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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惊言,京华风渐起

书名:靖安侯的掌心郡主 作者:闲鱼不余 本章字数:621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轱辘声响,方才街头偶遇萧惊寒的余波,仍在沈清辞心头盘旋不散。那人临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提点,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强装的平静,留下满心惊疑,挥之不去。

沈明轩许是瞧出了姐姐神色间的沉郁,方才被喧闹惊扰的胆怯渐渐褪去,反倒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沈清辞的衣袖,软糯道:“姐姐,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哥哥好凶呀,咱们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见到他了?”

孩童的心思纯粹直白,只觉方才那纵马疾驰的少年张扬又吓人,却不知那人眼底藏着的深沉,远比表面的凶戾更难揣测。沈清辞回过神,抬手揉了揉幼弟柔软的发顶,语气尽量放得轻柔:“放心,往后咱们谨守本分,少涉足喧嚣之地,便不会轻易碰面了。”

话虽如此,她心底却清楚,在这京城之中,权势交织,人情牵扯,有些碰面与纠缠,从来都由不得自己。萧惊寒身为靖安侯府嫡子,即便声名狼藉,也是京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她既已回京,又身负翻案重任,往后想要完全避开,怕是难如登天。方才他那句“京中水深,有些人有些事,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究竟是随口戏言,还是另有所指?他是否知晓沈家旧案的些许内情,又或是单纯提醒她京中藏奸?无数疑问在心头翻涌,却找不到半分头绪,只能暂且压下,以待日后再察。

马车行不多时,便缓缓停在了一处朱漆大门前,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烫金匾额,上书“镇国将军府”四个大字,笔锋遒劲,透着当年沈家鼎盛之时的荣光。只是如今匾额虽在,漆色却已有些暗淡,门口的石狮子虽依旧威严,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热闹,偶有来往仆役,也皆是步履轻缓,神色恭谨,透着几分沉寂。

这并非沈老将军如今的府邸,而是当年沈家未倒时的旧宅。沈老将军念及女儿女婿的旧情,又怕姐弟二人在外祖府拘束,便奏请圣上,将这处旧宅稍加修缮,让沈清辞与沈明轩在此安置。虽比不上侯门相府的气派,却也算清净雅致,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他们曾经的家,多少能让姐弟二人少些陌生之感。

“小姐,小公子,咱们到了。”福伯率先下车,快步上前掀开马车帘,语气恭敬。

沈清辞牵着沈明轩的手走下马车,抬眸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心头百感交集。三年前离开时,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笑语盈盈,如今重归,却只剩满目沉寂,物是人非。大门两侧的墙壁上,似乎还能看到当年抄家时留下的淡淡痕迹,那些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眼眶微微泛红,却又很快被强忍了回去。

她如今不是那个娇弱落泪的小姑娘了,她是沈明轩唯一的依靠,是沈家百余口冤魂的指望,纵有千般苦楚,也只能咽在心底,化作前行的力量。

“姐姐,这就是我们以前的家吗?”沈明轩好奇地打量着周遭,小脸上满是茫然,显然对这里没有半分印象。

“是。”沈清辞轻声应着,握紧他的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住处了,明轩可以在这里安心读书,安稳度日。”

福伯早已安排妥当,府中留用的皆是当年沈家的旧仆,因感念旧主恩情,当年沈家落难时并未四散,如今得知郡主与小公子归来,个个都红了眼眶,上前见礼时,声音都带着哽咽。

“奴婢见过郡主,见过小公子。”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可算回来了。”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沈清辞心中稍暖,这些旧仆,算是她在这冰冷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慰藉。她温声道:“都起来吧,辛苦你们守着这府邸,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安心度日便是。”

一众仆役应声起身,忙前忙后地帮着安置行李,晚晴则引着姐弟二人往内院走去。府邸虽有些年月,却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庭院中几株当年母亲亲手栽种的海棠树,如今已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生机。穿过抄手游廊,便是内院的正房,陈设简单却雅致,皆是按照当年的模样稍加修整,处处透着旧时光的痕迹。

沈清辞将沈明轩安置在侧院的厢房,又叮嘱晚晴好生照看,待一切收拾妥当,才独自回到正房,疲惫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连日赶路的辛劳,再加上回京后的心神紧绷,让她身心俱疲,可脑海中却丝毫不敢放松,一件件往事,一个个疑问,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她抬手抚上腰间贴身佩戴的香囊,香囊里面装着那枚虎符碎片,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这枚虎符碎片,是父亲当年随身之物,据说乃是先帝御赐,一半在父亲手中,另一半本该在兵部存档,可沈家出事之后,那另一半虎符却凭空消失了。她总觉得,父亲的死,沈家的冤案,定然与这虎符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是三年来,她始终查不到丝毫线索。

“小姐,福伯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晚晴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辞收敛心神,淡声道:“让他进来。”

福伯快步走入房中,躬身行礼后,神色凝重地开口:“小姐,老奴方才在外打听,今日您与小公子在朱雀门外偶遇靖安小侯爷的事,怕是已经传开了。京中不少世家府邸,都已得知消息,还有些人,怕是已经盯上咱们府了。”

沈清辞心头一凛,果然如此。京中之人,最是爱捕风捉影,且耳目众多,今日街头那一幕,看似寻常,却免不了被人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她刚回京,根基未稳,便这般被人盯上,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可知是哪些人在打探?”沈清辞沉声问道,指尖微微蜷缩,神色却依旧平静。

“具体的还不太清楚,只听闻不少世家贵女府中都有动静,还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府邸外徘徊窥探。”福伯面露忧色,“老奴担心,这些人来意不明,怕是会对小姐和小公子不利。另外,老奴还听闻,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已然提及您的婚事,虽未正式下旨,可风声已经漏了出来,不少人都在猜测,陛下会将您赐婚给哪位世家子弟。”

婚事二字,如沈清辞预料之中,终究还是摆上了台面。帝王召她回京,本就是为了制衡朝堂,联姻便是最好的手段,她早有心理准备,可当此事真正传来时,心头还是免不了一阵沉重。她清楚,自己的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往后的夫家,无论是哪一家,都只会是帝王手中的棋子,是她翻案路上的助力,亦或是阻碍。

“我知道了。”沈清辞淡淡颔首,语气听不出喜怒,“福伯,往后府中守卫需再加倍小心,闲杂人等一概不准入内,明轩的行踪也需格外隐秘,不可轻易外出。另外,你多派些可靠的人手,暗中打探京中动向,尤其是当年参与沈家旧案的那些人,还有靖安侯府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老奴遵命。”福伯应声,又躬身道,“还有一事,明日宫中设宴,宴请京中世家子弟与命妇,太后传了懿旨,让您明日务必入宫赴宴。”

入宫赴宴?沈清辞眸光微沉。她刚回京立足未稳,太后便急着召她入宫,显然不是单纯的念及亲情。想来是想借机看看她这位落魄郡主如今的模样,也好让京中各位世家贵女见一见她,也好让朝堂各方势力,掂量掂量她这枚棋子的分量。这宫宴,便是她回京后,第一场真正的交锋,躲不开,也不能躲。

“知晓了,你下去安排吧,明日备好入宫的仪仗,切记不可逾矩,也不可失了郡主威仪。”沈清辞吩咐道,语气平静,心底却已开始盘算起来。明日的宫宴,必定是藏龙卧虎,各方势力汇聚,她需步步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人口实,招来祸端。

福伯应声退下,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沈清辞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拂面,带着庭院中海棠花的淡淡香气,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她望着院外沉沉的暮色,只觉这京城的天,比越州的寒冬还要冰冷,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她就像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府中便已忙碌起来。晚晴为沈清辞梳洗打扮,挑了一身淡青色绣缠枝莲纹的襦裙,头上仅插了一支母亲留下的羊脂白玉簪,未施粉黛,却也难掩清丽容颜,温婉中透着几分清绝,既符合她落魄郡主的身份,又不失威仪,恰到好处。沈明轩则穿着一身浅蓝色锦袍,由仆役陪着在府中读书,沈清辞反复叮嘱晚晴看好他,才带着几名护卫与侍女,乘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穿过层层宫门,最终停在御花园外。此时御花园中早已是人来人往,京中世家子弟与命妇齐聚,衣香鬓影,笑语盈盈,一派热闹景象。沈清辞刚下车,便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探究,有轻蔑,也有敌意,种种目光交织在一起,如芒在背,却被她不动声色地一一承受。

她身姿挺拔,步履从容,循着宫人指引,缓步走入御花园,依着身份,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周遭不少贵女见状,纷纷窃窃私语,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与轻视。

“这就是那个被贬到越州的永宁郡主?看着倒是清清秀秀,就是一身穷酸气,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可不是嘛,沈家都倒了,不过是个落魄郡主罢了,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召她回来,还让她入宫赴宴。”

“听说昨日她在街头偶遇了靖安小侯爷,还被萧小侯爷拦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呢,说不定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靖安小侯爷那般纨绔,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她高攀了吧。”

尖酸刻薄的话语传入耳中,沈清辞却恍若未闻,神色依旧平静,只是指尖微微收紧。她早已料到,自己回京后,必然会成为京中贵女们的笑柄与谈资,这些闲言碎语,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她如今要做的,是沉下心,静观其变,看清周遭的人,摸清各方的底。

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当的声响传来,一众贵女纷纷侧目,只见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珠翠满头的女子,在侍女的簇拥下,缓步走来,眉眼间带着几分骄纵,正是二皇子妃的亲妹妹,户部侍郎之女秦婉柔。秦婉柔与当年沈家的仇敌有所牵扯,往日里最是眼高于顶,如今见沈清辞归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径直走到沈清辞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位便是永宁郡主吧?三年不见,郡主倒是越发清瘦了,想来越州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也是,昔日的凤凰跌落泥沼,哪里还能比得上咱们京中自在。”

周遭的贵女们闻言,纷纷掩唇偷笑,目光中的轻蔑更甚。沈清辞抬眸,看向秦婉柔,眼底无波无澜,语气淡然:“秦小姐说笑了,越州虽偏,却也清净,倒比京中少了些是非,多了些安稳。”

她的话语不卑不亢,既没有示弱,也没有逞强,却噎得秦婉柔一时语塞。秦婉柔面色一沉,正要再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通报声,众人纷纷侧目,只见太后与皇后一行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御花园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躬身行礼。

沈清辞亦随着众人躬身行礼,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警惕。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此刻才刚刚开始。

太后端坐主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沈清辞身上,眼神复杂,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位便是清辞吧?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在越州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谢太后关怀,臣女不敢当委屈二字,能苟全性命,已是万幸。”沈清辞恭敬回话,语气谦卑,姿态得体,挑不出半分错处。

太后微微颔首,看似颇为满意,又闲聊了几句,便命人开宴。丝竹声起,歌舞升平,御花园中再次恢复了热闹,可这份热闹之下,却依旧藏着汹涌的暗流。沈清辞安静地坐在席间,浅尝辄止,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周遭的动静,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色,倾听着每一段对话,试图从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席间,不少朝臣命妇纷纷上前与她搭话,语气各异,有假意示好的,也有旁敲侧击打探的,沈清辞皆从容应对,滴水不漏。可她却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目光,始终在暗中盯着她,那目光阴冷,带着浓浓的敌意,让她心头一凛。她不动声色地循着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人群中模糊的身影,转瞬便消失不见。

是谁?是当年构陷沈家的仇敌,还是朝堂上其他势力的人?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今日入宫,怕是不仅仅是打探那么简单。沈清辞心头疑窦丛生,愈发谨慎起来。

就在宴席过半,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突然有宫人来报,靖安小侯爷萧惊寒求见。御花园中瞬间安静了几分,众人皆是面露诧异,显然没想到这位纨绔小侯爷,竟敢入宫赴宴。要知道,萧惊寒自兄长蒙冤后,便极少踏足皇宫,更别说参加这般正式的宫宴了。

太后眉头微蹙,似有不悦,却也知晓靖安侯府虽今非昔比,却也不能轻易怠慢,只得淡淡道:“宣。”

不多时,一道绯红色的身影,便大步走入御花园中。萧惊寒依旧是昨日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一身绯色锦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只是眉宇间的桀骜,与这皇宫的肃穆格格不入。他走到殿中,随意行了一礼,语气散漫:“臣萧惊寒,见过太后,见过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般敷衍的姿态,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早已治罪,可太后看着他,却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既然来了,便入座吧。”

萧惊寒咧嘴一笑,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径直寻了个空位坐下,目光扫过席间,却在触及沈清辞时,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玩味,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自顾自地斟酒饮了起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清辞心头一紧,他怎么会来?今日这宫宴,本就暗流涌动,他这般突然出现,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另有所图?而且她方才分明察觉到,在萧惊寒踏入御花园的那一刻,那道暗中盯着她的阴冷目光,竟悄然收敛了几分,这让她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起来。

难道萧惊寒与那暗中之人,有什么关联?又或者,他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针对她?无数个念头在心头闪过,让她心绪难平。

就在这时,秦婉柔突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萧惊寒面前,语气娇俏:“萧小侯爷,许久不见,您今日能来赴宴,真是难得,婉柔敬您一杯。”

萧惊寒抬眸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却并未起身,只是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遥遥一敬,语气轻佻:“秦小姐有心了,只是本小侯爷酒量浅,怕是担不起小姐的敬意。”

这般不给情面的态度,让秦婉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下不来台。周遭众人见状,皆是不敢作声,谁都知道萧惊寒性子乖张,喜怒无常,谁也不想轻易招惹。

沈清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却愈发疑惑。萧惊寒这般行事,看似纨绔,可方才那一眼,她分明察觉到,他在看向秦婉柔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秦婉柔背后是二皇子党,他这般不给情面,难道是与二皇子党不和?可这与他纨绔的身份,又有些格格不入。

宴席间的气氛,因萧惊寒的到来,变得愈发微妙。沈清辞安静地坐在席间,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早已将周遭的一切尽收眼底。她能感觉到,萧惊寒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还有几分她读不懂的深意。而那道阴冷的目光,虽收敛了几分,却并未完全消失,依旧在暗中窥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就在宴席即将结束之际,突然有一位老臣起身,对着太后与皇后躬身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臣有一事启奏。永宁郡主如今已然归京,年岁也到了适婚之时,陛下此前亦曾提及郡主婚事,臣以为,郡主身份尊贵,理当择一良配,也好有个依靠。臣看靖安小侯爷一表人才,与郡主倒是颇为相配,不如请太后与皇后娘娘做主,促成这段良缘。”

这话一出,御花园中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沈清辞与萧惊寒身上。沈清辞心头巨震,猛地抬眸看向那老臣,又看向主位上的太后,眼底满是震惊与不解。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有人在这般场合,当众提议她与萧惊寒的婚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推动?是帝王的授意,还是另有他人的阴谋?

而萧惊寒,闻言亦是微微挑眉,放下酒杯,抬眸看向那老臣,嘴角的笑意玩味,眼底却一片深沉,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太后与皇后对视一眼,神色皆是颇为复杂,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般变故。御花园中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后的决断,而沈清辞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今日这宫宴之上,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定然不是偶然,这桩婚事,怕是已成定局,可这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暗藏的阴谋诡计,却让她不寒而栗。

那道暗中窥伺的阴冷目光,在此时突然变得炽热起来,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沈清辞心头的疑云,愈发浓重,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而萧惊寒,究竟是这陷阱中的猎物,还是设局之人,她却无从知晓。前路迷雾重重,悬念丛生,她的京华路,才刚刚开始,便已身不由己地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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