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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2

一、凤俏告白:竹林下的坦荡心意

西州的春日,竹林间的风都带着暖意。凤俏攥着亲手绣的剑穗,站在南萧使馆外,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自周生辰与时宜归乡后,萧晏便以“南萧使臣”的身份留在西州,白日与周生辰论政,入夜便在使馆的庭院里抄经,仿佛真要将余生都托付给青灯古佛。

可凤俏忘不了,那日她在演武场练剑扭伤了脚,是萧晏放下手中的经文,蹲下身替她揉按脚踝;忘不了她因思念已故的宏晓誉偷偷落泪时,是萧晏递来一方素帕,轻声说“逝者已矣,生者当安”。这些细碎的温柔,像春日的细雨,慢慢浸润了她的心。

深吸一口气,凤俏推开使馆的门。庭院里,萧晏正坐在石桌旁抄经,阳光透过竹叶落在他素色的僧袍上,勾勒出温和的轮廓。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来,眼底带着几分讶异:“凤俏姑娘,今日怎会过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凤俏走到他面前,将绣着青竹的剑穗放在桌上,声音虽有些发颤,却格外坚定,“萧晏,我知道你是出家人,也知道你心里装着南萧的百姓,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萧晏握着毛笔的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痕。他望着凤俏泛红的眼眶,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我已遁入空门,给不了你世俗的安稳。”

“我不要安稳,我只要你。”凤俏上前一步,攥住他的衣袖,“你说你为百姓出家,可若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面对,又怎算真正的‘渡人’?当年你在南萧为救太子弃皇位,如今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萧晏心中尘封已久的锁。这些日子,他看着周生辰与时宜相守的模样,何尝没有动过凡心?只是过往的责任与“出家人”的身份,让他不敢承认。此刻凤俏坦荡的眼神,让他终于卸下伪装——他伸手握住凤俏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带着久违的暖意:“好,我还俗。往后,南萧的百姓有我,你的余生,也有我。”

二、晓誉归来:城门口的久别重逢

宏晓誉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是漼风心中永远的痛。他被迫娶幸华公主后,每日对着空荡的宅院,总忍不住想起当年在西州,宏晓誉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漼风,下次比试我定不会输”的模样。

这日,他正站在西州城门口,望着远方发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漼风?”

那声音熟悉得让他浑身一震。他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宏晓誉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正笑着朝他走来,虽面色还有些苍白,却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晓誉?你……你还活着?”漼风快步走过去,伸手想要触碰她,又怕这只是幻觉,指尖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宏晓誉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是真的,我还活着。当年我中箭后,被一位路过的神医救了,他说我伤势太重,需在山中静养,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原来,当日宏晓誉为救凤俏中箭后,一位云游的神医恰巧路过,见她还有气息,便将她带回山中疗伤。神医擅长接骨续筋,又用珍贵的草药为她调理,这才让她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康复后,她第一时间便赶回西州,只想找到漼风。

得知真相的漼风,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当晚,漼风便带着宏晓誉去见幸华公主。他跪在公主面前,语气诚恳:“公主,当年我娶你,是为漼氏一族,如今晓誉归来,我不能再负她。你我之间本无夫妻之实,还请公主赐一纸和离书。”

幸华公主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眼底没有怒意,只有释然。这些日子,她早已看清漼风心中只有宏晓誉,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起身扶起漼风,轻声道:“我本就不愿嫁给你,如今你能得偿所愿,我也为你高兴。和离书,我这就写。”

三、恶有恶报:宫墙内的终局

刘子行得知周生辰未死,又失去漼氏与金荣的支持后,日子一日比一日艰难。他整日躲在皇宫里,靠着丹药维持精神,却依旧挡不住各地藩王的讨伐。

这日,周生辰的徒弟们带着士兵闯入皇宫,将刘子行围在大殿中央。凤俏手持长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冰冷:“刘子行,当年你剔我师父骨,害我师姐险些丧命,今日,我们便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刘子行吓得瘫坐在地上,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闻讯赶来的幸华公主身上。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住她的裙摆,哀求道:“幸华,救我!我知道错了,当年我不该拒绝你,不该不管你家人的死活,你救救我!”

幸华公主轻轻推开他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刘子行,你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己选的。当年你为权力弃我,为私欲害无辜,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她转身走出大殿,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挺直的脊背显得格外从容。离开皇宫后,她便带着亲信前往南萧——此前,她在西州与一位南萧的文人相识,对方温文尔雅,懂她的苦楚,也敬她的坚韧。如今摆脱了皇宫的束缚,她终于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大殿内,刘子行的惨叫声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凤俏站在殿外,望着远方的天空,轻声道:“师父,时宜,你们看,这世间的公道,终究还是来了。”

时宜走到凤俏身边,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是啊,往后,再也没有仇恨,只有安稳的日子了。”

西州的竹林间,凤俏与萧晏并肩练剑,剑穗上的青竹在风中飘动;漼风与宏晓誉坐在宅院的石桌旁,笑着说起当年的趣事;南萧的街头,幸华公主与那位文人并肩而行,聊着诗词歌赋。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这一世,所有的遗憾都被弥补,所有的真心都有了归宿,就像春日里盛开的花,终在风雨过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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