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回到城里的那天,傍晚刚下过一场雨。她抱着装满荷乡物件的竹篮推开公寓门,潮湿的风裹着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香气飘进来,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直到她把老奶奶腌的荷叶酱罐子打开,清润的荷香瞬间漫过客厅,才终于驱散了心底那点空落落的感觉。
她把孩子们画的歪扭荷池图贴在书桌前,又将老爷爷的米酒妥帖收进储物柜,最后把晒干的荷叶一张张展开,铺在阳台的竹架上。阳光透过纱窗落在荷叶上,留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荷风里那些晃悠的日子。夜里画画时,她习惯性地往桌边摸,想拿起那碗冰镇在井里的绿豆汤,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杯才回过神,忍不住对着空碗笑了笑。
日子渐渐回到往常的节奏,宋知暖却总在画纸上添些荷乡的元素——咖啡馆窗外的梧桐树,她会画出荷叶般的轮廓;公园长椅旁的雏菊,底色里总掺着荷池的浅绿。有次画廊老板看到她的新作,指着画里隐现的莲蓬问:“这是哪里的景致?看着格外暖。”宋知暖想了想,认真回答:“是我的故园。”
入秋时,她收到了苏梦璃寄来的信。信封上贴着一张手绘的荷花邮票,里面夹着几片干枯的荷叶,信纸是用铅笔写的,字里行间都透着雀跃:“暖姐姐,荷池里的荷花谢了,爷爷说莲蓬能入药,我和弟弟摘了好多,等晒干了给你寄去。村里的小学开了画画课,我把你教我的方法教给同学,大家都画了荷池,贴满了教室的墙!”
宋知暖把信读了三遍,又把干枯的荷叶夹进画夹里。那天晚上,她画了一幅《秋荷图》,画面里没有盛夏的繁盛,只有几支枯荷立在水面,却在夕阳的染笔下,透着股温柔的劲儿。她在画的角落题了行小字:“荷枯仍有香,归期已相望。”
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落下时,宋知暖正在整理画具,手机忽然响了,是苏梦璃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苏梦璃裹着厚厚的棉袄,身后是飘着雪的院子,弟弟举着一个冻得硬邦邦的莲蓬凑过来:“暖姐姐!你看,我们把莲蓬冻起来了,说这样等你回来,就能看到夏天的样子!”老奶奶在旁边笑着补充:“仓库我跟村长说了,一直给你留着,明年夏天一到,咱们就能接着办画展。”
宋知暖看着屏幕里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雪花,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冷。她跟他们约定,等开春就寄新的画具回去,教孩子们画发芽的柳枝和解冻的荷池。挂了电话,她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雪景,心里已经开始数着日子——离下一个夏天,又近了一步。
春天来临时,宋知暖收到了村里寄来的包裹,里面是晒干的莲蓬和新采的茶叶。苏梦璃在信里说,荷池的冰已经化了,爷爷正带着人清理池底的淤泥,准备种新的荷花。宋知暖把茶叶泡进杯子里,看着茶叶在水里舒展,像极了即将绽放的荷苞。她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画下第一笔浅绿——那是荷乡春天的颜色,也是她心里,关于归期的颜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画纸上的荷池从浅绿变成深绿,从荷苞变成盛放的荷花。当城里的梧桐叶开始变得浓密时,宋知暖收拾好行李,把孩子们的画、荷叶酱、米酒都放进包里——这一次,她不是回来续写夏天,而是回到那个能让心安稳停靠的地方。
火车驶近荷乡时,宋知暖趴在车窗边,远远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的苏梦璃一家。苏梦璃举着一个大大的荷叶,弟弟手里攥着刚编好的竹篮,老爷爷和老奶奶站在后面,笑着朝她挥手。火车停下的瞬间,宋知暖提着行李跑下去,刚走近,就被苏梦璃抱住:“暖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荷池里的荷花,都等你好久了!”
老奶奶拉着她的手,把一碗刚煮好的绿豆汤递过来:“快尝尝,还是用井水泡的,跟去年一样甜。”老爷爷指着不远处的仓库:“仓库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把画挂上去。”宋知暖喝着绿豆汤,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荷池,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所有的归期都刚刚好。
那天傍晚,宋知暖坐在荷池边,看着夕阳洒在荷花上,手里攥着苏梦璃刚摘的莲蓬。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仓库里传来挂画的动静,身边是牵挂她的人。她拿起画笔,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这一次,她要画下荷乡的四季,画下这里的温暖,画下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夏天。
希望大家喜欢我写的这本小说,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你们也可以提出来在评论区。我都会按照你们的意见去改。这是我第1次写小说,有什么写的不好的地方你们也可以提出来,用读者看到我这个做人的诚意,所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们都可以说出来,在评论区我都会改 谢谢大家的喜欢。如果大家真的喜欢我这本小说的话。请在评论区留言,我会看的,看到你们的留言我也会开心的。有什么写的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提出意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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