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井里传来叮的一声，我看到王一博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他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似的，猛地挺直了脊背。蓝色的光从他脖子底下爬上来，在皮肤下游走。

"小心！"我转身要跑，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林然倒在地上，额头在流血。三个穿战术服的人从走廊尽头冲过来，枪口直指我们。

王一博动了。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他撞开我，迎着子弹扑过去。我看到他的手臂扬起，几道蓝光闪过，那些人就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头。

"肖战！"王一博回头叫我，声音里带着电流的嗡鸣，"跟我来！"

我跟着他往楼上跑。楼梯间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至少有十几个人在追我们。王一博的手扶着栏杆，我能看见他掌心冒出来的蓝光。

"你撑得住吗？"我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快到了。"

我们冲进顶层的实验室时，王一博已经有点站不稳了。他靠在墙边，呼吸急促。房间里摆满了仪器，墙上挂着各种数据图，角落里还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密码是你生日。"他说。

我愣住了："什么？"

"芯片里的真相。"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你得先看看这个。"

他走到保险柜前，手指划过电子锁。蓝色的光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在锁屏上形成了一串代码。保险柜门开了，里面躺着一个银色的盒子。

突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扶住柜子才没摔倒。我赶紧过去扶他，手碰到他后背时吓了一跳——那里全是冷汗。

"你怎么了？"我问。

"程序......"他咬着牙说，"在反噬。"

我看着他颤抖的手，想起刚才他说的话。那个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非要让我看？

"现在不是时候。"我抓起盒子，"我们得先离开这儿。"

王一博摇摇头："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整栋楼都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灯管炸裂，玻璃渣子簌簌往下掉。我听到外面传来爆炸声，还有人群奔跑的声音。

"他们在毁掉证据。"王一博说，"快打开它。"

我把盒子放在桌上，输入密码。0314。我的生日。

盒盖弹开的瞬间，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我看到王一博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

"什么东西？"我凑过去看。盒子里是一块小小的芯片，旁边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

我认出来了。那是我妈。

王一博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们骗了我们所有人。"他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实验体。我是来保护你的。"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到有人在喊："找到他们了！"

"听着，"王一博急切地说，"不管你看到什么，记住一件事——"

枪声打断了他的话。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打碎了桌上的盒子。我扑到王一博身上，感觉到他在我怀里颤抖。

"肖战......"他喘着气说，"答应我......"

我没有时间答应。因为下一秒，整面墙都被炸开了。强光中，我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陆衡。

"终于找到你们了。"他笑着说，"把芯片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个痛快。"

王一博把我推开，站起身。他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蓝色，身上的电流噼啪作响。

"别碰他。"王一博说，声音里混着机械的嗡鸣。

陆衡耸耸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做了个手势，十几个持枪的人涌了进来。枪口全部对准王一博。

"跑。"王一博低声说。

我还没动，他就冲了出去。蓝色的电弧在他身上跳跃，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看到第一个开枪的人，子弹还没碰到王一博就被弹开了。

"快走！"王一博大喊。

我转身要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走廊上站满了人，全是穿着军装的士兵。他们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泛着红光。

王一博挡在我面前，背后的数据线像蛇一样舞动。"别怕。"他说，"我会保护你。"

但我看到他的腿在发抖。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脸色白得吓人。

"你撑不住了。"我说。

"没事。"他笑了，笑容有点扭曲，"只要还能保护你......"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就晃了一下。陆衡趁机掏出一把黑色的枪，对准王一博的心脏。

"结束了。"他说。

我冲上去想推开王一博，但已经晚了。枪声响了，王一博的身体猛地一颤。

"不！"我大叫。

王一博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对不起......"他说。

他倒下的时候，我接住了他。他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温热的，带着铁锈味儿。

陆衡走过来，伸手要拿那个芯片。我抱紧王一博，眼泪滴在他的脸上。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陆衡冷笑，"你们永远逃不出这个局。"

我低头看着王一博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全身发烫。那种熟悉的、压抑已久的力量开始涌动。

"你说得对。"我轻声说，"但这盘棋，该换人下场了。"

\[未完待续\]枪声在耳边炸开时，我抱着王一博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他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温热的，带着铁锈味儿。

陆衡走过来，伸手要拿那个芯片。我抱紧王一博，眼泪滴在他的脸上。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陆衡冷笑，"你们永远逃不出这个局。"

我低头看着王一博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全身发烫。那种熟悉的、压抑已久的力量开始涌动。

"你说得对。"我轻声说，"但这盘棋，该换人下场了。"

我的手指扣紧王一博的胳膊，指尖传来一阵酥麻。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掌心蔓延开来，从指尖一直烧到心脏。陆衡突然愣住，瞪大了眼睛。

"你……"

我看到他握枪的手开始颤抖，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士兵。那些人也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捂着头跪倒在地。

"啊！"陆衡发出一声惨叫，额头渗出冷汗。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王一博的手指勾住了我的衣角，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别失控……"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那种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让我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更多人正在靠近。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一博的体温越来越低，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我们得走。"我说。

王一博艰难地摇头："你一个人……快走……"

"休想。"我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我肩上。他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陆衡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迹。他盯着我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理他。扶着王一博往外走时，那些士兵全都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们的眼神躲闪着我，像是怕我会杀了他们。

"从这边走。"王一博虚弱地说，指了条通往后巷的路。

我们刚拐进楼梯间，就听见楼上又传来爆炸声。整栋楼都在摇晃，天花板簌簌落灰。王一博的脚步越来越慢，几乎全靠我在拖着他走。

"撑住。"我说，"很快就到了。"

"你不知道……"他喘着气，"那股力量……会把你吞噬的……"

"那就让它来吧。"我的声音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定，"如果这是代价，我愿意付。"

王一博笑了，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愣了一下，脚步停住了。

"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头歪向一边，失去了意识。

我背起他继续往下跑，脑子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说小时候。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我的手摸到口袋里的芯片。那种灼烧感还在持续，仿佛在催促我做些什么。

楼下的大门被炸开了，几个黑影冲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把王一博护在身后，却发现那些人穿着便衣，不是实验室的人。

"肖先生。"领头的男人开口，"我们奉命来接您。"

我死死盯着他："你是谁？"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看了眼手表，"直升机还有五分钟起飞。"

我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背着王一博跟上他们时，回头看了眼这栋即将坍塌的大楼。

我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甚至，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