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背景音call老婆”事件后,张哲瀚的vlog无形中又多了一批“声控”粉丝,专门等着扒拉龚老师那偶尔入镜的、苏死人不偿命的背景音。
张哲瀚倒是乐得自在,他拍vlog本就随心,记录生活是主旋律,偶尔“撒糖”纯属意外,是生活本身的甜味剂。
这天,他准备拍一期“厨房小白挑战记”——打算跟着美食APP,做一道龚俊最近偶尔提起想吃的、做法相对简单的菠萝咕咾肉。
他提前跟保姆打好招呼,让她带小初去上早教课,清空了“战场”。
然后,架好相机,系上围裙,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咳咳,大家好,今天张老师要挑战的是——菠萝咕咾肉!”他对着镜头,举起手里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猪里脊,信心满满,“据说是酸甜口,龚老师好像挺喜欢,今天给他个惊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切肉环节就遭遇滑铁卢。
肉块切得大小不均,厚薄不一,他对着镜头自我安慰:“没事,入味就好,入味就好…”
调酱汁更是灾难现场。
生抽、老抽、醋、糖、番茄酱……手一抖,糖放多了,赶紧加水找补,结果又稀了,再加点淀粉……最后调出一碗颜色诡异、浓度不明的“秘制酱汁”。
最惊险的是炸肉块。
油温几成热全凭感觉,肉块下锅,油花四溅,吓得他拿着锅盖当盾牌,连连后退,对着镜头龇牙咧嘴:“我的妈呀!这油锅怎么跟放鞭炮似的!”
好不容易把肉炸到表面金黄(里面熟没熟另说),捞出来控油,接着炒菠萝和青红椒,这个相对简单,但也是手忙脚乱。
最后,重头戏来了——混合翻炒,淋酱汁。
他把炸好的肉块、炒好的菠萝辣椒倒回锅里,端起那碗“秘制酱汁”,深吸一口气,倒了进去。
“刺啦——”一声,烟雾缭绕。
他拿着锅铲笨拙地翻炒,眼看着酱汁迅速变得粘稠(淀粉可能放多了),颜色也越来越深(老抽可能也手抖了),心里暗道不妙。
终于,一盘黑红黑红、粘粘糊糊的“菠萝咕咾肉”出锅了。
张哲瀚看着盘子里那坨难以形容的物体,自己先沉默了,他用筷子戳了戳,肉块似乎有点硬,酱汁拉丝拉得老长。
他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个……卖相好像……不太理想哈?但是!味道说不定……嗯……很独特?”
他鼓起勇气,夹起一块最小的肉,视死如归地放进嘴里。
咀嚼。
表情从紧张,到疑惑,到艰难地下咽。
“噗……咳咳咳……”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抓起旁边的水杯猛灌几口,对着镜头,脸皱成一团:“完了……齁甜……还有点苦……肉好像也没炸透……”
就在他对着自己的“杰作”哭笑不得时,玄关传来开门声——龚俊因为临时取消了一个会议,提前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龚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换鞋的动静。
张哲瀚心里一慌,下意识想用身体挡住那盘“黑暗料理”,但已经晚了。
龚俊走进厨房,自然地被灶台上那盘颜色可疑的物体吸引了目光,又看到一旁架着的相机和系着围裙、一脸心虚的张哲瀚,瞬间明白了。
他走过来,没看那盘菜,先伸手用拇指擦掉张哲瀚脸颊上不知何时蹭到的一点酱汁,眼神里带着笑意:“在做菜?”
张哲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指着那盘东西,小声说:“本来想给你做菠萝咕咾肉的……好像……搞砸了……”
龚俊低头看了看那盘菜,表情没什么变化,很自然地拿起旁边张哲瀚用过的筷子,夹起一块看起来相对顺眼的,放进了嘴里。
张哲瀚紧张地看着他。
龚俊面不改色地嚼着,咽下去,然后点点头,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赞赏:“嗯,味道很……有创意…甜度高了点,但菠萝味挺浓的…还行…”
张哲瀚瞪大眼睛:“真的?你不觉得苦?肉不硬?”
龚俊又夹了一块,继续吃:“还好,多嚼嚼挺香的,第一次做这样很好了…”他边说,边真的又吃了几口,然后很自然地把盘子端起来,“正好饿了,这个我当加餐了…你忙活半天累了,去歇会儿,晚上我来做饭…”
说完,他就端着那盘“黑暗料理”走出了厨房,仿佛那是什么美味佳肴。
张哲瀚愣在原地,看着龚俊的背影,又看看相机,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做的玩意儿绝对谈不上好吃,龚俊的味觉没问题,那他这么捧场……
晚上,龚俊果然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绝口不提下午那盘菠萝咕咾肉,反而一直给张哲瀚夹菜,说他录视频辛苦了。
等小初睡了,张哲瀚窝在龚俊怀里,忍不住问:“下午那盘菜……其实很难吃吧?你干嘛还吃那么多?”
龚俊搂着他,下巴蹭蹭他的发顶,轻笑:“你做的,毒药我也吃…”
张哲瀚心里一暖,捶他一下:“少来!说真的!”
龚俊收紧了手臂,声音低沉温柔:“是真的…看到你在厨房为我忙活,哪怕做得一团糟,我心里也是高兴的,那点甜和苦,跟我心里那份甜比起来,算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瀚瀚,你不用刻意去学做什么,保持你现在这样就好…我喜欢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弹琴,拍vlog,甚至只是晒太阳发呆……你开开心心的,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吃饭,有我呢…”
张哲瀚没再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
那期“厨房小白挑战记”的vlog,张哲瀚最后还是剪辑发了出来,没有刻意美化失败,完整记录了自己从信心满满到面对“黑暗料理”崩溃的全过程,包括龚俊回来“捧场”的那一段(当然,剪掉了龚俊后面那些肉麻的话,只留下他面不改色吃掉的镜头)。
粉丝们被他的真实和龚俊的“无条件溺爱”甜到齁晕:
「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师是喜剧人吧!这菜色绝了!」
「龚老师:老婆做的,屎味巧克力我也说香!(不是)」
「这什么绝世好老公!太宠了吧!」
「真实的生活就是这样啊,有翻车有包容,太暖了!」
「求龚老师心理阴影面积(狗头)」
………
张哲瀚的“养膘日常”vlog更到第十几期的时候,已经积累了一批固定追更的“生活粉”。
大家爱看的不再是星光熠熠的明星张哲瀚,而是会手忙脚乱做饭、被儿子缠得没脾气、偶尔对着镜头碎碎念的“普通人”张哲瀚。
这一期,他打算拍个“沉浸式整理衣帽间”。
起因是龚俊某天嘟囔了一句“老婆,那条你给我买的运动裤找不到了”,张哲瀚才发现,不仅龚俊的衣物需要规整,他自己那些塞在角落、许久不穿的旧衣服也该断舍离了。
他架好相机,对着衣柜深吸一口气:“朋友们,今天是个大工程!看看我能整理出多少‘时代的眼泪’!”
过程果然充满“惊喜”。
他翻出了大学时期买的、现在已经穿不下的牛仔裤;翻出了第一次和龚俊一起走红毯时,龚俊送他的那条领带(虽然再也没机会戴);还翻出了小初刚出生时,朋友送的一堆可爱但早已不合身的小衣服。
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一段回忆。他拿着那条领带,对着镜头感慨:“那时候龚老师可紧张了,生怕我打不好,在后台练习了半天,结果最后还是他帮我打的……”画面外,隐约传来龚俊的咳嗽声,似乎在提醒他别爆太多黑历史。
整理到一半,小初午睡醒了,揉着眼睛循声找来,瞬间被满地的衣服山吸引,欢呼一声扑了进去,把张哲瀚刚叠好的几件衣服又弄得一团糟。
张哲瀚哭笑不得,试图跟两岁多的儿子讲道理:“宝宝,妈妈在整理,不能捣乱哦……”
小初才不管,拿起一件龚俊的旧T恤就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太大,直接拖到了地上,他像个穿着长袍的小企鹅,蹦蹦跳跳地走来走去,逗得张哲瀚和镜头后的保姆都笑出了声。
这时,真正的“衣帽间主人”龚俊终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一地狼藉和玩得开心的儿子、笑得无奈的老婆,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纵容的笑。
他没说话,只是走进来,弯腰一把抱起还在“走秀”的儿子,然后对张哲瀚说:“你先整理,我带他出去玩玩,不然你到晚上都弄不完…”
小初被爸爸抱走,还不忘指挥:“爸爸!飞飞!”
龚俊便配合地把他举高,模拟飞机起飞的声音,“飞”出了衣帽间。
这段小插曲被忠实记录了下来。
vlog发布后,评论区除了哈哈哈,更多的是感慨:
「龚老师虽然只出现了几十秒,但那个摇头轻笑的表情好宠啊!」
「是那种‘我能拿你们俩怎么办’的无奈又幸福的感觉!」
「小初是破坏王也是开心果!」
「一家三口的日常太美好了…呜呜呜好幸福…」
…………
张哲瀚看着评论,再看看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衣帽间(虽然花了一整天),心里满满的。
这些琐碎的、甚至有些鸡飞狗跳的瞬间,构成了他此刻最珍惜的幸福。
张哲瀚的vlog账号,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非他本人拍摄的内容。
比如,有一次更新了一段几十秒的短视频,标题是:「猜猜摄影师是谁?」
视频里,张哲瀚抱着吉他,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轻声哼唱着一首旋律温柔的、未曾发表过的曲子。
阳光透过绿萝的叶子,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唱得很投入,眼神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镜头偶尔会微微晃动,或者悄悄拉近,聚焦在他纤长的睫毛或拨动琴弦的手指上。
拍摄手法算不上专业,甚至有些笨拙的晃动,但充满了爱意的凝视感。
唱到一半,张哲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镜头,笑容放大,带着点被抓包的羞涩和甜蜜,轻声问:“好听吗?”
镜头上下晃动了一下,像是点头。
然后,龚俊那压低了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镜头后传来:“好听…”
视频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这个由“龚大摄影师”掌镜的短视频,瞬间点燃了粉丝的热情:
「啊啊啊是龚老师拍的!这视角太有爱了!」
「瀚瀚看镜头的那个眼神!甜死我了!」
「是新歌吗?好好听!是写给龚老师和宝宝的吗?」
「这种日常小糖比什么大片都戳我!」
………
张哲瀚后来在直播里被问到这个视频,笑着说:“那天他休息,我在那儿瞎哼哼,他就拿着手机偷偷拍,被我发现了……那曲子就是随便想的,还没写完呢…”
虽然他说得随意,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无需言说的默契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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