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那句带着无尽痛苦和挣扎的质问,带走了房间里最后一点虚假的平静。
“撕开?”宋亚轩被巨大的茫然团团围住,“刘耀文,被撕开的人难道不是我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当年你一句话不说就推开我,然后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他哽咽着,胸腔随着小小的喉结滚动,再滚动。
因为刘耀文发烧被他关掉了空调,这时燥热与怒火叠加,本能地扯扯保镖服的领带,他的身体很容易绯红,可却带着蜜桃的粉。
他憋了很久了,咸得齁的汗水逼出了他的泪水,泪汪汪的眼睛水灵灵的,一颗颗翠蓝的宝石,溢眸而出。
模糊了视线,但要强的他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丢人。
“你什么都不说,你只会推开我。”宋亚轩指着门口,声音破碎,“好,这保镖我不干了,简直糟糕透了,你刘耀文。”
吼完最后一句,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属于刘耀文的视线
猛地转身,他又没那么纯良和高尚。
他照顾这个病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但身后的刘耀文竟然拖着虚弱的身子追了上来,但他哪里追得上训练有素的宋亚轩的步伐。
宋亚轩故意越走越快,但他还是念着刘耀文,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故意想吓吓刘耀文,他要报复回去,有些抽噎地控诉、唇瓣抖动:“哼~一副自以为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不会在围着他转了。”
可当刘耀文他身后失声喊出他的名字的瞬间,他犹豫了,但只是不准备幼稚地去吓刘耀文
转身宋冲进电梯,用力按下一楼的按钮。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让他一阵眩晕,他背靠着冰冷的电梯墙,他胡乱地用手背擦着,却越擦越多,
他能去哪?回自己那个临时的小房间?不,那里也是刘耀文的地盘。
在酒店门口巨大的廊檐下茫然无措、冻得微微发抖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跄着、带着一身比他更狼狈的水汽,从酒店里冲了出来。
是刘耀文。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只穿着那身单薄的家居服,甚至没有穿鞋子,双脚裸露在外头。
他疯了吧,刘耀文疯狂的举动让宋亚轩忘记了哭泣。
“亚轩,别哭。”他几步冲到宋亚轩面前,周围有几个旅客,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宋亚轩立马脱了自己的薄西服外套,盖到了这个疯狂人的头上,可当他凑近刘耀文,那个刘耀文得寸进尺地将自己拥进了他怀里,真的像是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
宋亚轩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刚开学他见义勇为地揍着人:“侮辱别人爸妈觉得很光荣,啊!”
很快引来了教导主任,是刘耀文用他的运动服外套裹住了他的头,然后搂住了他的身体:“躲里头,在校门口打架蠢死了。”
宋亚轩刚要说出口的感谢就咽了回去,使坏地有些重地拉刘耀文衣服上的拉链,但刘耀文那时候一直都默许他的小动作,他的使坏,不爽的幼稚报复,他全都包容,就像那件包裹着他的头青春的运动服。
而此刻,天空大抵是受不了闷热,下起了小雨,西服里面的刘耀文说出了惊人之语
“对不起。”
“对不起亚轩,别哭。”
“是我混蛋,我一直在推开你。”
刘耀文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呼吸喷在宋亚轩冰冷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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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