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烽滩在贺欲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后,好些天过去了,贺欲竟破天荒地没再来找烽滩。
“混蛋贺欲,说好追我的,这才几天就没影了?”烽滩一边烦躁地嘟囔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难不成另有新欢?靠,不会跟我玩欲擒故纵吧?”
这几天的烽滩像换了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平日里最爱喝的酒都被丢在角落积了灰,整天闷在房里不知道干嘛。
烽清太了解他弟了,晚上,烽清敲响了烽滩的门,装作不经意地说:“烽滩,下个月你姐结婚,你去给贺家送请帖吧。”
烽滩一听,立马皱起眉头,嘟囔着:“干嘛让我去啊,不能让管家送吗?”
烽清白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揶揄的笑:“怎么,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见他一面就这么为难?”
烽滩被姐姐戳中内心,脸一下子红了,嘴硬道:“谁、谁为难了,去就去!”
尽管嘴上答应得痛快,可第二天去贺家的路上,烽滩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车子缓缓驶进贺家大宅,宏伟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烽滩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站在贺家大门前,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是贺家的管家。管家见到烽滩,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烽少爷,您来了,快请进,贺少爷正在客厅。”
烽滩跟着管家穿过宽敞的庭院,一路上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手心还是不自觉地冒出了汗。
当他来到客厅门口时,却看到令他心头一紧的画面——贺欲正和一个女人相谈甚欢。那女人长相出众,举止优雅,和贺欲站在一起,竟有种莫名的般配感。
烽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原本准备迈进客厅的脚也停住了。
贺欲这时恰好抬头,看到了门口的烽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露出欣喜的神情,连忙起身朝烽滩走来。
“你怎么来了?”贺欲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高兴。
烽滩心里那点不舒服瞬间翻涌上来,他冷哼一声,把请帖往贺欲手里一塞,力道重得像是在扔什么烫手山芋,没好气地说:“下个月我姐结婚,给你送请帖。既然你忙着,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像是在赌气。
贺欲急忙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烽滩猛地甩开,指尖只擦过对方的衣袖,留下一个明摆着带着怒气的背影。
[混蛋,混蛋!]
烽滩快步往外走,心里把贺欲骂了千百遍。
[该死的,我就说贺欲这家伙没安好心,这才几天就跟别的女的有说有笑。]
刚拉开车门坐进去,贺欲就追了上来,“咔哒”一声拉开后座车门,直接坐了进来。
“你来干嘛?谁让你上我车了?”烽滩的语气像结了冰,伸手就去推贺欲,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贺欲连忙按住他乱挥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烽滩一僵,他急声道:“你刚看到的那个是合作企业的老板,我在跟她谈合同。”
烽滩愣了一下,却还是梗着脖子,脸上依旧摆着气鼓鼓的样子:“噢,跟我解释什么?关我屁事?”
“让你不开心了,所以要解释。”贺欲忽然用力一扯,把烽滩拽得跌进自己怀里,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这几天没找你,也是因为在跟她们公司周旋。今天见你来找我,意外得很,但更多的是高兴。”
听这话,烽滩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却还是嘴硬:“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贺公子再忙,发条消息的空都没有?”
贺欲低头看着怀里人这副眼睛瞪得圆圆的、明明气消了还硬撑的傲娇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前几天试着发过,发现被你拉黑了。换了新号加你,也没通过。”
烽滩这才想起,前几天哭完觉得丢人,气呼呼地把贺欲所有联系方式都清了。耳尖腾地红了,他别过脸,声音小了半截:“那、那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贺欲顺着他的话,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是我不好,该早点找你的。还有,”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烽滩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看着自己,眼神认真得不像话,“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烽滩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像烧起来一样,他猛地推了贺欲一把,却没推动,只能没好气地说:“贺欲你混蛋!谁让你动手动脚的?快点下车!”
此时,车内狭小的空间里,阳光透过车窗洒下,在两人身上形成暖黄色的光晕,暧昧的气息悄然蔓延。
这回贺欲没有听烽滩的话,只收紧了手臂,笑眼弯弯地看着他:“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烽滩抿着唇,没说话,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了。
……
在车门外站着的司机正默默地扭头看向天空。
[这太阳可真太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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