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热闹可看够了,还不进来!”
肖战掩去眼底的笑意,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缓步走进门,朝着上首坐着的人跪了下去。
王一博抬眸,望着清冷如霜的小公子,神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起来吧!不用多礼!”
肖战缓缓站起身,小公子一袭素白长衫,未束的发丝松松散落肩头,几缕青丝垂在苍白面颊边,衬得眉眼愈发冷寂。
“过来!到爷这来!”
肖战微微挪动步子向前行了两步,王一博被逗笑。
“这般生分做什么?怕爷吃了你不成?你既已沐浴前来,想来是已经想好了?”
肖战睫毛轻颤,澄澈的眸子与他对望,眼尾渐渐漫开红晕,似染了层薄雾。
“诶……这是做什么……”王一博语调不自觉放软,“爷又没逼你!不乐意你尽管回去。”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鲜少被谁牵动心绪,可眼前这小公子不过一个眼神,就叫他心尖发软,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肖战见王一博神色松动,心中燃起希望,轻步转到书案前,提笔蘸墨。
王一博起身,缓步踱到他身侧,肖战将写好的字条交给王一博,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那你会将我行医的事告诉我父亲吗?
“那是自然!三公子对本世子无意,本世子自然不好强人所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是……”王一博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忽然俯身逼近,“本世子什么好处没捞到,平白替你瞒着,岂不是吃了大亏!”
肖战心下愤然,用力抽回纸条,手腕一转,继续写道:那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王一博饶有兴趣的笑,“说来听听!”
肖战执笔,神色郑重地写下:其一,既然我是因为行医之事受你胁迫,那日后,无论我露出何种破绽,你需为我善后。其二,我虽受制于你,但你不可以任何方式辱我,不得强迫我侍奉他人。其三,无论是您厌弃我,还是我不再受制于你,一旦两清,永不相扰。
王一博眉目舒展,笑得恣意开怀,“就这些?好!爷应下了!可是……小公子,你就不怕爷日后耍赖?”
肖战歪着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重重在纸上写道:我有三千多个方法能让世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世上,您若不信,尽可以一试。然则非到绝路,我亦不愿与世子两败俱伤。
王一博脊背陡然窜起一股寒意,不动声色的说道:“本世子向来说一不二,岂会诓你?你提的这三条,爷都应了!”
肖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一博眸光涌动,越发觉得有趣,看来这肖三公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也罢,自己左右也不过喜欢他这张脸。
“爷都已经应下了,小公子总该给些表示吧?”
肖战不为所动,“还有一事,刚刚我在门外给你的护卫施了一针,一百两!记得结一下!”
王一博失笑,“你这怕不是明抢吧。”
肖战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成,谁让爷稀罕你呢!”王一博一把扣住肖战微凉的手指,语调宠溺,倒叫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肖战这次没有躲,王一博心尖猛地一荡,手臂一收便将人揽进怀里。温热掌心不由自主抚上那截莹润脖颈,触手细腻如脂,怀里人垂眸顺从的模样,更添几分乖巧,他喉结滚动,呼吸骤然加重,鼻尖蹭过肖战耳畔,声音低沉暗含着撩拨:“侍奉爷沐浴可好?”
肖战身子一僵,眸中水光潋滟,却写满抗拒,他哪里会侍奉别人沐浴。
“罢了,去床上等爷!”
王一博也没想让人为难,转身独自去了净室。
肖战脱了外衣,挂在床边,抱着枕头钻进锦被里。
王一博从净室出来,瞥见床榻上的人影,脚步微微一顿。
小公子只着一件雪色轻软的亵衣,伏在小几上执笔,一笔一划认真书写着,神情专注而恬淡。烛火映照下,那抹淡色亵衣更显肌肤如玉,红唇无意识嘟起,唇下那颗朱砂小痣如点绛唇,衬得整个人愈发生动。
王一博沉着脸走过去,“你在自己院子也是这般将杂物都搬到床榻上?这般邋遢,肖三公子好大的规矩!”
肖战蓦地一怔,眨了眨澄澈的大眼睛,双手捧着写好的字条,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王一博低下头去看:我做了准备,带了云脂膏来,已经用过,可我是男子,那处本就非承欢之处,世子若体恤,亦可酌量用些!
“咳咳咳……”王一博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小公子说话也忒直白了,原是他差点忘了,枕边人可是个医者,根本不懂含蓄回避。
肖战伸手拿回纸条,俯身又写了几个字:并非有意将杂物携至床榻,皆因我口不能言,只能以此表意,您若是不喜,以后我不会了!
王一博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当真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谁还忍心责备。
“罢了!”王一博温柔的捏了捏小公子的脸颊,“小磨人精,准你了!”人都是自己的了,他哪里真的会计较。
烛火摇曳,将纱幔染成琥珀色。
王一博执起肖战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细瘦的腕骨,唇角噙着笑意:“别怕!爷会轻一点!”
肖战仰头望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王一博觉得这样脆弱美好的人儿,当真是怎么疼都不够。
王一博再难自持,在人雪白的脖颈上烙下一吻,肖战下意识仰起脖颈,像白蝶展开羽翼般顺从。王一博指尖抚过他后颈,引着他靠近,唇齿相触的刹那,肖战无意识地攥住对方衣襟,却又很快松开,任由那温柔攻势将自己包裹,如同春溪漫过卵石,无声却绵长。
夜里,肖战推门离开时,忽降急雨,雨水打在院中枇杷树上,檐角银线垂落,润透半城夜色。
庄青推门走进,声音很低的说:“世子爷,已经将三公子送回了院子!”
王一博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是亲眼看着他进的卧房!”
“是!”
“准备热水沐浴吧!对了,明日给我寻一个教习哑语的先生前来!”
“是!”
热气氤氲,王一博浸在浴桶里,看着胸口几道被小公子挠出的红痕,低头浅笑。起初他担心伤到人,动作生涩,肖战初次,更是整个身子都绷着,但是很快,两人便契合了。
一切结束时,肖战已经累极,蜷在他肘弯里如小猫般不动。他觉着心都化了,哪知道这人哄着他结束,转眼就穿上衣服,跑没了踪影。
刚刚还温香软玉,享人间极乐的世子爷甚至都没来得及拦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当真无情。
明日抓来定要好好惩治一番。
白日里王一博有公务在身,得不出空去抓小没良心的,好不容易等到夜里,小家伙命人传了话来,说是自己身子不适,要休养三日,明明白日里,他才让人去医馆送过糕点,回来的人说,小公子身子利索得很。
他这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通房,这是找了个祖宗,不过,反正人已经得到了,他也没想着逼太紧。
总算熬过了三日,小公子踏月前来。
肖战刚迈进门槛,冷不防被王一博一把扣住腰肢,还未及开口,温热的身躯便已贴上来,男人掌心烙在他后腰,隔着衣料都能觉出他发烫的指腹。
月光似银沙淌过小公子肩头,他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小公子,你可是足足晾了爷三日!打算怎么补偿爷?”
也不等肖战反应,王一博猛地在人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伸手托住他膝弯,不容抗拒地将人抱起。
肖战被扔进锦被堆里,床幔哗啦作响,王一博单膝压上榻沿,指尖挑开他衣带时,肖战才慌张的去推那铁箍般的手臂。
王一博哪里肯放过他,用唇堵住了那一声呜咽。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床幔摇曳,将一双纠缠的身影,晃成一片暧昧的剪影。
孟浪过后,王一博又开始心疼怀里的人儿,大掌轻轻抚过小公子如瀑的黑发,指腹摩挲着发丝。
“可是累了?”
肖战闭目不语,清冷的面庞,让王一博忍不住又想要一次,他的手掌刚滑进被子,肖战就睁开了眼睛,重重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王一博也不恼,亲了亲小公子汗湿的额头,“你想说什么用手语即可,爷能看懂!”
肖战有点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便伸手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
“明日我给你开一个补肾精的方子,你形体不实,宗气不足……”
王一博脸色一黑,连忙握住肖战的手,“心肝,爷一夜三次都满足不了你?那多几次也成,是你自己遭不住,何故这么编排爷?”
肖战小脸一红,瞪了王一博一眼,抽出手。
“你久未经房事,行房太多,对身子不好!一日泄一次即可!”
“你怎知我久未经房事?”
“我是医者!”
看着小公子一本正经的样子,王一博哭笑不得,幸好,没看出别的,不然他的面子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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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