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省厅刑侦交流会上,报告厅里回荡着专家枯燥的声音。
萧彻川坐在后排,撑着头随意听着。大屏幕上映着“新型犯罪网络追踪技术”的标题,但他大部分心思都在裤袋里那部手机上。
王小果的消息本该在半小时前发来,但但现在都没有动静。
心底的不安感更重了,他强迫自己盯着屏幕。
嗡——
手机在裤袋里猛地一震。
他下意识就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王小果的名字。
萧彻川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身体微微前倾,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说。”
“萧队!”听筒那边的声音有些焦急,“星彻……跟丢了!”
萧彻川眉头一皱,“什么叫跟丢了?!”他的声音依旧压着,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下午四点,他离开南大医学院进入地铁三号线。我们的人跟到老城西站,然后他出站后进到监控盲区里,那片是待拆迁的老城区,胡同七拐八绕的,我们的人分头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找到!”王小果语气中带着懊恼。
老城西?萧彻川的瞳孔骤然收缩,脑中瞬间闪过赵伟在审讯室里嘶吼的“灭口”和廖振峰遗书里提到的城西汽修厂。
“把他最后出现的位置立刻发给我!”他猛地站起身,在安静的会场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前排有人不满地回头。
萧彻川有些抱歉的点头示意,接着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朝会场外走,同时对着手机低吼:“联系交通部门,调取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周边所有监控!”
“是!”
电话挂断。
萧彻川已经冲出报告厅大门,他一边疾步走向电梯,一边飞快地拨打廖星彻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传入耳中。每响一次,萧彻川眼底的寒意就深一分,他不再拨打,点开廖星彻的微信用力敲下信息:
萧彻川:你在哪?!
红色的感叹号瞬间跳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拉黑了?
萧彻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收起手机,按下电梯下行键。
拉黑?这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
废弃的城西汽修厂,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萧彻川的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鸣音。
他推开车门,迈出一条长腿,陈梁和王小果已经带着人等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
“萧队!”王小果迎上来,脸色凝重,“我们定位到星彻的位置,他进了厂房后信号就消失了,里面实在是太大了,人还没找到!但……”他压低声音,“我们发现了这个。”他递过来一个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东西。
萧彻川接过,袋子里又是一个小小的、深蓝色的塑料碎片,和之前发现的一模一样,这里有他们的人。
“分三组!二队原地待命,小果,你带一队从东侧包抄!我走西侧!”他拔出手枪。
“萧队!西边太危险了!”王小果急道。
“执行命令。”萧彻川没再多言,丢下四个字就转身冲进了西侧那片更加破败厂房废墟。
脚下是破碎的水泥块和缠绕的废弃电线,浓烈的臭味混合着灰尘不断刺激着鼻腔。
萧彻川的心跳在寂静中狂跳。
他穿过一个堆满废弃轮胎的角落,手电光扫过脏兮兮的墙壁。突然,手电光照亮墙壁上一道歪歪扭扭的白色划痕。
他猛地停住脚步,快步上前。
那根本不是什么划痕。
而是一个用白色粉笔潦草画出的符号——
鹰头鱼尾。
“吱呀——”
“谁?!”他猛地抬头,手电光扫过前方一个生锈的升降机平台的瞬间,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手指悄悄扣在扳机上。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冷汗瞬间浸湿了萧彻川的后背。
廖星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枪口稳稳地指向黑暗深处,脚步放得更轻,朝着升降机平台的方向,一步一步潜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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