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叶谨川习惯性地皱起眉头。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圈屋内,并没有看到季孑,又走到门关处,看到季孑进屋时换下的鞋子还摆在原处,又放松眉头顺着楼梯去了二楼。
刚打开二楼主卧的门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床边放着季孑脱下的衣服,衣帽间的门露出个缝隙,看来有人进去过。
叶谨川从衣帽间里拿出件丝质睡衣穿在身上,然后坐在床头的小型沙发上,把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放在腿上处理公司剩下的事。
事还没处理完,浴室里的水声骤停,叶谨川朝门边看去,看见季孑站在门边,身上只穿着件冰蓝色的衬衣,衬衣下摆有些长,遮盖到季孑大腿根部,袖子好像也有一些长,塌拉着盖住季孑的手。
季孑边走边卷起两侧衣袖,然后嘟嘟喃喃地说:“这衣袖怎么这么长?”
叶谨川将腿上的电脑放在一旁,盯着走过来的季孑。
季孑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水滴在衬衣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将冰蓝色的衬衣晕染成更深的灰蓝色,一圈一点的散在衬衣四处。
待季孑走近,叶谨川才发现季孑连拖鞋都没穿,修长匀称的脚拇指踩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细长的绒毛又将季孑的脚包围在其中。季孑的脚算得上是男子中偏小的,尤其是在叶谨川面前。
叶谨川坐在沙发上,比站着的季孑矮一大截,他仰着头看着正用白色毛巾擦头发的季孑,喉结轻轻滑动,一把将还隔着一两步距离的季节拉过。
季孑重心不稳扑倒在叶谨川身上,发丝上的水珠也颠簸着落在叶谨川睡衣上。
季孑手掌放在叶谨川胸前,手中的毛巾在倒下时被丢出去落在了地上。季孑看着近在咫尺的墨黑色眼瞳,里面仿佛有个漩涡,盯着看上几秒就会让人产生晕眩感,然后逐渐陷入里面。季孑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说:“等会,头发还在滴水。”
叶谨川仍然没有把手从腰窝收回,就着这个鼻子对着鼻子的距离,说:“不用,待会你还得再洗一次。”
巨大落地窗的遮光帘没有拉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纱帘拉起来,皎洁的月光顺着纱帘的纹路悄悄钻进漆黑的房中,撒在床上的一对人儿身上。
又过了一会,月亮似乎也会害羞,也慢慢往地上缩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室内骤然安静下来,“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被人打开,将地上的月光彻底覆盖,室内似乎是谁不大适应突然亮起有些刺眼的灯光,不满地哼出声来,然后灯又被关闭,只留下床头昏暗的壁灯,月光又得以在这室内留存下来,悄悄的观察着室内的动静。
屋内又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季孑洗完澡出来时叶谨川正坐在落地窗前的黑皮小沙发上,厚重的遮光帘已经被他拉上,卧室里还是只打开了那盏壁灯,暖色调的壁灯让季孑看清了卧室正中央那张大床上的凌乱,随后季孑又镇定自若地移开视线。
“哒”
是叶谨川按打火机的声音。
室内除了那张床附近有丝光亮其他地方都一片漆黑,不对,还除了叶谨川手指间点燃的那支泛着猩红火光的烟。
季孑在这黑暗中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又将遮光帘拉开,窗外的灯光混合着月光又透进来。季孑转头看到了放在高脚圆桌上枯黄的白玫瑰,其实之前在床上他视线乱飘时就注意到了这支白玫瑰,当时思绪乱飞无法集中,也没有仔细想为什么这支花瓣已经枯黄的白玫瑰还放在这,现在又看到它,季孑以为是打扫的阿姨没注意到,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这。
叶谨川注意到季孑正在看着那支玫瑰,也不解释,只是往后靠坐在黑皮沙发上,慵懒地将那只点燃的烟含在嘴里。
朦胧的月光下飘起一丝烟雾,季孑从那支白玫瑰上回神,转而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这个时候季孑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叶谨川现在的样子。
松散的睡袍挂在他身上,透进来的光有一部分撒在坐在沙发里的人身上,很是魅惑,季孑一时间分不清那是天上的月光还是地上的灯光,或许都有吧,但他已经没空计较那些。
季孑绕过桌子向沙发处移动,直到脚尖抵上沙发才停下,一只手撑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另一只手从烟盒中拿出支烟递到嘴边含住,低下头将自己嘴中那支烟凑到那忽明忽灭的那支烟上,视线仍然紧盯叶谨川背着光不大清晰的脸。
叶谨川的视线从季孑往浴室出来时就一直紧跟在他身上,此刻见季孑的动作,眼神逐渐晦暗不明,将嘴中的烟按灭,顺手也拿出季孑的那支。还没等季孑反应过来又将他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被压倒的一瞬,季孑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句话:“艹,这澡又白洗了。”
月光:“没眼看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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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