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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书为证与药香初绽

书名:《重生八零:辣妻有空间》 作者:听檐雨眠 本章字数:4479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破屋里那股清冽的车前草水汽还未散尽,宁晚秋的目光已经钉在瓦盆里那块红褐沉实的红糖上。王翠花泼来的脏水冰冷刺骨,靠口舌争辩,只会越描越黑。她要的,是能砸碎那老虔婆满嘴谎言的铁证!

  她抓起墙角一块半截土砖,棱角粗粝,冰冷硌手。没有犹豫,右手紧握砖块,左手猛地抓起那块沉甸甸的红糖,狠狠砸向砖面!

  “啪嚓!”

  红褐色的糖块应声碎裂,尖锐的棱角在瓦盆底刮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糖粉和细小的碎屑簌簌落下。宁晚秋咬着牙,将碎裂的红糖块在粗糙的砖面上反复刮磨、碾碎,动作又快又狠,仿佛碾碎的是王翠花那张刻薄的脸。细密的红褐色粉末很快在瓦盆底铺了浅浅一层。

  还不够。

  她停下动作,看着那层粉末,眼神冷得像冰。伸手从自己单薄的旧夹袄下摆,“嗤啦”一声,用力撕下一条寸许宽的布条。布条边缘毛糙,带着陈旧的灰蓝色。

  她将那布条在瓦盆里沾了沾凉水,湿润后,小心地铺平在还算平整的地面上。然后,她抓起瓦盆,将里面那些碾磨得极细的红糖粉末,均匀地、密密地洒落在湿润的布条上。

  红褐色的粉末一遇水,立刻洇开,颜色变得深暗、粘稠,像极了……干涸发黑的血迹!

  宁晚秋屏住呼吸,指尖蘸了点凉水,小心翼翼地在“血迹”边缘勾勒,模仿着字迹的走势。她写得很慢,很用力,每一个“笔画”落下,都仿佛带着原主残留的怨愤和她的决绝。

  “绝命书”三个歪歪扭扭、却触目惊心的“血字”,赫然出现在灰蓝色的布条上!下面,是更小的、同样用“血”写就的字迹:

  “王翠花逼我喝符水,害我再不能生养!又逼我跳河!若我死,她是凶手!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宁晚秋绝笔”

  破屋里死寂一片,只有宁晚秋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她看着地上这封伪造的“血书”,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手段是下作了些,但对付王翠花那种人,讲仁义道德,就是自寻死路!这“血书”,就是她给王翠花准备的棺材钉!

  她小心地拈起布条两角,将它提起来,放在尚有微温的柴灰上方烘烤。潮湿的“血字”在微热的气流中慢慢凝固、干涸,颜色更加深沉暗哑,透着一股绝望的陈旧感。

  做完这一切,宁晚秋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彻底干透的“血书”仔细折好,贴身塞进夹袄最里层的暗袋。冰冷的布片贴着皮肤,像一块寒冰,也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意识沉入空间。

  黑土地上的点点新绿,在精神高度紧张的几个小时里,又有了显著变化!

  蒲公英那两片圆润的嫩叶舒展开来,叶脉清晰,已经有铜钱大小,绿意盎然!车前草舒展的叶片更大了些,边缘的锯齿清晰可见。白茅根的新芽更是蹿高了一小截,翠生生的,充满了韧性!

  【生长状态:蒲公英(生长期,预计现实时间 1 小时后进入成熟期)……】

  空间里那盏白炽灯的光芒,随着药材的蓬勃生长,已经稳定地亮了一圈,灰雾被驱散了不少,连带着几排灰扑扑的货架都显得清晰了些。

  快了!宁晚秋疲惫的眼底燃起一丝光亮。她强撑着起身,找出张婶留下的那个豁口粗瓷碗,又翻出李秀兰拿来的掉了漆的搪瓷缸子。空间里那点可怜的兑换点只剩下【2/5】,她没再动用。

  时间在破屋的寂静和空间里无声的疯长中流逝。当天边最后一丝灰白被浓重的墨蓝吞没,村尾彻底陷入黑暗时,空间里那行水波字终于跳动:

  【蒲公英(成熟期)!可收获!】

  宁晚秋精神一振,意念集中在那片长势喜人的蒲公英上。只见那些翠绿的植株连同底下粗壮的根茎,瞬间从黑土地上消失,整齐地码放在空间货架旁的空地上,散发着新鲜植物特有的清苦气息。不多,也就一小捆,但叶片肥厚,根须粗壮,品质肉眼可见地好。

  她毫不犹豫,将意识转向车前草和白茅根。

  【车前草(生长期),白茅根(生长期)……】

  这两样还没完全成熟,但车前草的叶子已经足够大,白茅根的新芽也鲜嫩。宁晚秋意念一动,只小心地采摘了部分最肥大的车前草叶片和那些鲜嫩的白茅根芽,留下植株继续生长。

  收获的药材出现在空间里,带着泥土的微腥和草木的清气。

  成了!

  虽然量少,但这是她立足的第一块基石!

  破屋没有灯,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星光。宁晚秋摸黑将墙角那个废弃的旧瓦盆架在几块土砖上,又摸索着拢了些白天李秀兰好心送来的、还算干燥的稻草和细树枝,用张婶留下的火柴点燃。

  微弱的火光亮起,驱散了一小片黑暗,映亮她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她把那口豁了边的铁锅架在瓦盆上——这是她白天在破烂堆里翻找出来,勉强能用的唯一炊具。

  没有油,没有调料。她将空间里收获的新鲜蒲公英叶子、车前草叶片和嫩白茅根芽各取了一小把,就着瓦罐里仅剩的一点凉水,在破锅里快速淘洗掉浮土。

  “滋啦——”

  带着水珠的野菜和草药嫩芽被倒进烧热的铁锅里。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微苦和清香的草木气息瞬间升腾而起,霸道地压过了屋里的霉味。宁晚秋用一根细树枝权当锅铲,快速地在锅里翻动。

  高温逼出了植物内部的水分,翠绿的叶片和嫩芽很快变得蔫软、颜色加深。她不停地翻炒,动作麻利,带着一种前世炮制药材的本能专注。锅里的水汽蒸腾,草药特有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带着一种熨帖人心的暖意。

  直到叶片彻底蔫软,边缘微卷,散发出炒制后特有的干香,她才停了手。将炒好的药草嫩芽摊开在带来的旧油毡布上,借着火盆的余温烘着。

  忙完这一切,汗水已经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就着火光,看着油毡布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收获。这点东西,连半碗药茶都凑不齐。但宁晚秋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 *

  天刚蒙蒙亮,村尾的荒坡还笼罩在薄薄的晨雾里。宁晚秋用一块破布包好那点烘得半干的药草,贴身藏好,走出了破屋。

  她没去别处,径直走向村长赵有田家。这个时间,赵有田应该刚起来。

  赵家院门半开着,赵有田正蹲在院子里,就着瓦盆里的水哗啦哗啦地洗脸,肩膀上搭着条灰扑扑的毛巾。看到宁晚秋出现在门口,他动作顿了一下,水珠子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眼神复杂。

  “村长。”宁晚秋站在门口,没进去,声音带着一丝宿夜未眠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赵有田胡乱抹了把脸,直起身,语气算不上好,但也没了昨天的严厉:“这么早?又有啥事?”他目光扫过宁晚秋依旧苍白的脸和单薄的衣裳,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昨天公社李干事虽然走了,但王翠花那“搞破鞋”的风言风语可没消停,这女人大清早找来……

  “我来,是想跟村长谈笔‘生意’。”宁晚秋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像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赵有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生意?”这年头,“生意”两个字可是带着风险的。

  宁晚秋从怀里掏出那个用破布包着的小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烘得半干、颜色深绿、散发着独特清苦香气的蒲公英叶、车前草叶和白茅根嫩芽混合物。

  “这是……”赵有田凑近了些,吸了吸鼻子。他是老庄稼把式,认得蒲公英和车前草,知道是能下火的野草,但这明显是经过处理的,气味比他平时挖的浓郁得多。

  “我自己采的,简单炮制了一下。”宁晚秋语气平静,“蒲公英清热去火,车前草利尿消肿,白茅根生津止渴。三样合起来,用开水泡着喝,能解春燥,防伤风,干活累了喝一碗,人也精神些。”她顿了顿,看着赵有田的眼睛,“这东西不值钱,但胜在方便。村长您管着村里大小事,劳心劳力,容易上火。这点东西,算我一点心意。”

  赵有田看着布包里那点东西,又看看宁晚秋清亮的眼睛,没伸手接,脸上的表情却松动了不少。昨天她应对李干事的机敏,还有那番关于陆沉舟半夜回来的说辞,让他对这女人刮目相看。现在又拿出这自制的草药茶……这宁晚秋,跟他印象里那个木讷懦弱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了。

  “你有心了。”赵有田语气缓了下来,带着点探究,“不过,你找我就为送这个?”他可不傻。

  宁晚秋将布包包好,往前递了递:“是心意,也是敲门砖。村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你说。”赵有田没接东西,示意她继续。

  “我想承包村尾那片荒山坡。”宁晚秋语出惊人。

  “啥?!”赵有田这次是真惊着了,声音都拔高了一度,“承包荒山?你要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干啥?种啥?石头吗?”那片山坡碎石多,土层薄,正经庄稼都长不好,村里谁都不稀罕。

  “种草药。”宁晚秋回答得干脆,“就像这些。山上石头缝里、荒草底下,其实藏着不少能入药的宝贝。我认识,我能把它们找出来,种起来。炮制好了,送到镇上药铺,能换钱。”

  赵有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晚秋。种草药?这女人怕不是被王翠花逼疯了吧?那荒山能种出啥名堂?还换钱?

  “胡闹!”他下意识地斥道,“那地方是公家的!你说包就包?再说了,种出来卖给谁?投机倒把的帽子扣下来,你担得起?我可担不起!”他连连摆手,觉得这女人简直异想天开。

  宁晚秋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她不急不躁,声音依旧平稳:“村长,公家的地荒着也是荒着,不如让我试试。我不要村里出钱出粮,只要您点头,签个承包的字据,每年我给村里交承包费。种得成,是我本事,交钱给村里添点进项;种不成,地还是村里的,我认赔。”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赵有田,“至于投机倒把……我种的是救人的草药,卖给国家药铺,光明正大!总比有些人,整天想着怎么害人,怎么往自己儿媳妇头上扣屎盆子,败坏村风,拖全村后腿强吧?”

  最后这句话,像根针,精准地扎在赵有田的心窝子上。王翠花最近闹得实在不像话,“搞破鞋”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连带着他这个村长脸上也无光。公社李干事虽然暂时被宁晚秋应付过去,但保不齐哪天又被王翠花闹腾起来。

  赵有田沉默了,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沟壑纵横的脸。他看看宁晚秋手里那个不起眼的小布包,又想想那荒得鸟不拉屎的山坡,再想想王翠花那张撒泼打滚的脸……一个念头隐隐冒了出来:把这麻烦女人和那片麻烦地捆一块儿,让她折腾去?成了,村里多个进项;不成,也省得她在村里跟王翠花天天撕扯,败坏风气。至于风险……她自己都说了,认赔!而且卖给国家药铺,手续办全了,确实也挑不出大错。

  “这事儿……不是小事。”赵有田吐出一口浓烟,语气模棱两可,“我得跟几个队委商量商量。”

  宁晚秋听出他话里的松动,立刻将手里的小布包塞进赵有田手里:“应该的。这点草药茶您先试试,管不管用,您说了算。要是觉得还行,以后我炮制好了,优先给您留着。”

  布包入手微温,带着清苦的药香。赵有田捏了捏,没再推辞,含糊地“嗯”了一声。

  宁晚秋知道火候到了,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走出赵家院子时,初升的太阳刚好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刺破晨雾,落在她单薄却挺直的脊背上。

  她没有直接回破屋,而是绕到村尾荒坡向阳的那一面。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枯草,空气清新。她蹲下身,仔细查看昨天采集过的几处地方。车前草宽大的叶片在晨光下舒展,蒲公英嫩绿的芽孢随处可见,白茅根在石缝里顽强地抽出新芽。

  这些,都是她的希望。

  她站起身,目光投向远处那片贫瘠的、无人问津的荒山坡。有了村长的默许(或者说,是放任),有了空间黑土地这个逆天作弊器,这片荒山,就是她宁晚秋发家的起点!

  就在她踌躇满志,准备回破屋继续炮制药材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荒坡下方,通往村里的小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这边张望。

  是王翠花!

  她躲在几棵半枯的槐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那张刻薄的老脸上,怨毒和嫉恨几乎要溢出来,死死地盯着宁晚秋,像一条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她手里,似乎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在晨光下闪过一点金属的冷光——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剪刀。

  宁晚秋的脚步顿住,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王翠花目光带来的那股阴寒。

  这老虔婆,果然阴魂不散!

  看来,分家单过,也挡不住她伸出来的爪子。

您看的是关于种田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种田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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