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一博正拿着帕子给肖战擦手,忽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丝微弱的力道——是肖战的手指,轻轻回握了他一下!他猛地抬头,就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眼神带着初醒的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精准地落在他脸上。肖战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守在床边的王一博: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原本乌黑的头发竟也熬得泛出几缕灰败,下巴上冒出了细密的胡茬,整个人憔悴得像换了个人。“一博……”肖战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心疼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抬起手,颤抖着抚上王一博的脸颊,指尖触到那层薄薄的胡茬和眼底的疲惫,声音都带上了哽咽,“我们在哪里?又让你……担心了。”
“战哥!你终于醒了!”王一博激动得眼眶瞬间红了,他反手握住肖战的手,将脸颊贴在对方掌心,感受着那真实的温度,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哽咽,“我们在药王谷,安全了!那天你寒毒突然爆发,昏迷不醒,我急得不行,就带你回谷了。是我爹和我娘救了你,他们用冰火池和千年雪莲,把你的寒毒暂时压住了。”他怕肖战担心,连忙补充,“娘说只要找到长生诀,就能彻底治好你的寒毒,我们一起找,一定能找到的!”
王一博的手轻轻摸着肖战的脸,“战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头晕不晕,想不想喝水?王一博”娘跟我说了说着站起来去倒水,边走边说“娘说了很多婉姨和她的往事,原来我们的爹娘早就认识。”
王一博走到床边扶起肖战靠在自己怀里,肖战的眼神暗了暗,想起知瑶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偏过头,看向窗外的晨雾,轻声道:“一博。你们说的话我的听到了,我只是一直睁不开眼睛,我娘……以前总跟我说,她有个最好的姐妹,在一个开满药花的地方。”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王一博握住他的手,眼神真挚而炙热,肖战喝了一口水说道“不想喝了,一博……谢谢你!”
“战哥!以后不许跟我说谢谢,我说过我会一直对你好,爹喝娘说了,会帮我们一起找长生诀,长生诀可以治好你的寒毒。战哥相信我,你会好的”。
肖战的心脏轻轻一颤,他看向王一博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坚定的守护。他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阳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意融融。
而房间外,知瑶站在廊下,看着王振走来,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欠婉妹的,总算能还一点了。只是李党那边不会善罢甘休,战战在谷里,怕是也不得安宁。”
王振握住她的手,眼神凝重:“我已经让人加强了谷口的防御,他们的人进不来。等战战养好伤,我们再从长计议。当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
晨雾渐渐散去,药王谷的药田在阳光下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房间里,王一博正小心翼翼地给肖战喂水,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交叠,仿佛成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而远在京城的宰相府里,李斌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药王谷虽险,可人心,总有弱点。
药王谷的午后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客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肖战靠在床头,身上盖着绣着药草纹样的薄被,正低头看着王一博递来的《药王谷草药志》,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便抬眼询问。王一博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手肘撑在床沿,指尖细细点着书页上的插图,耐心讲解:“这是凝露草,专治外伤,之前你在破庙受伤,我给你用的药膏里就有它……”
知瑶端着一碗冰糖炖雪梨走进来,刚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幕:王一博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肖战脸上,讲解时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肖战听得认真,偶尔抬头时,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连耳尖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她脚步顿了顿,悄悄站在廊下,看着儿子为肖战调整靠枕的角度,又细心地给肖战拉了拉衣角,整理了被褥,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
自从肖战苏醒后,王一博的心思就摆在了明面上。白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喂药、擦手、读话本,连肖战想下床走动,他都要先铺好厚厚的毡毯,扶着人慢慢走;晚上更是直接睡在客房的软榻上,稍有动静就立刻起身查看。往日里那个鲜衣怒马、天不怕地不怕的药王谷少谷主,如今却成了个十足的“护崽狂魔”,连秦越送来伤药,他都要先仔细闻闻,确认没有刺激性才给肖战用。
“林叔,借一步说话。”知瑶将炖雪梨放在窗台上,对着路过的林叔轻声招手。两人走到庭院的紫藤花架下,藤蔓上垂着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穗,香气清幽。知瑶示意林叔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林叔,从一博出药王谷开始你就一直跟着他,战战和一搏,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叔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夫人是看出少主对太子殿下的心思了?说实话,老奴也是一路看在眼里,少主对太子殿下,早已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简单。”他顿了顿,将染坊突围时王一博舍身挡刀、寒毒爆发时彻夜守护的事一一说来,最后声音放低,“在锦州客栈时,少主还向殿下表白过两次,都被殿下拒绝了。老奴亲眼看到少主在廊下哭了半宿,却还是守在门口不肯走。”
“这傻孩子。”知瑶的眼眶红了,她想起儿子小时候摔倒了都要爬起来逞强,如今却为了一个人哭得那般伤心。她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轻声道,“我就说他怎么变得这般不一样,以前对谁都大大咧咧的,如今却连说话都要斟酌半天,就怕惹战战不高兴。”她看向客房的方向,眼神复杂,“战战这孩子太苦了,心里装着太多事,怕是不敢接受一搏的心意。”
“我看太子殿下也是在乎少主的。”林叔连忙补充,“拒绝少主后,太子殿下在房里偷偷哭了,还说不想拖累少主。他们俩啊,就是一个怕对方受委屈,一个怕给对方添麻烦,明明心里都有彼此,却偏偏要互相折磨。”
知瑶点点头,心里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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