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了，还是很热。

廖星彻站在新生报到的长队里，白t恤被汗水洇湿后颈一小片。

他递出录取通知书，窗口后的老师瞥了一眼专业栏的“法医学”，目光在他平静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廖同学是吧？解剖楼在西北区，课表上实验课多，提前适应下味道。”老师半开玩笑。

旁边几个女生正在偷偷观察他的女生听到“解剖楼”抖小声的抽了口气。

廖星彻只是礼貌性牵了下嘴角：“谢谢老师。”他接过一叠材料，转身时目光掠过身后的女生，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你好，借过一下。”

“啊？哦哦哦好的好的。”女生们有些窘迫的让出一个通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高挑背影，女孩子们才敢放开了聊。

“喂，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好高好帅啊！”

“这么帅的帅哥竟然不在我们系，好可惜……”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我一见钟情了，呜呜呜……”

“……”

市局。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调查和分析，陈梁将冷藏车厢刮痕的高清扫描图投在屏幕上，旁边并列着一张医用器官转运冷藏箱内部支架的细节图。

“没跑了！”王小果拳头砸在掌心，“就是这玩意儿！这帮孙子用运器官的箱子运尸shi块！赵强那个破厂根本没这设备，背后肯定有专业医疗冷链公司做掩护！”（碎碎念：我瞎编的不要带入现实，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萧彻川脑中飞速串联线索，随后开口道：“查全市所有具备医用冷链运输资质的公司，重点查三年前7.15后新注册或股东变更的。”他顿了顿，“芳朵朵，比对这些公司车辆GPS轨迹。”

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萧彻川掏出来，是廖星彻的短信：

【图片】（南大法医学院新生报到处的指示牌）

报到了。解剖楼味道像福尔马林混着消毒水。陈梁叔平时也闻这个？

萧彻川眉头微微地蹙起。是巧合？还是……他甩开这念头，回复：

嗯，习惯就好。

发完，他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

傍晚的居民小区总是弥漫着各种各样的饭菜香。

廖星彻在厨房锅铲翻动，动作利落。

萧彻川推门进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两菜一汤。

“回来了？”廖星彻盛好饭，转身放到桌上，看向萧彻川。

他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眼神平静，“洗洗手吃饭吧。”

萧彻川脱下外套，他目光扫过桌上色泽诱人的饭菜，又落在廖星彻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上。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色背心，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和力量感，围裙带子松松系在腰间，勒出窄瘦的腰线。一种温顺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

在廖星彻来之前，他很少在家里下厨做饭，有时候会被陈姨拉去吃饭，但大多时候还是在楼下小餐馆吃的，但他来之后就经常在家里吃了，其实，这样也挺好。

“手艺不错。”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

虾仁弹牙，火候正好。

“平时看你不怎么说话，做起事来还挺好。”

廖星彻听后轻轻笑着道：“之前爸妈都很忙，在家都是自己做的，我不爱吃外卖。”

随后在男人对面坐下，安静地开始吃饭，他吃得慢，偶尔抬眼看向萧彻川，目光扫过他因为咀嚼而微微滚动的喉结，扫过他jie开第一颗扣子后露出的锁骨线条，最后停留在他握着筷子的手——指骨分明，手背上有几道浅淡的疤痕。

“案子……有进展了？”他问道，夹起一根菜心，目光却没离开萧彻川的手。

手也好看，想y.. a...o。

萧彻川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廖星彻，少年眼神清澈，但“进展”这个词，在这种时候问出来，总带着一丝怪异。

“嗯，有点方向。”萧彻川含糊带过，他不想让他接触太多。“你刚开学，专心学业。别想这些。”

“好。”廖星彻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灯光下，他嘴角似乎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很快便察觉不到了。

饭后，萧彻川又进了书房。

电脑屏幕上是芳朵朵刚发来的可疑冷链公司名单。

他捏着眉心，烦，累。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廖星彻端着一杯水走进来。透明的玻璃杯壁凝结着细密水珠，里面浮沉着几块冰块。

“喝点水。”他将水杯放在萧彻川手边。

萧彻川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杯子上，他确实渴了，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冰水滑过干渴的喉咙，他舒了口气：“谢谢。”

男孩站在书桌旁，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凌乱地写着几个关键词：“冷链”、“GPS”、“股东”……还有一张潦草的地图草图，标注着几个红圈。

他的视线像是被吸引，落在那些字迹上，带着好奇。

萧彻川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合上了笔记本：“你是住校还是回来住？考虑好了吗？”

廖星彻像抬起眼，“不想住校，麻烦，学校离得近，地铁坐几站就到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一张照片，递到萧彻川面前，“下午去领书，路过基础医学楼。走廊贴的，感觉……挺有用。”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人体手部动静脉及神经末梢显微分布图。

萧彻川的视线凝固在那张图上，公园那只断手惨白浮肿的影像瞬间与眼前这张精密到极致的解剖图重叠，切口边缘那参差不齐的骨茬和肌肉纤维……凶手在切割时，是否也避开了某些关键的神经和血管？为了什么？

“这图……”萧彻川的声音有些发紧，“哪里拍的？”

“基础医学楼三楼，显微解剖教研室外面的宣传栏。”廖星彻收回手机，语气自然，“觉得挺清晰，就拍下来看看。”他看向萧彻川，眼神坦荡。

一个法医新生拍下专业图谱学习，再正常不过。

“嗯，要学。”萧彻川压下心头的怪异，“很有用。谢谢。”

谢谢？

廖星彻似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里只剩下萧彻川一人。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向手边那杯冰水。

他猛地抓起手机，拨通陈梁的电话： “老陈，云山的那只断手重新验，重点看无名指根部环形压痕附近的神经束和微小血管的断裂情况，凶手切割时……可能刻意切割了某些维持组织短期活性的微循环结构，妈的……他不仅要运输，还想让那只手在被发现时……看起来像是刚断了很久！”（碎碎念：我瞎编的我瞎编的，不要当真啊，小说纯属虚构，听话，不许当真。要想了解参考专业书籍和视频！！！）

电话那头传来陈梁倒吸冷气的声音。

萧彻川挂断电话，端起那杯冰水，将剩下的半杯连同冰块一起灌了下去。

少年平静递图的身影和那只惨白的断手，在脑海中反复交错。

书房门外。

廖星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微微仰着头，闭着眼。

刚才，他们离得好近。

良久，他才走进浴室，一下坐到马桶盖上，手上挤了点萧彻川常用的沐浴露。

他贪婪的用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下快速动着，白皙的脸颊晕上了炽热的潮红。

哈……难受……不想等了……妈的……想ga,,n,,s,i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