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男孩：我可以留个纪念吗？

男孩勾着老沙脖子，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说，

老沙:“那个……你不要多想。……”

男孩:“承认吧……你喜欢我的……我知道……”

老沙脸颊发烫，哄着男孩说:“你醉了……送你回去睡觉……”

男孩眨着大眼睛，红晕的小脸蛋，抬头说:“我没醉啊……我好喜欢你啊……”

说完，要亲老沙，老沙不知所措，别过脸，男孩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

还安慰自己说:“我明天……一定要亲到你嘴……你不许躲我……”

老沙搀扶男孩回了屋，男孩死死拽住他，老沙衬衫第二颗纽扣都被他，

扯了下来，男孩笑说:“嘿嘿……对不起……我可以留个纪念吗？……”

老沙面无表情说:“拿去。”

男孩开心攥紧握在手里，哄男孩躺下，老沙自己失眠，去了训练室，带上耳机，

拿起枪，射击靶心，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脏怦怦跳，像是要跳出身体，

小腹也一片燥热，他不知道，这是情窦初开的症状，是很正常的身体表现，

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正常表现，他只能本能的感受自己身体，

最真实的反应，他一度觉得自己有病。老沙累的一批，坐在地上，看满地的子弹壳，

抓起一把子弹壳，抛向空中，子弹壳哗啦啦掉下来，下了一场微型子弹雨，

5岁的老沙以为自己会在孤儿院呆上一辈子，15岁的老沙以为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他不想连累任何人，天蒙蒙亮时，他回了自己屋。

刚躺下，听到门外一阵骚动，听到有人说:有人落水了……

老沙感觉不妙，跑了出去，看到众人围在沙滩上，男孩躺在沙滩上，已经闭了眼，没了呼吸……老沙推开人群说:“怎么会？……怎么会？……”

男孩双手死死攥紧，老沙掰开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手里握的是，老沙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老沙心脏剧烈抽痛，他几个小时前，还和男孩抱在一起，男孩还活蹦乱跳的，

怎么会一转眼，人就没了，他不相信……老沙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正在睡觉的男孩，被教官捂嘴，拎了出来，

男孩:“教官……你找我什么事？”

教官脸色铁青说:“你说呢？说了，禁止谈恋爱，你又是在干嘛？抱住老沙干嘛？玩深情告白吗？”

男孩吓得直哆嗦，他说:“教官……我错了……我不敢了……你不要惩罚他……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教官:“你们两个，要死一个，你说谁死比较好呢？”

男孩吓得跪下说:“教官……是我先告白的……是我一厢情愿的……他不喜欢我……你别惩罚他……”男孩握紧拳头，握紧手里的纽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说:“教官……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教官拎着男孩衣领，把人按在海里，男孩扑腾着，挣扎着几下，看水里，

自己手里握紧的纽扣，男孩放弃了挣扎，握紧拳头，他什么也没能留住，

只希望自己可以留下这枚纽扣吧，衬衫第二颗纽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那是送给心上人的，那是男孩自己厚脸皮，从心上人身上，薅下来的，想留个纪念。

男孩，嘴里吐着泡泡，慢慢的身子沉了下去，眼前一片模糊，模糊里，男孩看到一张熟悉又带着笑容的脸，

那是老沙来接他了，他扑向老沙，老沙抱住他，老沙主动吻了他，男孩身体开始僵硬，

他想那就沉溺在老沙这个深吻里，长醉不醒……

男孩窒息了，教官提狗一样，提起他，把他丢在沙滩上，

他说:“你也配有人的感情，就是一沙人的工具，罢了。”

老沙眼眶红了，瞥见远处的教官，一脸冷漠的注视着这里，老沙觉得，男孩的死和那个冷血的教官脱不了关系，男孩被安排水葬，就是一艘快艇，把他拉去海中央，扔进海里，喂鱼……

老沙不舍，却也没有办法，尸骨无存，唯一留下的是，他扯下自己的一枚纽扣，

老沙把纽扣串在一根银色链子上，当项链戴，此后，老沙更沉默寡言，没在正眼看过任何一个人，16岁的老沙，已经可以接小活了，（小活:指多人一起执行暗鲨任务，从中协助即可。）

17岁的老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单独接单完成任务，18岁的老沙，一天，接到业务员的电话:秘密晚，城北工地，沙5个人，黑道背景，制读，贩读的，倒卖人口，还极其嚣张，挡了别人财路，买他们首级。

老沙说:“接。”

老沙挂了电话，业务员发来地址，老沙关上手机，放床头充电，接单，沙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老沙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工地废弃的屋里，5个人正在装袋，老大催促说:“快点，快点，今天要交货。”

马仔说:“耽误不了，老大。”

这时，老沙从窗台跳进去，5人齐刷刷看向老沙，老大开口说:“弄死他。”

老沙拿起一把椅子砸过去，一个马仔被砸倒在地，屋里，情况不适合恋战，

老沙跑了出去，把人引去外面，逐个击破，等到众人被打倒在地，

这时老沙电话响了，老沙按下接听键:小经理每天干的事情就是从早到晚打电话:“您好，打扰一下，我们是XX信贷，您需要贷款吗，需要买房吗，需要催债吗……”

对，他的工作，就是打标准意义上的骚扰电话。

一般人都会在五秒内挂掉电话。小经理直接打下一个，内心平静，这个行业干久了，每个人基本都是机器人一样打电话、挂掉、打电话、挂掉。

小经理姓肖，所以喊肖经理也听不出啥差别。

肖经理有次打电话:“您好，打扰您了，我们是XX信贷，您需要贷款吗，需要买房吗，需要催债吗？”

电话那头起初没声音。肖经理很淡定，打了成千上万个电话，什么奇怪的人都遇到过。对方不说话，他们就会继续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