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嘴唇翕动,似乎有话想说。幽深的眼眸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眼前的人,明明要比张哲瀚高出半头的他看起来却像是个虔诚膜拜的信徒仰望,乖巧得不得了。
“这不能怪我。”他舔了舔有点发疼的下唇,平静的话语里透出几分不解和委屈:“以前我总是抱着太大的希望,以为你不过是短暂的离开,十年间日复一日,消磨掉了我所有的祈盼。后来我降低期望,只要你过得快乐,有没有我在你身边、或者是你会不会回来,都不重要了。”
张哲瀚的目光贪恋地黏在他的脸上,内心里无比愧疚,所有未尽的话都凝在了那双眼睛里,水盈盈地倒映着他的面庞。
“可是,你对我很重要。”他扯了扯嘴角,笑着撸了把龚俊那略显凌乱的头发,没有细说,只是浅浅道:“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也没有失约,你可别被这些表象所欺骗啊!”
龚俊疑惑地问道:“可是有个女孩说你是她的……”
“朋友。”张哲瀚好笑又无奈地叹气,“她把你当成是纠缠我的无聊人士,每次都用这个假话来应付他们,等今天的拍摄结束了我就带你去跟她打声招呼。”
“那阮阮呢?”龚俊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他最好奇的一件事,阮阮一口一个爹地,看起来跟张哲瀚的关系很亲密。他要是没结婚,哪儿来的孩子?
龚俊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脱口而出:“难道他是你生的?”
“啪!”张哲瀚气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笑骂道:“你平时都看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脑子给我正常点。”
又不是ABO文学,他怎么可能生小孩?
狗勾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心口,另一只手悄咪咪地摸上了张哲瀚的后腰,开始逐渐变得大胆:“那他是谁家的孩子?”
“一个朋友的。”张哲瀚的眼神黯了黯,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他生病去世了,跟家里的关系也很僵持,身边没什么朋友,走之前就把孩子托付给我,连同这整个度假庄园。阮阮是我看着出生的,打从会说话起就管我叫爸,你说一个孩子能懂什么是生死吗?”
这些事也只能留着以后再跟他说,眼下张哲瀚只求他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就好。
他眉眼间有时光岁月打磨过的痕迹,也有历经挫折后晕染的沧桑,嘴角微扬,却不难看出其中苦涩,饶是如此,坚韧如初。
龚俊心疼地抱紧他,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宽慰道:“没关系,以后我会陪着你和阮阮的……只要你还愿意。”
他最后一句说得实在没什么底气。
因为在龚俊的眼里,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张哲瀚,都聪明坚强温暖而优秀,是他愿意努力想要追赶的目标。
没料张哲瀚低低笑着说了一声:“笨蛋!”
“啊?”龚俊垂着八字眉,委委屈屈。
“我要是不愿意,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的。”
龚俊听完,脑子里忽然想起来拍这档综艺节目之前,范姐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对方给出了很丰厚的出场费,还郑重地邀请龚俊务必加入,连很多合约条款都有特别优待,难道就是因为张哲瀚的缘故?
一想到这里,龚俊就按捺不住地抱起张哲瀚,在他略显惊慌的呼声里把他压进了松软白被里,像得了肉骨头奖励的大狗勾一样,喷洒着温热的鼻息将心爱的宝贝从头啃到脚,恨不得嘬出美味可口的肉味儿来才满足。
直到工作人员在酒店门口敲响了房门。
“龚老师,你在吗?”
里面没人应,工作人员只好又敲了几下,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龚俊那瘦高的身体站在房间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事吗?”
工作人员搓了搓手臂,突然感觉有一股冷意。他忙笑了笑,把自己的任务交待完:“导演说,你们换好衣服后在酒店大堂集合,有重要的事商量。”
这个重要的事应该跟赵梦涵有关。
龚俊点了点头,沉着脸回道:“我知道了。”然后啪的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名工作人员应该是离开了。龚俊回头,就看见被扒得没几件衣裳的张哲瀚大剌剌地亮着脖颈上的红色徽章,半撑起身体好整以暇地问他:“你不是带我换衣服吗?该不会只是个借口吧?”
要命。
这就是中年人的爱情吗?谈个恋爱还得背着人偷偷摸摸的,龚俊很不开心。
龚俊:开荤啦!(狂摇尾巴)
张哲瀚:这不能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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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