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楼道,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狂跳,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摸出钥匙手抖着捅了好几次锁孔,才“咔哒”一声拧开家门,刚把门甩上就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胸口剧烈起伏着,脑子里全是刚才车里的画面。
严浩翔倾身过来时,清冽的木质香瞬间将他笼罩,比清晨时更近、更浓,带着对方身上温热的气息。那吻落下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颊,起初是试探性的轻触,像羽毛落在心尖,下一秒就变得缠绵起来。贺峻霖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唇齿间全是对方的味道,温热又霸道,他甚至忘了要推开,直到严浩翔退开时,鼻尖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缠间,他才猛地惊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逃下了车。
他在玄关坐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指尖还带着烫意。就在这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到家了?”
贺峻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半天,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删删改改,最后只回了个“嗯”。
没过几秒,对方又发来一条:“早点休息。”
这次他回得快了点:“你也是。”想了想,又补了句“晚安”。
严浩翔几乎是立刻回了句“晚安”,后面还跟了个句号,透着点说不出的认真。
贺峻霖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在沙发上用抱枕蒙住脸,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洗澡,热水淋在身上,却怎么也冲不掉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木质香,还有唇上残留的温度。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是被闹钟叫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昨晚的慌乱已经褪去不少,只剩下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就当昨天那吻是个意外,该上班上班,该工作工作。
可刚走到楼下,他就愣住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严浩翔正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贺峻霖脚步顿住,心里咯噔一下,转身想往回走,就听见严浩翔降下车窗,声音清晰地传来:“上车,去公司。”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脑子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就说自己想走路过去,可抬头看到严浩翔那双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到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低声说了句:“严总早。”
严浩翔发动车子,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早。”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可这次,贺峻霖却没敢再像昨天那样盯着自己的手,只觉得耳根有点发烫,目光落在窗外,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厢里的沉默像一层薄薄的雾,明明不浓重,却让贺峻霖觉得呼吸都有些滞涩。他正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发呆,严浩翔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宁静。
“昨晚……”
贺峻霖的神色猛地一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他侧过头,眼神有些闪躲,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昨、昨晚……没什么……”
严浩翔目视前方,语气却很认真:“我不是冲动。”
简单的五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贺峻霖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任由沉默再次蔓延。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可这沉默里,却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严浩翔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更轻了些,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贺峻霖,我喜欢你。”
贺峻霖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猛地抬眼看向他,撞进严浩翔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我觉得,你应该能察觉到。”严浩翔的目光没有移开,带着一种笃定,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贺峻霖彻底说不出话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胀又麻。他确实有过察觉,那些超越上下级的关心,那些若有似无的靠近,只是他一直不敢深究,如今被捅破,反而让他手足无措。他低下头,盯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严浩翔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回头专注地开车。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开口,可空气里的氛围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滞涩或微妙的默契,而是多了层心照不宣的张力。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稳稳停在专属车位。引擎熄灭后,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两人都没有急着下车,像是在等待什么。
严浩翔解开安全带,侧过身,认真地看着贺峻霖,目光专注而温柔:“我知道这可能有点突然,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贺峻霖的头埋得更低了,脸颊泛着薄红,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严总……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很清晰地传到了严浩翔耳里。严浩翔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的情绪柔和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小时候的玩笑话对现在的喜欢来说,是一个有迹可循,严浩翔一直很认真的喜欢贺峻霖,长大后,很多事却不只是想就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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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