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的月光下,透过窗棂,谁人的发辫垂落,谁人的眼罩覆盖着伤痕,恐剧月光的洗礼?
那是神明大人啊!看她的气质,不就是人们所说的“神”吗?
荑翎坐在屋内窗前的桌子上,“望”着手里把玩的手串发呆,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神会垂怜凡人吗,如果神来垂怜凡人,那谁来垂怜神呢?
神,真的想成为神吗?
残缺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似是神明的目光望向了她的身上。
想到神,好像没有人知道神为何存在,也没有人真正见过神。
那为何如此坚定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
荑翎起身,走出寝室,月光此刻直直的照在她身上,刺激着她的眼睛,窥探着她的内心。
带着眼罩是为了隔绝月光吗,可为什么还要撑起一把伞?
她抬起手,淡淡的金光凝成一把伞,挡住直面而来的月光,向前走着。
没有目的地,只是盲目的走着。
“三弦的人,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真奇怪,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是在预示着什么吧。
她边走边想着,可惜双目失明,看不见这片美景。
凭着记忆走到一片湖边,不知是因为法力还是什么原因,湖面上飘着淡淡的光,湖边的花轻轻摇晃着,微风吹在荑翎的脸庞上,撩起她的发丝。
今日一切都那么适宜啊。
荑翎低下头,但她望不见那片湖,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神啊,看看我吧。”
在这个屋子的四周,种着许多竹子,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荑翎却像是早预料到了一般,身不动头不回的开口。
“果然来了啊。”
塘漓没说话,只是走近荑翎,接过她手中的伞。
尽管遮着月光,双眼还是刺骨的疼。
“来看我笑话的吗。”
荑翎身后的发辫飘起来,从远处看,背影十分落寞。
“结束这一切,对你来说才是解脱,不是吗。”
荑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在那人眼中却是默认了。
“我们现在是站在湖边吧?”
塘漓面部始终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极轻。
“是。”
荑翎向前走了两步,漫入湖中。
月啊,垂怜我吧,看看这世间的残酷,高悬的,是残缺的月啊。
塘漓将手中的伞收回,眼神却并未泛着该有的光。
荑翎抬手摘下遮挡在眼前的眼罩,瞳孔黯淡,是无神的灰,月亮洒下的,是神明的目光。
眼睛的疼痛不知何时消散了一些,但月光还是无情的侵蚀她的双眼。
她沿着湖面坐下,任由湖水浸湿衣衫。
还是不甘心吧,始终如此痛苦,会乏味,但落得如此结局,说心甘情愿,是不可能的。
荑翎逐渐向后仰去,双眼安然的闭着,看样子似乎只是睡了一觉。
神不会垂怜凡人,残月也终不会消失。
荑翎的手上出现两条弦,一路缠到塘漓右手上。
弦绕着塘璃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塘漓的左手上。
啪。弦断了。
等塘漓回过神来,湖面空无一人,只剩下湖边的一个手串。
她走过去,捡起手串,自言自语道。
“什么都没改变啊,让我死在这里好了。”
手串还在,伞还在,是荑翎活过的证明。
残月终会升起,当她升起之时,便证明她终会落下。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过程吗,太长了,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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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