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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毒计与药香

书名:《重生八零:辣妻有空间》 作者:听檐雨眠 本章字数:3540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破屋的寒气裹着王翠花那句恶毒的“搞破鞋”,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里。宁晚秋攥着那半截锈迹斑斑的铁钎,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反而压下了那股燎原的怒火。

  不能冲动。

  王翠花巴不得她发疯,坐实了“疯婆子”“破鞋”的名头,好名正言顺地把她踩进泥里。

  她松开铁钎,任由它当啷一声掉回墙角。目光转向屋内唯一的火源——那堆早已熄灭、只余一点暗红余烬的柴灰。

  时间!她需要时间!空间里的药材在十倍流速下生长,只要熬过今天,她手里就有了第一份筹码。可王翠花这盆脏水,泼得又急又狠,根本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手腕上的玉镯传来温润的暖意,丝丝缕缕地渗入冰凉的皮肤。意识沉入空间。那块一丈见方的黑土地依旧黝黑油亮,散发着令人心安的肥沃气息。之前播种下去的蒲公英、车前草、白茅根,此刻竟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平整的黑土地表面,蒲公英的位置拱起了一个个极小的、嫩绿色的芽孢,车前草也冒出了两片细小的、蜷缩着的嫩叶,白茅根那埋下的根茎段旁边,更是抽出了几缕翠生生的、细如发丝的新芽!空间里那盏半明半灭的白炽灯泡,光芒似乎也随着这勃勃生机稳定了些,不再那么飘忽。

  【生长状态:蒲公英(萌芽期,预计现实时间 6 小时后进入幼苗期)……】

  现实六小时!宁晚秋精神一振。熬到天黑,她就能有第一批药材幼苗!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这就是她的护身符!

  “砰砰砰!” 破院门被拍得山响,带着一股子蛮横劲儿。

  “宁晚秋!开门!公社的李干事来了!赶紧开门接受调查!” 一个男人粗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是王翠花的本家侄子,王癞子。

  这么快?!宁晚秋心头一沉。王翠花这是不给她半点活路!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地上散落的几根枯草叶拢了拢,丢进那个豁了口的瓦罐里,又舀了点张婶留下的凉水倒进去,放在尚有微温的柴灰上捂着。做完这些,她才理了理身上那件单薄的旧夹袄,走过去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领头的是个穿着四个口袋蓝布中山装、梳着三七分头、腋下夹着个旧皮包的中年男人,脸皮白净,戴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股公事公办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这就是公社的李干事。

  他旁边是村长赵有田,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地扫了宁晚秋一眼,没吭声。

  最后面就是一脸得意、斜着眼瞅她的王癞子。

  “你就是宁晚秋?”李干事推了推眼镜,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脸上、身上扫过,尤其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简陋到极致的破屋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是。”宁晚秋声音平静,侧身让开,“李干事,赵村长,请进。”

  李干事抬脚跨进门槛,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和淡淡草药气的味道让他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了下鼻子。他环顾这破败的景象,语气严肃:“宁晚秋同志,有人实名举报你生活作风有问题,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性质非常恶劣!严重破坏了我们红星公社的社会主义新风尚!你要老实交代问题!”

  王癞子在后面迫不及待地嚷嚷:“对!老实交代!我姑亲眼看见的!昨儿半夜,有个穿工装的高个子男人摸进你这破屋了!待了好一阵才鬼鬼祟祟溜走!不是搞破鞋是啥?!”

  “王癞子!”赵有田低喝一声,脸色铁青,“李干事问话,你插什么嘴!”

  李干事没理会他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宁晚秋:“有没有这回事?”

  破屋里静得可怕,只有瓦罐里那点可怜的凉水被柴灰余温烘着,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气息开始弥漫。

  宁晚秋抬起头,迎上李干事的审视。她没有慌乱,没有哭诉,眼神清亮得甚至有些逼人:“李干事,举报我的人,是不是王翠花?”

  李干事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板着脸:“是谁举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事实就是,”宁晚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破屋的每一个角落,“昨儿半夜,确实有个穿工装的高个子男人来过。”

  王癞子立刻像打了鸡血:“看!她自己都承认了!李干事!”

  李干事眼神一厉。

  宁晚秋却紧接着说道:“那是我男人,陆沉舟。”

  “啥?!”王癞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放屁!沉舟哥在县里农机厂!我姑说了他根本没回来!”

  “他没回来?”宁晚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王癞子,你问问你姑,昨儿半夜是谁在陆家院子里哭天抢地,骂自己儿子不孝,胳膊肘往外拐,护着‘不下蛋的母鸡’?骂得半个村子都听见了?怎么,她儿子半夜回家,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还是她故意装不知道,好往自己儿媳妇头上扣屎盆子,污蔑她搞破鞋?!”

  她的话又快又急,字字如刀。王癞子被她问得噎住,脸涨成了猪肝色。

  李干事和赵有田的脸色都变了。王翠花昨儿半夜在自家院子里闹腾,动静确实不小,左邻右舍多少都听见点风声。

  “你说是陆沉舟,有证据吗?”李干事沉声问,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怀疑。毕竟,丈夫半夜偷偷摸摸来找被赶出家门的妻子,这事儿本身就透着古怪。

  “证据?”宁晚秋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堆破烂,“李干事,您看看这地方,除了我身上这件破夹袄,还有哪样东西值钱?值得一个‘野男人’半夜冒险来偷?还是说,我宁晚秋有倾国倾城的本事,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放着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不找,偏要钻这随时能塌的破屋子,找我这个‘不下蛋的’晦气?”

  她的话直白又带着辛辣的自嘲,堵得李干事一时语塞。确实,这破屋家徒四壁,宁晚秋本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像能招蜂引蝶的模样。

  “那陆沉舟半夜来找你做什么?”赵有田忍不住插嘴,这也是他心里的疑问。

  宁晚秋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心寒:“他来告诉我,王翠花给他灌符水的事,他知道了。他说……”她顿了顿,似乎在强忍情绪,“他说他娘是他娘,他管不了。但他也说了,让我……好自为之,别惹事,最近风声紧。”

  这番话半真半假。陆沉舟确实警告她风声紧,也确实提到了王翠花(虽然没提符水),更明确表达了他不会忤逆王翠花的态度。宁晚秋只是把这些零散的信息,用一种符合“丈夫深夜偷偷探望被虐待妻子”的悲情逻辑串了起来。

  破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瓦罐里“滋滋”的声音更明显了些,那股青草气息渐渐变得清晰,透着一丝奇异的清凉。

  李干事皱紧的眉头稍稍松开一点。如果真是陆沉舟回来过,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夫妻见面,天经地义,顶多是家事处理不当,远远够不上“搞破鞋”、“破坏新风尚”的帽子。王翠花这举报,水分太大了。

  “李干事!您别听她狡辩!”王癞子急了,“我姑说了,沉舟哥根本没……”

  “够了!”李干事不耐烦地打断他,转向宁晚秋,语气严厉却不再像审犯人,“宁晚秋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向陆沉舟同志所在的农机厂核实。但是,你也要注意影响!住在公家废弃房屋,本身就不符合规定!还有,你那些‘麦乳精’、‘红糖’的来历,也要说清楚!现在严厉打击投机倒把,歪风邪气!你好自为之!”

  他着重强调了“歪风邪气”四个字,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宁晚秋腕上的玉镯。显然,王翠花关于“妖法”的指控,他也听进去了,只是没有证据,暂时按下。

  “谢谢李干事提醒。”宁晚秋低眉顺眼,“麦乳精和红糖,确实是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缝在棉袄夹层里,跳河没冲走。我这就想法子安顿,尽快搬走。”

  李干事脸色稍霁,嗯了一声,又扫了一眼这破屋,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赵有田赶紧跟上,临走前复杂地看了宁晚秋一眼。王癞子还想说什么,被赵有田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悻悻地闭上嘴,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破门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宁晚秋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风一吹,冷得刺骨。刚才那番应对,耗尽了她仅存的心力。

  她走到火盆边,揭开瓦罐盖子。罐子里,几片枯草叶在温热的水里翻滚,水色已经变成了浅浅的褐色,那股清冽的草药香气更加浓郁了——是车前草的味道,有清热利尿的作用。

  她端起瓦罐,也顾不上烫,小心地喝了一口温热的草药水。微苦,带着草木特有的清气,顺着喉咙滑下,仿佛将胸口的郁结和寒意都冲散了一丝。

  意识再次沉入空间。

  黑土地上,那点点嫩绿,在肉眼可见地舒展!

  蒲公英的芽孢已经绽开,露出两片小小的、圆润的嫩叶!车前草蜷缩的叶片也舒展开来,脉络清晰!白茅根的新芽更是蹿高了一小截,翠生生的!

  【生长状态:蒲公英(幼苗期,预计现实时间 3 小时后进入生长期)……】

  【空间能量微弱提升。】

  那盏白炽灯的光芒,似乎也随着药材的生长和空间能量的提升,稳定地亮了一小圈,驱散了些许灰雾的阴霾。

  宁晚秋看着那生机勃勃的点点新绿,感受着草药水带来的微薄暖意,眼底的冰寒被一股更沉静、更决绝的力量取代。

  王翠花,你想用流言蜚语和公社的帽子压死我?

  做梦!

  她走到墙角,没有再看那半截铁钎,而是蹲下身,在废弃的药篓子里翻找起来。很快,她找出一个还算完整的、边缘有些破损的旧瓦盆,又扒拉出几块相对平整的土砖。

  她把旧瓦盆放在土砖上,从空间里仅剩的两个兑换点中,毫不犹豫地兑换了一斤红糖。

  红褐色的糖块沉甸甸地出现在旧瓦盆里,散发出浓郁的甜香。

  宁晚秋拿起一块土砖,眼神冰冷。

  王翠花,你不是要证据吗?

  我给你证据!

  不过,是你自己作恶的证据!

您看的是关于种田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种田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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