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房间的落地窗，被轻柔的纱帘过滤后，变得朦胧而温暖，悄无声息地洒满卧室，驱散了夜的暧昧，却带来了另一种宁静的温馨。

凌曜先醒了过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各处传来的…（删除）画面如同电影胶片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让他的耳根迅速升温。

他发现自己正被霍野紧紧搂在怀里。霍野睡得还很沉，一条手臂霸道地横在他的腰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均匀而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凌曜微微动了动，想要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审视一下现状。但他刚一动，霍野的手臂就下意识地收得更紧，甚至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颈侧，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依赖意味的呓语，像只护食的大型犬。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凌曜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不再动弹，安静地躺在霍野的怀抱里，任由阳光将两人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抬起眼，近距离地打量着霍野熟睡的侧脸。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不羁和故意做出的挑衅表情，此刻的霍野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孩子气的无害。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挺拔的鼻梁，微微张开的、线条清晰的嘴唇……凌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拥有着上帝偏爱的容貌。

他的目光缓缓滑过霍野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手臂，那里有着流畅而漂亮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却充满了力量感。古铜色的皮肤上，依稀可见几道……呃，可能是他昨夜意乱情迷时留下的浅浅抓痕。

凌曜的脸更热了，一种混合着羞赧和奇异占有欲的情绪悄然升起。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极轻地碰了碰霍野手臂上那道最明显的红痕。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热而坚实。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幸福感，如同暖流般缓缓流淌过四肢百骸。这就是他的恋人。他选择的，也同样选择了他的人。

就在他指尖流连之际，霍野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眸在初醒的迷茫中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凌曜近在咫尺的、带着一丝偷窥被抓包般慌乱的俊脸。

霍野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上扬起，刚睡醒的声音沙哑得性感：“早啊……总监大人。偷看我？”

凌曜迅速收回手，想恢复平日里的冷感，但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没有。你压到我头发了。”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试图转过身去。

霍野怎么肯让他逃？长臂一伸，轻松地将人又捞了回来，重新塞进自己怀里，下巴亲昵地抵着凌曜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凌曜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麝香和自己留下的气息，满意地喟叹一声：“唔……真好闻。我的味道。”

这话说得…（删除），凌曜耳根爆红，用手肘不轻不重地往后顶了他一下：“……闭嘴。”

霍野闷笑，胸腔发出愉悦的震动。他非但没闭嘴，反而…（删除）

“怎么是闹？”霍野的手滑到凌曜平坦紧实的小腹，掌心熨帖着那温暖的皮肤，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我这叫……做严格的‘售后反馈’调研。凌总昨晚的‘私人定制’服务体验如何？满分十分的话，能给几分？”

他一边说着…的话，一边用指尖在凌曜的小腹上画着圈，…。技术太差。”他嘴硬地反驳，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尊严。

“技术差？”霍野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具挑战性的话。他一个巧劲，轻易挣脱凌曜的手，随即翻身半压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眼神危险又迷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客户不满意了。没关系，我们Aether最注重复盘和改进，保证服务到您满意为止……”

说着，…

…

…

他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霍野握住他微凉的手，眉头紧锁：“VL？又是他们？阴魂不散！那些‘证据’肯定是伪造的！”

凌曜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用力，仿佛从中汲取力量。他抬起眼，看向霍野，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跳梁小丑罢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系带子的动作依旧一丝不苟，仿佛瞬间就从沉溺情爱的恋人切换回了那个杀伐决断的设计总监。

“这场庆功宴，”凌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依旧繁华的城市，声音冷冽，“看来还没真正结束。”

霍野也跳下床，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那就陪他们玩到底。反正……”

他侧过头，吻了吻凌曜的耳廓，声音带着一丝痞笑和绝对的自信。

“老子现在……可是有‘专属法律顾问’和‘无限火力支援’的人。”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一个冷峻锐利，一个野性张扬，却奇异地融合成一个无比坚实的整体。

外面的风雨欲来，但这一次，他们必将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