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魔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开的飞快,冲破雨幕。林京的瞳孔里倒映着后视镜中飞速倒退的街景,也倒映着庆刀那张阴鸷的脸。他没回家,他是去了庆刀开的“场所”
“场所”外表是个废弃的汽修厂,内里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赌窟。林京把车停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外,车灯熄灭,只留下引擎低沉的喘息。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熟门熟路地绕到后巷,钻进了那条只有他和所谓的“兄弟(庆刀)”知道的暗道。暗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他想,九个月了…这里一点没变,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山雨欲来的紧张…
推开暗道尽头的那扇伪装成工具箱的门,震耳欲聋的喧嚣和烟雾扑面而来。荷官们麻木地发牌,赌徒们红着眼睛嘶吼,筹码碰撞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林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在最里面的VIP包厢,庆刀的“心腹”—秦淮
正坐在主位上,两条腿翘在红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原来有人输了需要抵命…)
“哎,林大警官,不,现在该叫林总了~(哈哈哈哈)” 秦淮听见脚步声,慢条斯理地放下腿,对身后的小弟说道:“斯…把人带下去,没看见林总来了?不知道贵客不能见腥?真没点眼力见!”秦淮收起刀,(让小弟们都退下)又缓缓说道:“说吧,林哥,这次要我帮你什么…庆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就算这次这个“场所”开不下去了我也要为你讨回公道!(林京还没开口,秦淮就已经知道林京要干什么了,抢先开口似乎比林京还气愤…)M的这小子真不识好歹…”(秦淮说了一半知道不小心戳到林京的痛处了没再继续…)
“等着?”(林京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刚才庆刀给他发的信息)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悲凉,又开始自言自语:“庆刀,当初是你引我入局,是你设局陷害我,把我送进监狱,差点毁了我的家!你还敢跟我要钱?”秦淮被他的这一幕吓到了,连忙过去附和着说道:“林哥,咱就当这九个月算是买了个教训,你看我在里面待了十几年不照样也过的好好的,不过…庆刀的教训不能就这么算了…”(秦淮的眼神从温顺逐渐转为犀利,像…饥渴难耐的狼一样,让人感到隐隐寒颤…)
空气仿佛凝固了。林京看着秦淮的眼睛,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缓缓举起右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姿态:“九个月而已,我不亏,我至少还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秦淮也伸出了手,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开始赶往苏婉那边…
他们很快到达目的地,前方的出现了一个黑点…原来是庆刀…
庆刀看到车极速飞驰,他眼里竟闪过一丝贪婪和得意,丝毫没有恐惧和害怕…甚至有点兴奋!
庆刀站在雨中,身影如鬼魅般纹丝不动,任凭雨水冲刷着他狰狞的笑脸。他身后,两辆黑色越野车静静停驻,车灯在雨幕中划出模糊的光晕,像潜伏野兽的瞳孔。
“林京啊林京,我就知道你会来”庆刀的声音穿透雨声,带着金属般的冷意,“把钱都给我,我放你妻女一条生路。”
林京缓缓下车,秦淮紧随其后,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庆刀身后的动静。风夹着雨扑在脸上,冰冷刺骨。
“你从来就没打算放人,更没打算放过我!我念在你是我结交多年的兄弟我打着我警察的名号护了你一辈子,你…对我干了什么…”林京声音低沉,却异常稳定,像压着千钧的铁轨,“你想要的,从来不只是钱,不是股份,是你心里那口扭曲的‘赢’。”
庆刀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聪明!可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动手!”
刹那间,越野车后闪出数条黑影,手持棍棒,如恶狼般扑来。一场暴雨中的厮杀,就此爆发。林京眼神一凛,侧身避过迎面砸来的钢管,反手一记肘击,狠狠撞在袭击者的肋下,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九个月的牢狱,没有磨去他的锋芒,反而将他的身体与意志淬炼得更加坚硬。
秦淮也不甘示弱,一脚踹翻一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短棍,舞得虎虎生风。他虽年长,但身手依旧矫健,每一击都带着狠劲,直取要害。
庆刀站在后方,冷眼旁观,嘴角仍挂着那抹得意的笑。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可他忘了,林京不是普通的对手。
林京在警队时,是格斗教官。他的动作不花哨,却招招致命——擒拿、锁喉、关节技,全是为了制服而非表演。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虎,在雨水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高效。一名壮汉从背后偷袭,林京头也不回,反手一记后肘,正中对方面门,鼻骨碎裂的闷响混在雨声中。另一人挥棍砸来,他侧身闪避,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拧一拉,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惨叫倒地。
庆刀的笑容终于开始龟裂。
他亲眼看见林京以一敌三,不仅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雨水顺着林京的下颌滴落,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暗夜中点燃的火种。
“你……不可能!”庆刀嘶吼着,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冲了上来,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匕首。
寒光一闪,直刺林京胸口!林京不退反进,同时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庆刀持刀的手腕,右手闪电般探出,两指精准捏住庆刀的虎口穴道。
“啊——!”庆刀痛得匕首脱手,跪倒在地。
林京俯视着他,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轮廓流下,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
“你设局害我入狱,威胁我妻女,践踏我尊严……你以为,我还是九个月前那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林京?”
他一把揪住庆刀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林京,从来不怕你。”(林京的衣服此时已被血水浸湿…)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甩,将庆刀狠狠摔在泥水里。
庆刀挣扎着想爬起,却见林京站在雨中,背影如山,秦淮立于其侧,两人如同从深渊归来的判官。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雨夜。
林京没有回头,只是从怀中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陈队,收网。”
雨,渐渐小了。
他转身走向秦淮,低声说:“走,回家。”
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命运碾压的囚徒,也不是游走边缘的“林总”。
他是林京,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警车,引擎再次轰鸣。这一次,他没有开向黑暗,而是汇入了警灯闪烁的车流,迎着雨后的微风,驶光明的方向…
林钰的命运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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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