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格外好，肖肖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平板电脑看动画片，两条白皙的小腿晃来晃去，像只悠闲的小尾巴。

王博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处理文件，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肖肖身上。少年穿着宽松的白色居家服，柔软的黑发被阳光照得泛着浅棕色，侧脸线条柔和，连睫毛都像镀了层金边。

他看了会儿，笔尖顿在文件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渴了吗？”王博放下笔，起身走向厨房。

肖肖头也没抬，含混地应了声：“嗯！要喝草莓汁！”

“知道了。”

很快，王博端着两杯果汁回来，把其中一杯放在肖肖手边，自己则在地毯上坐下，离他很近，近到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

肖肖伸手去拿杯子，手腕却被王博轻轻攥住。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王博的视线落在平板屏幕上，是部幼稚的动画片，主角是只粉色的小兔子。

“这个超好看的！”肖肖眼睛亮晶晶的，转头想跟他分享，鼻尖却不小心蹭到王博的下巴，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肖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连忙往后缩了缩，脸颊泛红：“哥……”

王博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鼻尖上，喉结又动了动，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碰到他手腕的地方，声音有点低：“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肖肖低下头，手指抠着地毯的绒毛，耳朵尖都红透了。

王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那点隐秘的欲望像藤蔓一样疯长，几乎要破土而出。他知道自己该收敛，他们是兄弟，这条界线不能越。可每次看到肖肖这副纯良又依赖他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想靠近，想把他藏起来，想让他眼里只看得见自己。

“动画片有什么好看的？”王博伸手拿过平板，按了暂停。

“哎！我还没看完呢！”肖肖抬头想去抢，却被王博一把拉进怀里。

他跌坐在王博腿上，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想站起来：“哥！你干什么！”

“别动。”王博箍着他的腰，力气大得让他挣不开，“让我抱会儿。”

他的下巴抵在肖肖颈窝，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让肖肖浑身发颤。少年身上的奶香混着阳光的味道，钻进鼻腔，像某种催化剂，让王博的理智摇摇欲坠。

“哥，这样不好……”肖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慌乱，“要是被阿姨看到了……”

“她今天回娘家了。”王博的声音闷闷地砸在肖肖颈窝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固执。肖肖僵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还有环在腰间那双手的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

他的手指蜷成小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不敢用力推拒。从小依赖的人突然变得这样陌生，少年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慌乱里还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可是……我们是兄弟啊。”肖肖的声音细若蚊吟，尾音带着点发颤的水汽。

王博箍着他的手臂猛地收紧，肖肖疼得“唔”了一声，下一秒却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喘息。他能感觉到王博的下巴在轻轻摩挲他的发顶，动作里藏着某种克制到极致的挣扎。

“肖肖，”王博的声音哑得厉害，“别说话。”

客厅里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心跳，快得像要冲破喉咙。肖肖的后背贴着王博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不知过了多久，王博忽然松开手，力道退得又快又急，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肖肖几乎是立刻从他腿上弹起来，退到沙发角落，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兽。

王博坐在原地没动，背挺得笔直，侧脸冷硬的线条在阳光下投出深深的阴影。他垂着眼，指尖还残留着少年腰侧温热的触感，那点柔软像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对……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肖肖没说话，只是摇摇头，视线落在地毯上那杯没动过的草莓汁上，粉色的液体晃了晃，映出他泛红的眼眶。

王博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阳台，反手带上门。玻璃门隔绝了视线，却隔不断客厅里那道怯生生的目光。他靠着冰冷的栏杆，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狠狠吸了口气——刚才差点就要冲破的那道界线，终究还是被他狼狈地退了回来，可心里那片疯长的藤蔓，却已经缠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客厅里，肖肖慢慢抬起头，看向紧闭的阳台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刚才王博怀里的温度还残留在身上，像个烫人的秘密，让他既害怕，又有种说不清的、不敢深究的悸动、还有-种说不明的依赖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