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的意外让后续的拍摄草草收场。
宋亚轩被随行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后背大片淤青和肌肉拉伤,骨头没事。他拒绝了去医院,拿了点药膏就回了酒店。
他的“房间”就在刘耀文套房的隔壁,原本是个小会客室改的,狭小但干净。
宋亚轩趴在床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后背上药。药膏的凉意缓解了火辣辣的疼,但刘耀文那句冰冷的斥责和离开时冷漠的背影,像倒刺一样拔又拔不掉的痛。
“逞英雄?我那是职责所在!没良心的家伙!”宋亚轩对着枕头轻轻地锤了一拳,然后拎起枕头两遍准备发泄的时候。
动到了伤处,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他越想越气,高中时那个温柔体贴的刘耀文到底去哪了。被外星人掉包了吗?还是说当年他突如其来的绝情,其实这才是他的本性。
这个念头让宋亚轩心里更堵了。他烦躁地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伤处,“嗷”一声又弹了回来。算了,不想了,拿钱办事,三个月,忍。
夜深人静。后背的疼痛和心里的憋闷让宋亚轩毫无睡意。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刚拉开房门,就瞥见隔壁套房连接着的宽敞私人阳台,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
是刘耀文。
他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袍,背对着房间,慵懒地靠着栏杆。
凌晨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却丝毫照不进他孤寂的背影。
夜风肆意地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勾勒出沉默而寥落的轮廓。没有了片场的光鲜和刻意的冰冷,此刻的他,看起来竟有些脆弱。
宋亚轩的脚步顿住了,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白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和这人此刻的背影重叠在一起,让他心里那点愤怒诡异地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脚步放得极轻,蹑手蹑脚地想像以前一样吓唬刘耀文,他刚要喊出声,就被刘耀文的转头噤了声,有些被反吓到了。
“干嘛突然回头啊。”他语气里满是嗔怪,那是他的撒娇方式。
眼前的刘耀文的身影似乎僵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像白天那样立刻冷声驱赶。他只是沉默着,望着远处的灯火。
这反常的沉默让宋亚轩胆子大了点。他走到刘耀文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也看向那片灯火。“您那个还好吗,你后背疼吗?”问完他就后悔了,白天人家还骂他逞英雄呢!
刘耀文终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睡不着?”刘耀文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夜风里显得格外低沉。
“嗯~有点。”宋亚轩含糊应道,心跳莫名有些快。这样平静交谈的刘耀文,陌生又熟悉,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转回头,继续看着远方。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宋亚轩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又像是疲惫至极的叹息。
“宋亚轩,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这句话在宋亚轩心里激起巨大的涟漪,激醒了他所有感官。
这个刘耀文他记得他果然记得自己,白天那些冷漠疏远都是装的。
这个认知让宋亚轩瞬间忘了后背的疼,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委屈冲上头顶。
“我……”他张了张嘴,想问“当年为什么”,想问“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对我”,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又以什么样的身份问。
刘耀文也没给他机会。说完那句话,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像是后悔展露原本的自我,猛地转过身,不再看宋亚轩一眼,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嘱咐:“回去休息。”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回房间,“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阳台与卧室之间的玻璃门,也将那道孤寂的背影彻底隔绝。
宋亚轩独自站在深夜的阳台上,夜风吹得他一个抖擞。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映出刘耀文模糊走动的身影。那句“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在他脑子里反复回荡。
他心绪翻腾,脑子里有一万个想法如炸开的油锅般喷涌而出,也好像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记得,那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搞什么啊
白天凶得像要吃人,晚上又露出那种让人心头发软的眼神。
宋亚轩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又看看那扇紧闭的门,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干了。这个Alpha,比最复杂的安保系统还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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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