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礼饶有兴致的把他们从左到右挨个打量了一遍,只把人吓得脸色发白才开口:“哪位是冯月?”
“这位。”锦衣卫粗暴的揪着冯悦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户部侍郎冯月。”季明礼站在被血浸湿的木板上,像是来索命的无常一般,“把人带下去。”
“大人,大人,我…”
锦衣卫拖着他经过季明礼身侧看到顾时焰的那一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活像吃了苍蝇一般。
“顾时焰,你害我!!”
顾时焰神色未变,冷冷开口:“冯大人,莫要血口喷人。”季明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冯大人,你可有证据说顾大人害你?若没有,可莫要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冯月被季明礼这话噎得说不出话,他心中清楚自己并无证据,只是恼羞成怒之下才口出此言。“季大人,我……我定是被奸人所害。”他转而哀求季明礼。
季明礼冷笑一声,“如今证据确凿,你贪污受贿,挪用公款,还有何话可说?”说罢,他挥了挥手,“将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锦衣卫拖着冯月离去,冯月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顾时焰。顾时焰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季明礼走到顾时焰身边,轻声道:“顾大人,这冯月倒台,你可是大功一件。不知陛下派你接近冯月,你用的是什么方法?”顾时焰看了他一眼,“季大人,这是公事,与我无关。”季明礼笑了笑,“是是是,顾大人一心为公,令人钦佩。”
一片昏暗的雀白街,回荡着马蹄声,锦衣卫压着刑车转了个弯,这条路上就只剩下坐在马车里的顾时焰。负责替他驾驶马车的锦衣卫尽职的将他送到顾府门口。
顾府的下人大都已经睡了,顾时焰从门房的手上接过灯,独自一人走在幽暗的顾府。
借着灯光顾时焰踏着青石板走进了院落,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老树。正值秋季,枯黄的叶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有的甚至飘到了书房门口。
烛灯摇曳,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
“阁下,还要看到几时?”
房内忽的亮起了灯。“顾大人,别来无恙啊。”门被人从里拉开,一身红衣被他穿出了衿贵的样子和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眼型狭长。
“托殿下的福还算过得去。”顾时焰将门关上倒了两杯茶。
“茶是好茶,就是凉了些。”
“人走茶凉,世道常情。”顾时焰低垂着眼将桌上的茶泼了出去。
南烬礼不说话,借着烛光擦拭着手上的玉扳指。
“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了吗?”
顾时焰微微侧过头,暖黄的烛光映在他的脖颈。似是上好的白玉质地通透:“无事不登三宝殿,殿下日理万机,怎有空来寻我?”
“祈钰。”南烬礼将手上的扳指放在桌上。
“殿下,唤我是为何事?”
“久闻姜子轩棋艺精湛,”南烬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顾时焰,“不知可否有幸与他切磋一番。”
“这可如何是好?”顾时焰眉头轻皱,似是在苦恼,“姜县令如今在狱中恐是无缘与殿下切磋了。”
“哦,不知姜县令犯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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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