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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多出一个爸

书名:被蠢老板暗恋好倒霉 作者:不大满意 本章字数:6253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周五下午三点,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尽职地嗡鸣着,将盛夏的燥热死死挡在落地玻璃窗外。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电子元件散热和无数社畜灵魂被缓慢抽干的疲惫气息。

肖战蜷缩在格子间逼仄的工位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永不疲倦的工蚁,爬满他熬得发红的视网膜。

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出单调的噼啪声,脑子里却在盘算着今晚的菜谱。

王一博下周要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物理竞赛,得炖个汤给他补补脑。排骨莲藕?还是玉米胡萝卜?

超市打折的排骨好像不太新鲜……手指无意识地敲下几个语法错误的字符,又被烦躁地删除。

“肖战!”

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急促的声音在工位隔板外响起。

肖战猛地回神,抬头。部门经理张涛那张平时总是带着点程式化笑意的脸,此刻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微微弓着背,脸上堆着一种肖战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恭敬,额角甚至渗出一点细密的汗珠。

“张经理?”肖战有些茫然地站起来。这个点,张涛通常不会亲自到开发区的格子间来。

“快!”张涛没多解释,几乎是半推着肖战往外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老板找你!现在!立刻去顶楼总裁办公室!”

“老板……找我?”肖战更懵了,脚步有些迟疑。老板?那个只存在于公司年会视频讲话里、隔着无数层级、如同云端人物的CEO?找他这个底层项目组的小程序员?能有什么事?项目出大篓子了?他脑子里瞬间把自己经手过的代码过了一遍,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老板亲自点名!快走快走!”张涛的焦急几乎写在脸上,连推带搡地把肖战弄出了工位区,引向那部需要特殊权限卡才能直达顶层的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肖战和张涛两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张涛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紧张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敢与肖战对视。

“叮。”

顶层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空气。

厚实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薰味,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炽烈的阳光下铺展开来,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冷漠奢华。

张涛几乎是屏着呼吸,弓着腰,一路小碎步地把肖战引到一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把手的深色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极其轻、极其恭敬地在门上叩了三下,那姿态卑微得像觐见君王。

“进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张涛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侧身让开,对肖战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垂手立在门外,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他看向肖战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

肖战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惊疑和不安,迈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总裁办公室大得惊人,视野极佳,阳光毫无遮挡地泼洒进来,在光洁如镜的黑胡桃木地板上投下大片耀眼的光斑。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后空无一人。

肖战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最终定格在靠窗的会客区。

那里摆着一组线条流畅的真皮沙发。他的顶头大老板,那位姓陈的、在业内以手腕强硬著称的CEO,此刻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略显拘谨地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脸上的表情是肖战从未见过的……谦恭?甚至可以说,是陪着小心的姿态。

而占据主位沙发中央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坐姿挺拔,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节修长有力,腕间一块低调的铂金腕表折射着冷光。最让肖战如遭雷击的,是那张脸。

那张侧脸,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被强烈的阳光勾勒出清晰而深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清晰的下颌线,还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宇间透出的沉郁和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那分明……那分明就是镜子里,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褪去了青涩,沉淀了岁月,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的……他自己的脸!

肖战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张与自己酷似的侧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带着一种荒诞而恐怖的冲击力!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沙发上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当那个陌生男人的目光,完完整整地落在肖战脸上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男人原本沉静无波的眼眸,如同瞬间投入巨石的深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狂喜、痛楚……无数种极端的情绪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疯狂翻涌、碰撞!

他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瞬间泛白,甚至微微颤抖起来。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钉在了原地,只是死死地盯着肖战,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老板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快步走到肖战身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奇异感慨的表情,声音放得极轻,像是在介绍什么易碎的珍宝:“肖战,这位是乔氏集团的乔董,乔振邦先生。”

乔振邦……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肖战耳边炸响!乔氏集团?那个横跨地产、金融、科技的庞然大物?那个在财经新闻里如同传说般存在的商业帝国?掌舵人……乔振邦?

肖战感觉自己的认知在瞬间崩塌重组,混乱得如同被飓风席卷过的废墟。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乔振邦那如同实质般、几乎要将他穿透的灼热目光。

“像……太像了……”乔振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哽咽。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目光却依旧死死锁在肖战脸上,一寸寸地描摹着,像是在确认一个失而复得的幻梦。

“这眉眼……这鼻子……简直……简直和她一模一样……”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肖战说,又像是在对虚空中的某个人诉说。他抬起一只手,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触碰肖战的脸颊,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了回去,攥成了拳头。

“RH阴性血……”乔振邦的声音更哑了,眼中翻涌着巨大的痛楚,“熊猫血……那么稀有……怎么会那么巧……还有这张脸……”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通红的血丝,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痛和斩钉截铁的确信,“你……你是我的儿子。我乔振邦……找了二十年的儿子!”

“轰——!”

肖战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炸开了!儿子?乔振邦的儿子?二十年前?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和一片空白的嗡鸣。

他下意识地摇头,想否认这荒谬绝伦的指控,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老板,带着一种深深的叹息开口了,语气复杂而沉重,像是在为这个荒诞的故事做最后的注脚:“肖战,是真的。乔董……你父亲,他找了你整整二十年。上个月公司体检,你的血型报告……RH阴性,太特殊了。我恰好知道,老乔……乔董和他已故的夫人,都是这个血型。而且……”陈老板的目光在肖战和乔振邦脸上来回扫视,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感慨,“你长得……和乔董年轻时的照片,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就……多留了个心,把这事告诉了乔董。”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乔振邦。乔振邦像是被触动了最痛的神经,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颤抖着手,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极其缓慢地掏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他的动作异常沉重,仿佛那小小的纸袋有千斤重。

“我……”乔振邦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敢信……又……又怕错过一丝可能……就……就瞒着你……取了你的生物样本……做了这个……”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文件袋推到沙发前的矮几上,一份装订好的报告从敞开的袋口滑落出来,摊开在光洁的玻璃桌面上。

白纸黑字,异常刺眼。

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人A:乔振邦

鉴定人B:肖战

鉴定结论: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乔振邦是肖战的生物学父亲。

亲权概率:99.9999%

那冰冷的、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不容置疑地烫在了肖战早已混乱不堪的神经上!他死死地盯着那行结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的瞳孔,刺穿他二十年来构建的、关于“肖战”这个身份的全部认知!

他是肖战。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像野草一样挣扎着活下来的肖战。是那个在城中村发霉出租屋里啃冷馒头、在便利店冰柜前擦霜、掌心被蛇皮袋划破也要紧紧牵着另一个孤雏的手的肖战。

可现在,一份轻飘飘的纸告诉他,他是乔振邦的儿子?是那个富可敌国、活在云端、名字只存在于财经头条里的乔氏太子爷?

荒谬!太荒谬了!

窗外的烈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办公室,空气燥热得如同蒸笼。可肖战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瞪向乔振邦,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嘶哑地咆哮出来:

“不可能!你胡说!我是孤儿!我爸妈早死了!我……”

“他们没有抛弃你!”乔振邦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通红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此刻竟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水毫无阻碍地汹涌而出,顺着他刚毅却爬满痛苦纹路的脸颊滚落。

“二十年前……在青川……我和你妈妈带着你……去旅行……我们……我们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泥石流……”

乔振邦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血沫。

“车子……被冲下了山谷……我……我拼死把你妈妈推上了一块巨石……再回头……再回头……”他痛苦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悲恸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用手撑住沙发靠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突,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你……还有抱着你的保姆车……就……就全不见了……洪水……全是泥浆……我疯了一样找……找了三天三夜……只……只找到了保姆的……尸体……还有……还有你的一只……小袜子……”他猛地睁开眼,泪水决堤般涌出,看向肖战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自责和绝望的哀求,“我……我以为你也……也……”

他泣不成声,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了二十年的悲痛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将这个强大的男人彻底淹没。

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乔振邦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在奢华的空气里回荡。陈老板早已背过身去,不忍再看。窗外的阳光依旧灼热刺眼,却照不进这被巨大悲伤笼罩的空间分毫。

肖战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崩溃痛哭、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看着他脸上纵横的泪水和深入骨髓的痛悔,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泥石流……保姆车……小袜子……寻找……二十年……

这些破碎的词语像冰冷的碎片,狠狠地扎进他空白的记忆深处,带来尖锐却模糊的刺痛。孤儿院的冰冷铁门,护工们或怜悯或漠然的脸,刘红刻薄的“小怪物”称呼,还有……还有那个在垃圾桶旁翻找易拉罐、只为了给他买件新衬衫的倔强小身影……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孤儿”这个身份带来的坚硬外壳,习惯了靠自己双手挣来的一切,哪怕那一切微薄而艰辛。

可现在,这层外壳被这份报告、被这个男人的眼泪,被二十年前那场吞噬一切的泥石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碎了!

他究竟是谁?

那个在泥石流中消失的婴儿?还是挣扎在城中村霉斑里的肖战?

就在肖战被这巨大的身份撕裂感折磨得几乎窒息时,乔振邦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止住了那崩溃的痛哭。他抬起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动作笨拙而狼狈,与他身上昂贵的西装格格不入。

他通红的眼睛里依旧盛满了巨大的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失而复得的急切和补偿心理。

他不再看那份刺眼的鉴定报告,而是颤抖着手,再次伸进西装内侧口袋。这一次,他掏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薄薄的、印着烫金银行徽标的支票夹。

他动作有些慌乱地打开支票夹,抽出一张空白的支票。然后,他几乎是扑到陈老板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前,抓起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拔开笔帽的动作甚至带着破音。他甚至没有坐下,就那么弓着腰,伏在冰冷的桌面上,手腕因为激动和残留的悲痛而剧烈颤抖着。

笔尖悬停在支票金额栏上方,墨水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

乔振邦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心,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在那金额栏里,写下了一串长长的数字。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肖战站在门口,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那在支票上飞速延伸的“0”。每一个“0”都像一个冰冷的漩涡,带着巨大的吸力,试图将他拖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金碧辉煌却又令他恐惧的深渊。

乔振邦写得很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背。最后一个“0”落定,他猛地将钢笔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抓起那张墨迹未干的支票,转身,几步冲到僵立如木偶的肖战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肖战,里面翻涌着肖战完全无法理解的、浓烈到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愧疚、痛苦、补偿和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将那张还散发着新鲜油墨气味的支票,几乎是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塞进了肖战僵硬的手中。

支票的纸张触感细腻冰凉。上面那串长长的、带着无数个零的数字,在办公室顶灯冷白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冰冷而炫目的光晕。

“拿着!”乔振邦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又更像是在哭泣,“先拿着!这是……这是你该得的!是爸爸……欠你的!二十年……二十年啊!”

他说着,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他刚毅却憔悴的脸颊滑落,有几滴甚至砸在了肖战握着支票的手背上,滚烫,又迅速变得冰凉。

“你妈妈……”乔振邦的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巨大的悲痛再次攫住了他,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了一下,才艰难地、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挤出那最锥心刺骨的话语,“……她……闭眼前……手里……还死死攥着……当年找到的那只……你的小袜子……洗得……都发白了……她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她说……‘我的宝宝……冷……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最后那句话,如同最沉重的丧钟,狠狠撞在肖战的心口!他握着那张承载着天文数字的支票的手,猛地一颤!

冰冷的纸张边缘硌着他的掌心,那串长长的、代表着他二十年来想都不敢想的泼天富贵的数字,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穿了他记忆的壁垒!

眼前不再是这奢华冰冷的办公室。

而是城中村出租屋那盏滋滋作响、永远蒙着灰尘的昏黄灯泡下,王一博捧着热牛奶小口啜饮时,悄悄勾住他衣角的冰凉指尖。

是凌晨便利店打烊,老陈骂骂咧咧把卖不掉的盒饭砸进他怀里时,那粗粝嗓音下掩藏的别扭暖意。

是孤儿院角落,那个穿着不合身蓝外套、面朝墙壁、像一尊凝固在阴影里的小小雕像……

是那个在垃圾桶旁翻找易拉罐、只为了给他买件新衬衫的倔强少年,被雨水和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的小脸……

是狭窄巷道里,一大一小两只同样沾着污渍和雨水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传递过来的微弱却执拗的温度……

二十年。城中村发霉的墙壁上蜿蜒的霉斑,便利店里廉价关东煮和泡面混合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味道,掌心被蛇皮袋边缘划破的、带着铁锈味的刺痛……这些才是构成“肖战”这个人的、真实而滚烫的血肉!

这张冰冷的、带着无数个零的支票,这张薄薄的纸,它代表的滔天富贵,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生生割裂他过去二十年用汗水和辛酸、用那些微弱却珍贵的温暖所构筑的一切!

支票上,乔振邦未干的泪痕混着墨迹,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肖战低着头,死死地盯着那串冰冷而炫目的数字,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支票而泛出青白。办公室里的空调冷风似乎更强劲了,吹得他裸露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心口,却像是被那串数字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那火焰舔舐着他记忆里城中村潮湿的霉味、便利店的泡面香、王一博指尖的冰凉……将那些构成“肖战”的、卑微却真实的碎片,灼烧得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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