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璀璨的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香槟与喜悦的气息。Aether包下了顶层酒店的空中花园，此刻宾客大多散去，只剩下工作人员在进行最后的整理。

凌曜作为绝对的主角，周旋于各界名流、媒体和董事会成员之间，应对得体，举止一如既往的矜贵冷感，只是眉宇间那抹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偶尔投向某个方向的、不易察觉的探寻目光，泄露了他的一丝心不在焉。

霍野则像一颗被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他换下了秀场上的华服，穿着一身黑色丝质衬衫搭配解构主义西装裤，（…删除）。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试探或好奇的目光，笑容灿烂，眼神明亮，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尽情享受着属于他的高光时刻，却又带着一种明确的界限感，不让任何人真正靠近。

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偶尔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没有明显的互动，却像有无形的丝线牵引，每一次对视都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带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深意和……一种急于摆脱现状的焦灼。

终于，送走最后几位重要的客人，凌曜对艾米莉亚低声交代了几句，便不着痕迹地脱身，走向通往酒店专属套房区域的电梯。霍野几乎在同一时间，对还在缠着他说话的某位杂志主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晃着手中的空酒杯，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密闭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空气中骤然变得粘稠、滚烫的张力。

凌曜背对着霍野，面向光可鉴人的电梯门，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几乎要将他灼穿的目光。他维持着挺拔的站姿，试图找回平日里冰冷的掌控感，但微微加速的心跳和发热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删除）声音带着香槟浸泡后的沙哑和一丝慵懒的诱惑：“总监大人……庆功宴的酒，好像有点上头了。”

凌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能闻到霍野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了雪松和淡淡汗气的味道，强势地侵入他的呼吸，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酒量差就少喝。”凌曜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强迫自己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仿佛那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霍野低低地笑了起来，…（删除）。

…（删除）“电梯里好像有点闷，凌总不舒服？”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层套房楼层。

门滑开的瞬间，凌曜几乎是立刻迈步出去，脚步略显急促。霍野看着他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坏笑，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极好，将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放大得异常清晰。凌曜拿出房卡，手指似乎因为些许不稳，刷了两次才打开房门。

他刚走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删除）

（…删除一大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