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林府“天降仙缘”一幕后,贤王肖战非但没收敛,反而跟着王一博跑场子跑得更理直气壮了。用他的话说:“本王这是去镇场子,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李管家看着库房里如流水般支出的“车马费”、“打赏钱”以及各种以“支持戏曲艺术”为名的开销,老泪纵横。他试图劝谏:“王爷,您总这般...有失身份啊!”
肖战正对镜试穿一件新做的、与王一博常服颜色相配的月白云纹锦袍,头也不回:“身份?本王这就是在提升身份!深入市井,体察民情,与民同乐,懂不懂?再说了,”他转过身,得意地挑眉,“一博说了,我坐在台下,他唱得特别安心。”
李管家:“...” 王班主那是客气!是怕您再蹿上台!
这日,云深戏班受邀至京郊一处富商的别院唱堂会。路程稍远,需得清早出发。
天刚蒙蒙亮,王府侧门吱呀一声打开,肖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就要往外钻,却被李管家一把拦住。
“王爷!您真要去?那地方偏远的很,而且...而且老奴听闻,那富商姓牛,是出了名的附庸风雅又爱显摆,怕是会有些暴发户的俗气做派,冲撞了您可如何是好?”
肖战摆摆手,浑不在意:“无妨无妨,一博都能去,本王有何去不得?再说了,有本王在,看谁敢冲撞他?” 说完便灵活地绕过老管家,一溜烟跑向巷口早已等候的马车——那是他特意吩咐准备的,比王府规制小许多,就为了能低调地混在戏班的队伍里。
京郊别院果然如李管家所言,处处透着“不差钱”但审美堪忧的气息。金箔贴的柱子,琉璃嵌的窗,戏台子更是搭得金光闪闪,几乎要闪瞎人眼。
牛员外腆着肚子,亲自来迎戏班,见到混在队伍里依然气质出众的肖战,愣了一下:“这位是...”
王一博正要开口,肖战抢先一步,拱手笑道:“在下姓萧,是云深戏班的...账房先生,兼打杂,顺便帮班主记记场子,记记谱。”
牛员外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和通身的贵气,嘀咕:“现在账房先生都这般气派了?” 倒也没深究,忙着去招呼其他贵客了。
王一博斜睨肖战一眼,低声道:“账房先生?王爷可真会编。”
肖战凑近他耳边,笑嘻嘻道:“本王管着王府那么大账本,不算账房吗?为你打杂,我心甘情愿。”
戏开场,唱的是《游园惊梦》。王一博的杜丽娘一出场,便将那满园俗气的金光都压了下去,仿佛真将江南园林的婉约精致带到了台上。
肖战依旧坐在最前排,看得如痴如醉。那牛员外也听得摇头晃脑,甚是陶醉。
待到《惊梦》一折,杜丽娘与柳梦梅在梦中相会,剧情缠绵悱恻。牛员外大概是太投入,又或是想显摆自己懂戏,竟也跟着哼哼起来,声音粗嘎难听,还完全不在调上!
周围宾客纷纷侧目,却又碍于情面不好说什么。
台上,王一博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肖战的火气“噌”就上来了。这简直是在玷污艺术!玷污他家一博的戏!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牛员外。
牛员外正哼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被这冰冷的目光一刺,嗓子眼顿时卡住,呛得咳了起来。
肖战却不放过他,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牛员外,听戏,讲究个‘静心品味’。您这嗓子,还是留着待会儿喝酒划拳用吧。”
那语气里的冷意和上位者的气势,让牛员外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连连点头,噤若寒蝉,再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台上,王一博将台下的小插曲看得分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唱得越发婉转动人。
一出戏毕,掌声雷动。牛员外擦着汗,亲自过来给“王班主”和“萧账房”敬酒。
“王班主唱得真是太好了!堪比宫里的角儿!”牛员外夸赞道,又心有余悸地看向肖战,“这位萧先生...也好气势,方才真是...真是提点得是!”
肖战淡淡一笑,接过酒杯,却不喝:“好说。下次听戏,记得带耳朵,别带嗓子。”
牛员外:“...是是是。”
回程的马车上,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
王一博看着身旁因为“维护了听戏环境”而一脸得意的肖战,忍不住笑道:“王爷今日这‘账房先生’,威风可不小。”
“那是自然,”肖战扬起下巴,“本王出马,一个顶俩!以后谁听戏再敢瞎嚷嚷,本王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您可省省吧,”王一博失笑,“再这么下去,以后哪家还敢请我们戏班?都得怕您这位‘账房先生’去砸场子。”
肖战眨眨眼,忽然凑近:“那正好!就没人跟本王抢了,你天天在王府唱给本王一个人听!”
“想得美。”王一博轻哼一声,眼底却全是笑意。
马车轱辘声吱呀呀地响,载着两人和满车的轻松笑语,驶向暮色中的京城。
王府门口,李管家翘首以盼,看到马车安然归来,总算松了口气。再一看自家王爷神采飞扬地跳下马车,又转身小心翼翼地去扶王班主(尽管人家根本不需要扶),老管家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去吩咐厨房:
“熬点润喉的梨汤,再备些清淡小菜。王爷...咳,和王班主,怕是累了。”
这“跟班”的差事,看来他家王爷是越当越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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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