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吻与清晨的肉包
考完最后一门的晚上，后街的小吃摊飘着烤年糕的甜香。江驰买了两串，裹满红糖浆递过去一串。
苏郁吃得慢，嘴角沾了点糖浆。江驰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想帮他擦掉。
指尖刚碰到皮肤，苏郁突然抬头。
路灯的光昏黄，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江驰的呼吸顿住了，他能闻到苏郁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和烤年糕的甜混在一起。
“我能……亲你一下吗？”他的声音有点哑。
苏郁没说话，只是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落在唇上，带着红糖的甜。苏郁闭着眼，睫毛轻轻抖着。江驰犹豫了两秒，胆子大了点，微微加重了力道。直到苏郁的脸颊发烫，他才松开，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喘气。
“你脸红得像糖糕。”江驰笑了。
苏郁推开他的肩膀，没真生气，只是低头踢了踢石子，嘴角却藏不住地往上翘。
第二天早上六点，江驰蹲在苏郁宿舍楼下，手里拎着热牛奶和肉包。天还没亮透，他冻得搓手，像只等投喂的大型犬。
苏郁下来时，看见他耳朵红扑扑的，忍不住笑了：“学长，这么早？”
“给你带早饭。”江驰把东西塞给他，“快吃，热的。”
两人往食堂走，胳膊时不时碰到一起。走到岔路口，江驰停下：“中午一起吃饭？”
“好。”
江驰跑开两步，又回头冲他咧嘴笑，阳光落在他牙齿上，亮晶晶的。
苏郁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咬了一口肉包。肉汁很鲜，混着心里的甜，他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一点都不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