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骤然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萧彻川几乎是立刻抽手!
动作带一丝难以察觉的狼狈。
操。
他捏了捏山根,眉头微微蹙起。
他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对方还是个孩子啊。
……是因为太久没和女孩子交往的缘故吗。
廖星彻紧扣的五指被这力量猛地带开,指关节发出微响。
少年依旧紧闭着眼,只是喉咙里逸出一声梦呓般的呜咽,身体往沙发里面缩了缩,盖着的薄毯滑落一角,露出线条好看的锁骨。
萧彻川的心在胸腔里沉重地撞着。
他迅速站起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才掏出那催命般的手机。
陈梁。
“老陈?”他接起电话,声音很低。
“彻川!社区活动中心残留物的交叉对比结果出来了,气味成分和蓝色腈纶纤维——跟三年前7.15案污点证人尸体现场发现的微量残留物属于同一批次!手法痕迹高度雷同!是“暗河”,很可能冲着当年参与行动的人来的!你堂哥他们那场‘意外’……”他没说完,但意思明了。
“伪装成意外的谋杀”——这七个字狠狠凿进萧彻川心脏,他看向沙发上的男孩。
少年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正静静的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知道了。”萧彻川对着电话吐出三个字,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低沉:“保护好所有物证原件,我马上回局里。”他挂了电话,房间只剩死寂。
“萧叔叔……?”廖星彻声音微哑,撑着沙发慢慢坐起“你……又要走吗?”他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小心翼翼看向萧彻川紧绷的侧脸,“是不是……云山公园的案子……很麻烦?”
“嗯。”萧彻川应声,他顿了顿,迟疑问道:“你刚才……做梦了?”
廖星彻微怔,他低头,手指无意识攥紧薄毯边缘:“……嗯。”声音轻了下去,“梦见……又回到那个下雨的墓地……很多人……很多声音……”他抬头,眼神脆弱,“我……我是不是……抓住你了?刚才好像……抓住什么东西了……吓到你了吗叔叔?”
萧彻川沉默数秒,最终开口,“没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好好回房间休息,按时吃药。”他转身走向玄关,拿起大衣。
布料摩擦声在寂静中刺耳。
“叔叔!”廖星彻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有些局促。
萧彻川停步,但没有回头。
“你……”对方似乎在犹豫,“你也要小心点……那个暗河……听起来就很可怕……”
萧彻川猛地转身,客厅空气瞬间有些僵硬。
廖星彻看他脸色不对,随即便有些尴尬得挠了挠脸:“我……我刚才听到你电话里……好像提到了……”他语无伦次“是……是我听岔了吗?对不起……我不该偷听的……”他慌乱低头,像个犯错被抓的孩子。
萧彻川随即松了口气,是他太敏感了?
“睡你的觉。”他生硬丢下这句,拉开门,出门,关门。
门沉重合拢声在屋内回荡。
沙发上,廖星彻维持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手指更加用力的攥着毛毯。
他缓缓抬起手,手腕内侧,刚才死死扣住萧彻川的地方,皮肤残留几道发红的印子。
他伸出另一只手,沿着那几道红痕,缓慢、用力地按压描摹。
指尖力道越来越重,几乎嵌进皮肉里,一种极度兴奋与渴求的颤栗感沿脊椎爬升。
黑暗中,他眼神阴郁,嘴角勾起,紧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一字一句道:
“萧、彻、川。”
他维持着这近乎自虐的姿势良久,直到那处红痕深紫发烫,才慢慢松手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黑暗中,唯有他压抑而滚烫的呼吸声,和他胸腔里那颗只为一人疯狂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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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