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剧组的邀约果然如潮水般涌来,两人最终挑了一部支教题材的电影。
剧本里没有轰轰烈烈的戏剧冲突,却藏着最细腻的温情,像极了他们沉淀下来的生活。开机地选在南方一座靠海的小城,那里有碧蓝的海岸线,也有连绵的青山,山脚下就是他们要取景的小学。
车子驶进村庄时,孩子们好奇的脑袋从教室窗口探出来,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新奇。肖战刚下车,就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递来一束野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他蹲下身接过,指尖碰到小姑娘温热的手心,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抿着嘴不说话,却往他身后躲,正好撞进刚走来的王一博怀里。王一博顺势扶住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递过去:“别怕,我们是来和你们一起上课的。”糖果的甜意似乎驱散了陌生感,小姑娘小声说了句“我叫丫丫”,就攥着糖跑回了人群里。
支教的日子简单却充实。肖战负责教美术,带着孩子们在操场边画海浪、画渔船,颜料蹭得满手都是;王一博教体育,陪男孩子们踢足球,跑累了就坐在树荫下,看肖战被一群小丫头围着编花环。午休时,两人会并肩坐在教室门口的石阶上,分享一个从家里带来的饭团,海风穿过竹林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有天课后,丫丫偷偷把肖战拉到没人的地方,从布兜里掏出个用贝壳串成的手链,绳结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费了不少心思。“肖老师,这个给你。”她抬头看着肖战,“你和王老师好像我画册里的王子,总是在一起笑。”
肖战接过手链,眼眶微微发热。他牵着丫丫去找王一博,正好看见王一博蹲在地上,帮一个小男孩系松开的鞋带。阳光落在他弯着的背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肖战走过去,把贝壳手链举到他眼前晃了晃:“看,我们收到的礼物。”
王一博直起身,目光从手链移到他脸上,笑着帮他拂去发间的碎叶:“真好看,比我上次给你打的戒指还特别。”小男孩趁机抱住王一博的腿,脆生生地喊:“王老师,明天还教我们踢足球好不好?”王一博揉了揉他的头:“好啊,不过你们要先好好听肖老师讲课。”
电影拍到尾声时,需要一场海边的戏。那天的日出格外绚烂,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校服,排着队站在沙滩上,肖战和王一博牵着丫丫的手站在最前面。导演喊“开始”后,孩子们齐声唱起了童谣,歌声随着海浪飘向远方。王一博侧头看向肖战,他的脸上沾着细碎的金光,嘴角弯起的弧度温柔得恰到好处,和第一次在海边看日出时一模一样。
杀青那天,全村人都来送他们。丫丫抱着肖战的腰不肯松手,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肖老师,你们还会回来吗?”肖战蹲下身,帮她擦去眼泪,把贝壳手链重新戴回她手腕上:“会的,等明年夏天,我们带着新画具和足球回来。”
车子驶离村庄时,孩子们追在车后挥手,直到身影变成远处的小点。肖战靠在车窗上,看着手里丫丫塞给他的画——纸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大人,身边围着一群孩子,背景是翻涌的海浪和圆圆的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们的家”。
“在看什么?”王一博递过来一杯温水,顺势握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贝壳手链轻轻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
肖战把画递给他,眼里闪着光:“你看,丫丫画的我们。”
王一博认真看着画,指尖摩挲过纸上的海浪图案,忽然笑了:“等电影上映,我们带阿姨一起来这里,住上次那家民宿,再去早市买海鲜。”
“还要带着画板和相机。”肖战补充道,“我要画这里的竹林,你要拍孩子们踢球的样子。”
“都听你的。”王一博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以后每一年,都要把这些小事一件件做完。”
车子沿着海岸线前行,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贝壳手链的光泽和戒指的银光交织在一起,像极了他们走过的路——有风雨后的澄澈,更有相守时的温暖。
海浪在车窗外不停翻涌,仿佛在轻声诉说:那些关于爱与陪伴的约定,都会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变成一辈子的风景。
电影上映后,意外地收获了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首映礼结束那晚,两人站在影院门口,看着观众散场时脸上的笑意,肖战忽然转头对王一博说:“原来把温暖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是这么幸福的事。”
王一博握紧他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传来熟悉的温度:“因为我们讲的是真的,从心里长出来的故事。”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是支教小学的校长打来的——丫丫她们代表学校参加绘画比赛拿了奖,特意让校长转告他们这个好消息。
“明天就去买画具和足球吧?”肖战眼里亮得像盛了星光,不等王一博回应,已经自顾自盘算起来,“还要带些彩色铅笔,丫丫上次说想要画海边的晚霞。”
王一博笑着点头,任由他拉着往车的方向走。路过街边的花店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进去挑了一束向日葵——那是肖战最爱的花,花瓣舒展得像极了他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满满两大箱礼物出发。车子刚驶入村庄,就远远看见一群小身影在路口张望,丫丫举着自己的获奖画作,踮着脚往这边跑,身后跟着追着喊“慢点”的王一博教过的足球队长。
“肖老师!王老师!”丫丫扑进肖战怀里,把画举到他眼前,“你看,我画的是上次我们一起看日出的海边!”画里的海浪泛着粉橘色的光,两个牵手的身影站在沙滩上,头顶是炸开的霞光,比真实的日出还要鲜活。
王一博把足球分给男孩子们,看着他们抱着球往操场跑,转头就见肖战正蹲在地上,帮丫丫把新的彩色铅笔放进笔袋里。阳光穿过树梢落在他们身上,空气里飘着野花和海水混合的清香,时间好像慢了下来。
那天下午,他们没像往常一样急着返程。肖战带着孩子们在沙滩上画画,王一博帮校长修补漏雨的教室屋顶。夕阳西下时,两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远处的渔船正缓缓归港。
“你看,”肖战指着天边的晚霞,“丫丫说的没错,这里的晚霞比别处都好看。”
王一博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以后每年都来两次,春天看花开,秋天看晚霞。”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绒布盒子,“对了,还有这个。”
肖战打开一看,里面是枚和他手上同款的戒指,内侧刻着“博”字,旁边同样缀着海浪纹路。“你什么时候……”
“上次来的时候偷偷找银匠补打的。”王一博拿起戒指,小心地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与肖战的手交扣,两枚戒指轻轻相触,“以前是我给你戴,现在我们一起带着,再也不分开。”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温柔的声响。肖战转头吻上王一博的唇,带着海风的咸湿与阳光的暖意。远处的孩子们还在笑着闹着,头顶的晚霞染透了半边天,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后来的日子,他们真的兑现了约定。春天带着新的画具来,看竹林抽新芽;夏天住进海边民宿,每天追着日出赶海;秋天陪孩子们画晚霞,听他们讲新学的知识;冬天虽然海边寒冷,却会寄去厚厚的羽绒服和崭新的书本。
粉丝们总能从他们的动态里捕捉到海边的痕迹:一张带着贝壳印记的手写字、一段海浪拍岸的音频、或是一张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照。有人在评论区问:“为什么总去海边呀?”
肖战回复得很简单:“因为那里有我们最开始的样子,也有我们以后的每一个日子。”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海边民宿的床上,窗外是涨潮的声音。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指尖摩挲着戒指上的海浪纹路:“等我们老了,就搬来这里住吧。”
肖战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好啊,院子里种满向日葵,门口放两把摇椅,每天早上一起去早市买海鲜,下午坐在海边晒太阳。”
“还要养一只猫,一只狗。”王一博补充道,“猫像你,懒懒散散晒太阳;狗像我,跟着我们去捡贝壳。”
肖战笑出声,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谁懒懒散散了?”
王一博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反正不管像什么,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好。”
窗外的海浪还在翻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枚交扣的戒指上,泛着细碎而坚定的光。就像他们的爱,始于海边的日出,归于日常的琐碎,却永远像那片海一样,热烈又深情,在时光里缓缓流淌,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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