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校园铺满银杏叶，摄影社采风定在城郊的枫树林。肖战蹲在溪边调光圈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王一博默不作声地脱下外套，往他肩上一披，雪松味的织物带着体温裹住肖战："早上就看你穿得少。"

肖战抬头撞进王一博含笑的眼，耳尖泛红："谢...谢谢。"外套袖口还留着王一博惯用的薄荷牙膏味，他悄悄把领口收紧，指尖蹭过布料上的刺绣名字缩写——那是上次王一博参加摩托比赛的纪念款。

"看镜头！"王一博突然举起手机。肖战慌忙转头，却见他正对着溪面倒影拍照，金黄枫叶落在水波里，他和王一博的影子并肩站在画面中央。"拍得不好。"王一博把手机塞回口袋，耳尖却比枫叶还红。

午餐时肖战打开便当盒，发现里面多了个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摄影社学姐做的，给你尝尝。"王一博埋头啃面包，没看他。肖战咬下一口软糯的糕点，甜香里混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突然想起今早看到王一博在食堂和学姐说话时，手里攥着的正是这个油纸包。

下午自由拍摄时，肖战趴在木桥上拍流水，王一博突然在身后轻笑："小心掉下去。"话音未落，肖战手腕一滑，相机差点栽进溪里。王一博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胳膊，两人重心不稳摔在落叶堆里。肖战压在王一博身上，鼻尖蹭过他微凉的喉结，听见对方胸腔里如鼓的心跳。

"对不......"肖战的话被风吹散。王一博的手还圈在他腰间，指腹隔着衬衫摩挲着他后腰的皮肤。四目相对的瞬间，枫叶簌簌落在王一博发间，肖战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指尖触到他柔软的黑发时，王一博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肖..."王一博的声音沙哑，睫毛在肖战脸上投下颤动的影。远处传来社员们集合的呼喊，他猛地起身，背对着肖战整理衣领。肖战躺在落叶堆里，看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冲破喉咙。

归程的大巴上，肖战靠窗睡着。王一博轻轻把他的头拨到自己肩上，指尖划过他微蹙的眉尖。手机屏幕亮起，是他偷拍的照片：肖战枕着他的肩，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嘴角还沾着没擦净的桂花糕碎屑。他设成锁屏，突然想起今早学姐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电影时，他脱口而出的"周末要陪朋友采风"。

大巴驶过隧道时，王一博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勾住了肖战垂在座位边的小拇指。肖战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开。隧道尽头的光涌进来时，王一博看见肖战嘴角扬起的浅淡笑意，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原来暗恋的升温，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告白，而是这些被小心收藏的细节，像枫叶上的脉络，在不知不觉间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