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的好友温情前来拜访,名义上是看看魏婴捡回来的“大宝贝”,实则是放心不下。
她到的时候,魏婴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阿湛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抱着一本魏婴给他买的绘本看得认真。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画面温馨得有些不真实。
“哟,温大医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魏婴丢开游戏手柄,笑嘻嘻地招呼。
温情没理他,目光落在阿湛身上,带着职业性的审视。阿湛察觉到陌生人的视线,抬起头,看到是温情(之前在医院见过),似乎辨认了一下,然后礼貌地、带着点生疏地朝她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看绘本,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他情况怎么样?”温情问魏婴。
“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特别乖。”魏婴语气里带着炫耀,“就是太黏人了,我走开一会儿都不行。”
温情走近几步,想更仔细地观察阿湛的气色和眼神。她是医生,对人的微表情和生理状态非常敏感。这个阿湛,看起来确实纯净无害,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违和感。具体说不上来,或许是过于完美的坐姿?或许是那偶尔一闪而过的、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魏婴的助理送来急需签字的文件。
魏婴起身去开门,客厅里只剩下温情和阿湛。
温情尝试着和阿湛聊天:“阿湛,喜欢这里吗?”
阿湛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清澈:“喜欢。有魏婴。”
“那……还记得以前的事吗?比如,家在哪里?”温情放缓声音,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引导。
阿湛茫然地摇头,眼神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不记得了。魏婴说,这里就是家。”
这时,魏婴签完文件回来了,正好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心花怒放,走过去自然地揉了揉阿湛的头发:“对,这里就是你家。”
他抬头看向温情,带着点得意,又暗含警告:“怎么样,温医生,我家阿湛恢复得不错吧?你就别瞎操心了。”
温情看着魏婴那副护食的样子,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只好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他背景不简单,你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啦,啰嗦。”魏婴满不在乎。
送走温情,魏婴关上门,一回头,发现阿湛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魏婴,”他小声问,“温医生……不喜欢我吗?”
魏婴一愣,随即失笑,走过去把他搂进怀里:“怎么会?她那是职业病,看谁都有病。我们阿湛最招人喜欢了,我只喜欢你一个,行了吧?”
阿湛似乎被这句“只喜欢你一个”取悦了,往魏婴怀里蹭了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而魏婴抱着他,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刚才助理送来文件的同时,也带来一个消息:最近似乎有几股不明势力在暗中打听他的住处和动向。联想到捡到阿湛那晚的情景,魏婴的眼神沉了沉。
看来,他捡回来的这个“大麻烦”,可能比想象中还要麻烦一些。不过,那又怎样?他魏婴看中的人,就算真是天大的麻烦,他也护定了!
只是,他完全没料到,这个“麻烦”第一次真正显露锋芒,会是在那样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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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