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孑让人先把顾辞荆点的威士忌和白兰地送到一号包厢,然后着手调制叶谨川的BetweentheSheets。
3/4盎司白兰地、3/4盎司朗姆酒再加上3/4盎司君度和1/2盎司柠檬汁倒入摇壶,再往摇壶中加入冰块摇至冷却,用滤冰器将冰过滤。
季孑想了想,觉得鸡尾酒杯不大适合叶谨川的气质,又将鸡尾酒杯换成柯林杯。
时间已经接近半夜,酒吧人员正值高峰区,苏离刚刚送酒去其他包厢了,其他人现在也正在忙,刚好季孑得空,就亲自将那杯酒送到楼上。
推开门,淡淡的香烟味飘出来,和各种酒精混合在一起,说不上难闻也不算好闻。季孑自己平时也会抽烟,只是极少,所以对这种气味不算排斥。
包厢里除了叶谨川和顾辞荆还有几个其他季孑不认识也没见过的人,但看起来和顾辞荆关系倒是不错。
季孑的视线隔着那几个人和坐在落地窗边的叶谨川的视线在空中相碰。季孑收回视线,走进包厢将那杯BetweentheSheets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刚要起身手腕就被抓住,一股劲力往后一扯,季孑往后仰坐在了叶谨川腿上。
放酒的桌子和沙发之间距离有些狭窄,季孑倒下时一脚踢在了桌子上,发出声响,其他几个正起兴地谈论着什么事,听见这边的动静,顿时住了声朝这边齐刷刷的看过来。
这种当着众人的面被压制让季孑感觉不大好,用力挣扎了下没挣开,只好抬起头用眼神询问叶谨川他要干嘛。
但叶谨川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意思,仍然一只手夹着支快燃烧殆尽的烟,一只手握住季孑的腰。其他几个人也仍然呆在那看着他们俩。
“谨川,你干嘛呢?看给季老板脸红的。”
叶谨川听了顾辞荆的话,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玻璃质的烟灰缸里,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哦?季老板脸红了?”边说还边低头朝怀中的人脸上扫视一圈。
刚刚挣扎时用了不小的力气,季孑也因为这在脸上弄出抹绯红,像是抹了女孩子家的胭脂腮红。
“还真是脸红了。”
叶谨川这句话声音不大,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更是有些若有若无,但季孑还是听清楚了这一整句话。
“麻烦季老板帮我把空气净化器打开。”
一句话顿时将季孑心底窜起的火给堵个一干二净。
叶谨川贴着季孑耳边说完这句话就收回了箍在季孑腰间的手。季孑立马站起身走到墙角把空气净化器给打开,然后利落的出了包厢关上了门,门即将关上时,季孑抬头又对上了叶谨川的视线。
季孑一转身,刚好遇见从隔壁包厢送酒出来的苏离。见苏离耳郭微红,眼神还躲闪的飘向他身后已经关上的包厢门。季孑也看向那扇木质门,有些好奇的询问道:“苏离,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离刚才注意力一直放在隔壁包厢,没发现季孑,此刻他突然说话,给苏离吓一大跳。而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没什么。”
看季孑还在狐疑的盯着自己看,苏离一手拿着托盘,一手从背后推促着季孑下了楼,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季孑回头看他,见他正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我刚才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香水味,我以为错觉,没想到真是你身上的。”想了想,苏离又更加疑惑的说道:“哎,不对啊,我记得你不用香水,刚才在楼下我也没闻到你身上有气味啊,并且我总感觉这气味有些熟悉。”
季孑也好奇的拉起衣领凑近鼻子闻了闻,是一股木质清香,男士香水。突然灵光一闪,他霎时想起来这股香水味在谁身上闻到过,而刚刚在包厢里有刚和那人密切接触过。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今晚叶大佬在吧台时我闻到过这个气味。木质香水味不容易沾染上,啧啧啧,你俩这是……”
“刚才给他送酒离他太近沾染的。”季孑打断苏离的话,抬脚继续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的继续说,“楼下还有客人再等着送酒,月底全额工资不想要了?”
苏离一听他又拿自己的工资说事,在心底暗骂“万恶的资本家”,焉吧吧地跟着季孑下楼去忙。不过话又说回来,看刚才季孑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苏离还差点就相信了他,不过苏离可不是吃素的,季孑身上的香水味不算轻,即使是木质清香,只要稍微靠近就能够闻到。能够沾染到这种程度,即便距离近那也不可能这么浓,更何况送酒不过只是一分钟左右的事。这么一通分析下来,苏离越发觉得刚刚在包厢季孑和叶谨川之间一定有过很密切的接触。虽然他很乐意季孑被谁给收服,但是虽然他不了解叶谨川,但对他的花名还是有所耳闻,在这方面季孑还不一定斗得过他。
他和季孑认识的时候,他还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当时的他只是酒吧一个普通的调酒师,后来苏离和季孑逐渐相熟,发现这人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平日里说话还有些毒舌,但待人很好,性格也没有想象中的冷硬,倒是和冷清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后来两人交成朋友,后来酒吧转让,好几个员工都离开了酒吧,但苏离仍然一直待在这,也不是说这的待遇工资有多好多高,就是单纯的想跟着季孑干。
苏离有些担忧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季孑,只希望他只是像以前一样玩玩,不会真的陷进去。
到楼下时,陈玦已经没在酒吧。季孑趁机试着调制自己之前想起来的那个有关于日落的酒品。
调制了许久,废弃的酒都被倒在吧台下的桶里,桶的底部已经积起一层酒水。
楼下的季孑仍然在忘我的调制新酒品,而楼上的叶谨川一行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谈论着什么。
顾辞荆挪到叶谨川身边坐下,满脸八卦地问道:“你和季孑刚刚干什么呢?就刚才你俩那姿势那动作我都能脑补出一大堆狗血偶像总裁剧情来。”
叶谨川往旁边挪动,稍微拉开了和顾辞荆的距离,然后倾身从桌上将那杯BetweentheSheets端起,随手摇晃几下,才语气平淡地说:“没什么。”
顾辞荆索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直奔今晚的主题。
“你之前不是准备收购城西地皮,现在进展怎么样?我听说这次竞标分两次进行,最近第一次竞标也结束了吧。哎,我怎么听说雅衡也加入这次竞标了?”
顾辞荆还未完全接手家里面的企业,并且这次也没参加竞标,所以对很多事都是后来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第一次竞标结果筛选剩下四家企业,除去华盛和雅衡,还有一家叫做博兴的企业、一家叫智远的,但就在昨天那家叫做智远的企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第二次竞标,所以现在就还剩下三家。”
“智远?我今天听说智远那家企业是因为之前出过一次工程事故,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把当时在场的一个工程师给弄成重伤,后面虽然醒了,但双腿受创高位截肢了,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媒体并没有播报,后来听说是被智远花钱给把事压下去了。”说话的是包厢里的另一个人,叶谨川对他并不熟,但顾辞荆和他相熟,又紧接着开口问:“那刘少知不知道博兴这家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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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