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东侧的房间比贺峻霖想象中更舒适,浅蓝色的墙壁,柔软的真丝床单,阳台上还摆着一张藤椅。张妈送来干净的衣服时,絮絮叨叨地说:“贺先生您别介意,严先生就是这个性子,对谁都防着。当年他父母出事后,他一个人撑着公司,被骗过好几次,心就硬了。”
贺峻霖一边应着,一边把张妈的话记在心里。等张妈走后,他立刻反锁房门,从背包里拿出特制手机。屏幕上只有一条新消息:“计划变更,长期潜伏,获取‘星火计划’核心内容。”
他皱了皱眉,长期潜伏意味着危险加倍。他走到窗边,看着二楼走廊的方向,严浩翔的书房还亮着灯,那个男人的身影在窗帘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座无法跨越的山。
贺峻霖没有急着休息,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微型探测仪,顺着房间的墙角仔细扫描——他不确定严浩翔是否会在客房安装监控。探测仪的屏幕始终保持平静,直到扫过阳台的花盆时,发出了轻微的蜂鸣。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阳台,借着整理窗帘的动作,弯腰查看花盆底部。一枚针孔摄像头被巧妙地藏在泥土缝隙里,镜头正对着房间的大床——角度刁钻,连床底的阴影都能拍得一清二楚。贺峻霖的指尖微微发凉,这个男人的警惕心不是重,是偏执到病态,他要的不是“监视”,是将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攥在手里。
他没有拆掉摄像头,只是调整了花盆的角度,让镜头对准空白的墙壁。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手腕的疤痕上,那是三年前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也是他杀手身份的印记。
凌晨一点,贺峻霖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惊醒——轻到不像人类的脚步,更像训练过的猎犬在探查。他立刻翻身躲到床底,透过床缝看到严浩翔亲自站在阳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微型监控器,屏幕上正显示着他调整后的空白墙壁。男人的脸色沉得可怕,手指反复摩挲着监控器边缘,直到确认画面没有异常,才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不是放心,是猎物没挣脱陷阱的愉悦。他没走,反而蹲下身,视线扫过床底的方向,贺峻霖屏住呼吸,能清晰看见他裤脚沾着的草屑,显然是刚从庭院翻墙过来的。
贺峻霖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从床底钻出来。他靠在门上,心脏还在狂跳。这场潜伏,从一开始就注定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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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