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梦期愤怒的把他的头又按进了水池里:“还敢顶嘴,谁给你的胆子。”
竹从南抱着必死的决心,放弃了反抗。
祝梦期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拉了上来,照脸甩了他一耳光。
竹从南没有一丝反抗,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嘴里不停呢喃着:“要多乖才算乖,要多听话才算听话。”
竹从南被祝梦期一脚踹在肚子上,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他单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按着墙壁,低头看着地板还是在不停的呢喃着。
祝梦期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走出了卫生间,生气的用力关上了门。
直到家门发出巨大的响声,竹从南才有了反应。
额前头发上的水顺着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竹从南哭到喘不过气,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着,他跌坐在石向北的旁边小声的自言自语:“北哥,我还不够听话吗?”
石向北站起来揉了揉膝盖,刚才跪的久了有些麻木,他弯腰带着笑把竹从南扶起来安慰:“没事了,这十七年里你一直都很乖很听话。”
“那她为什么还不满意?”竹从南自问自答般的说:“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要是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
“你,去我家吧。”石向北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佑佑跟在后面不停的喵喵叫着。
晚上八点,窗户外面的星星不停的闪烁着,月亮像是白玉盘子般出奇的圆。
竹从南坐在石向北的床上,低下头小声的抽泣着,他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
忽然间,脸颊一凉,竹从南抬头看去,石向北站在他的面前,右手拿着一袋冰块敷着他的脸。
半响后,他听见石向北哑着声音说:“还疼吗?”
竹从南摇摇头说:“不疼。”又补充到:“对不起。”
石向北怔住:“为什么道歉?”
竹从南刚一张口,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抬手擦掉口齿不清的说:“哥哥对不起,北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石向北见已经消肿了,便把冰袋放下来说:“不用道歉,我自愿的。”
过了许久竹从南才止住哭泣。
他呆呆的看着石向北说:“什么?”
“没什么,你要不要洗把脸,缓一会儿再睡觉?”
竹从南点点头,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那天晚上,竹从南钻进石向北的怀里。
石向北搂着他,轻轻的拍着他哄着他。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小时候,竹从南内问不爱说话,只跟着石向北,祝梦期又爱动手,每隔几天,他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记得哪一次打狠了,他也像现在一样呜咽着,睡着后还不停的说:“妈妈别打了,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石向北慢慢安慰他:“没事儿了,有我在,不怕了,有我在。”
一声北哥,把石向北拉回到现实。
他低头一看,竹从南低声呢喃着。
可这次好像比小时候还要严重,竹从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的发着抖,脸上是未干的泪痕,枕头湿了一片。
他又哭了,石向北在心里想着,伸手推醒了他:“崽崽醒醒,没事儿了。”
竹从南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泪水朦胧中,他看到了石向北。
石向北用指腹轻轻地为他擦去眼泪。
竹从南也不管是不是梦了,他心一狠,翻身压在石向北身上,亲吻着他的嘴唇。
石向北愣住,他翻了个身,反客为主,直到竹从南睡着后,他才消停下来。
早上九点。
竹从南坐在床上,拿着镜子照在自己发肿的唇上,纳闷儿的看着石向北道:“哥哥,我的嘴巴怎么肿了?你为什么有黑眼圈啊?”
石向北刚把饭端出来,他不自在的轻咳两下,十分不要脸的解释(撒谎):“因为哥哥家有蚊子,哥哥帮你打了一晚上的蚊子,所以你的嘴巴才红肿,哥哥才会有黑眼圈。”
实际上是他亲完竹从南后,下面竟然有了反应,他不好意思让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弟弟来弄,虽然很想,可他是人不是畜生。
可他还是很想,于是他左手握住竹从南的手,右手握住那里上下撸动着,额头和身上全是汗,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呃哼,崽崽,崽崽我爱你,崽崽,崽崽放松。”
完事之后他洗了洗手,把毛巾打湿帮竹从南擦了擦手,又偷偷亲着竹从南。
回忆到这里结束,石向北低头说:“先吃饭吧。”
竹从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蚊子好讨厌啊。”
又朝他甜甜的一笑说:“谢谢哥哥,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石向北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说:“因为这个夏天太热了,所以哥哥才脸红。”
“那你为什么不开空调?”
石向北夹菜的手一顿,喃喃的说:“我忘了。”
“那下次不要忘记了”
石向北闷声说好。
竹从南才开始吃早饭。
见竹从南吃饱后,石向北便开始收拾碗筷。
他边收拾边说:“崽崽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竹从南摇头道:“哥哥我不想睡觉。”
石向北头也不抬得回:“那你先玩会儿游戏吧。”
竹从南刚穿上拖鞋,石向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石向北接起电话,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不停的点头说好。
挂断电话后,石向北看向竹从南说:“崽崽,贺南风拜托我们去接一下他弟弟。”
竹从南爽快的答应了。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晚上7点了。
竹从南和石向北站在非城五中的校门口等着那孩子。
他蹲下刚打开游戏,就听见石向北吼了一嗓子:“年梦夕!”
年梦夕正低着头走路,听见声音他茫然又害怕的环顾一下四周,下意识的拔腿就要跑。
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他们,他扯起嘴角勉强的朝他们笑了笑,又向他们飞奔而去。
竹从南见一个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他怕撞到自己慌忙的站起身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刚站起来那个身影就到自己跟前,抱住自己的腰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他低头看向这个孩子听着他喊:“从南哥哥。”
石向北拍了拍年梦夕的肩膀。
年梦夕乖巧的喊了一声向北哥哥。
石向北点点头,把手机拿到年梦夕的眼前说:“给你哥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年梦夕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凭记忆输着号码。
他有太多话想说了;他想说;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他想说同学们都欺负他,书包在垃圾桶里,课本被撕烂,后桌的人一直踹他的凳子,他们诋毁我谩骂我。
家里的人让我睡冷地板,让我吃残羹剩饭,我吃不饱穿不暖。
可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听到贺南风声音的那一刻。
他什么也说不上来,直到贺南风喂了好几声,不耐烦的说一句,再不出声就挂了。
年梦夕才反应过来,刚一开口泪水就争先恐后的流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那些话始终说不出口。
听着电话里贺南风不断的安慰和不放心的叮嘱,年梦夕不断的点头说好。电话挂断后,石向北让年梦夕跟着他们回家吃饭。
年梦夕乖巧的拉着竹从南的手说:“好。”
回去的路上,石向北左手牵着竹从南,右手牵着年梦夕,
到家后,石向北到厨房给他们做饭。
竹从南带着年梦夕到石向北的房间,佑佑跑到他脚边,他弯腰把它抱在怀里对年梦夕说:“来年年摸摸它,放心,不挖人的。”
年梦夕试探性的摸了两下,见佑佑没有任何不开心的举动,他才放下心又摸了几下。
竹从南顺势把佑佑放进他怀里。
石向北在厨房炒菜炒到一半才想起来忘了问年梦夕有没有忌口的,他一边炒菜一边喊:“年梦夕!你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年梦夕听到声音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小幅度的摇摇头声音如蚊呐:“没有的,我都吃的。”
竹从南抱着他安慰:“没事的,不怕。”
跑到厨房对石向北说:“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吓着年年了,他没什么忌口的。”
石向北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说:“我这不是炒一半才想起来问吗。”
竹从南看着炒好的菜,有些无语的说:“孩子长大了,知道喂奶了。”
石向北把菜端到桌上,说:“你去跟年年洗洗手吃饭。”
竹从南让年梦夕先去冼手吃饭,他自己先去给佑佑倒了些猫粮,再去吃饭的。
吃完饭,本应该是石向北洗碗的,但年梦夕写作业需要有人辅导,所以洗碗这个重任就担在了竹从南的肩膀上。
竹从南洗完碗本想着看会儿小说的,可惜石向北让他拿上数学书,坐在他旁边顺便给他辅导一下数学。
石向北右边坐着竹从南,百无聊赖,左边坐着年梦夕,小心翼翼,一手辅导作业一手辅导数学。
‘你好,你有一则视频通话请求’
石向北低头看看来电人信息,转头询问年梦夕:“要不要和你的贺南风哥哥,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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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