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天台解释与心跳妥协

王一博一路紧紧攥着肖战的手腕，几乎是半拖半拉地将人带到了教学楼顶层的天台。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喧嚣与窥探。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傍晚的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王一博这才松开手，转过身，胸膛还在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和翻涌的情绪而起伏。他看着肖战，那双总是盛满张扬或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执拗的、带着点委屈的认真。

肖战揉了揉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王一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王一博像是被这句话刺痛，声音陡然提高，“我倒想问问你！那封情书到底怎么回事？！”

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肖战觉得有些无力，他叹了口气，试图让语气保持平静：“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是谁放的，我也没有看过。”

“没看过？”王一博逼近一步，眼神锐利，“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留着当纪念？”

他的不依不饶让肖战也有些火了：“王一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而已，值得你这样没完没了吗？”

“值得！当然值得！”王一博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抓住肖战的肩膀，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肖战，你根本不明白！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他妈快疯了！我怕！我怕你看了，怕你觉得别人也很好，怕你……不要我了！”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脆弱。那种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不安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肖战面前。

他不是不相信肖战，他是不相信自己。他怕自己这重来一次偷来的幸福，会因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而消失。

肖战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王一博，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没脸没皮的校霸，更像是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很大，捏得他有些疼，但他却奇异地没有挣扎。

他看着王一博泛红的眼眶，听着他带着颤音的话语，心里那点因为被质疑而产生怒气，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涩的、柔软的情绪。

他好像……有点明白王一博这几天的反常了。

原来，这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也会害怕。

肖战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放缓了许多，带着一种认真的承诺：“王一博，你听好。那封信，我一下都没碰。如果你那么在意，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把它找出来，当着你的面扔掉。”

他顿了顿，抬起眼，清亮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王一博，一字一句地说：“我这个人，很懒，也很忙。没有时间去应付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

这话说得含蓄，却像是一道暖流，瞬间抚平了王一博心底所有焦躁的褶皱。

他紧紧盯着肖战的眼睛，像是在确认这话里的真实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闪躲，没有敷衍，只有一片清澈的坦然和……一丝无奈的纵容。

巨大的狂喜和安心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冲刷掉了他所有的不安。

王一博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抓着他肩膀的手也卸了力道，但依旧没有松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带着点得寸进尺的讨好和试探：“那……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只看我？”

肖战被他这直白的问题问得耳根一热，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入了王一博耳中。

如同天籁。

王一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落满了星辰。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灿烂得晃眼。

“那……”他得寸进尺，手臂微微用力，将肖战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下巴几乎要抵到他的额头，声音带着蛊惑般的低沉，“‘精神损失费’，总该给点吧？”

“什么精神损失费？”肖战下意识地问，心跳因为两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而有些失序。

“我因为你，醋了三天，难受了三天，觉都没睡好。”王一博理直气壮地列举，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一个拥抱，不过分吧？”

肖战：“……” 他就知道！

看着王一博那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无赖样子，再看看他眼底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红血丝，肖战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

跟这个幼稚鬼计较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地、试探性地，回抱住了王一博的腰。

这是一个清晰的、主动的信号。

王一博浑身一僵，随即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他几乎是立刻收紧了手臂，将肖战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下巴抵在肖战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王一博满足地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所有的不安、醋意、烦躁，都在这个拥抱里化为乌有。

怀里的人身体起初有些僵硬，但慢慢地，也放松下来，安静地靠在他胸前。

天台上很安静，只有风声和彼此交融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强劲而有力。

肖战将脸埋在王一博带着汗味和阳光气息的肩窝，感受着那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滚烫体温和沉稳心跳，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心里却奇异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平静。

这个拥抱，和之前任何一次拉扯、意外都不同。

是带着解释、承诺和妥协的。

是……心甘情愿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一博才依依不舍地稍微松开一点，低头看着肖战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湿润的眼角，心里软成一片。

他忍不住低下头，额头抵着肖战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

“战战，”他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缱绻，“以后……只看我。好不好？”

肖战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盛满了自己倒影的深邃眼眸，心跳如擂鼓。他微微垂下眼睫，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的承诺，轻如羽毛，却重若千斤。

落在王一博心上，开出了绚烂的花。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

这次，肖战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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