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感觉 第二集：暗涌

入秋后的傍晚总带着几分凉意，王一博站在学校天台的角落，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自那日初遇后，他和肖战偶尔会在校园里偶遇，也会在社交软件上分享生活碎片，但每一次聊天结束，他都对着空白对话框反复斟酌许久，才敢小心翼翼地发送下一条消息。

远处传来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响，王一博猛地抬头，只见肖战抱着相机气喘吁吁地跑上天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要和王一博的影子缠绕在一起。“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了！”肖战举起相机晃了晃，“摄影社要拍一组校园黄昏，我觉得这里角度最好，你不介意当一下临时模特吧？”

王一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表面却故作镇定地点头。他倚着生锈的栏杆，看肖战半跪在地调整相机参数，碎发垂落遮住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再侧一点，对，下巴抬高......”肖战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王一博听话地挪动身体，余光却瞥见肖战衬衫第二颗纽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快门声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肖战轻声的指导。当金色余晖彻底染红天际时，肖战突然放下相机：“拍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看成片？”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王一博盯着屏幕里自己的侧脸，却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瞄肖战专注的表情。屏幕光线映在肖战脸上，睫毛轻颤的模样让他想起老家屋檐下筑巢的燕子，柔软又脆弱。

“拍得真好。”王一博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比相机更会捕捉光。”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耳根烧得滚烫。肖战却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屏幕：“那下次给你拍组逆光人像？逆光最能凸显轮廓了。”

夜风卷起王一博校服外套的衣角，他望着肖战转身收拾器材的背影，忽然想起上周社团活动时，自己远远看见肖战被同社团的学姐递情书。当时他攥紧的拳头在裤兜里微微发抖，连篮球比赛的哨声都听不真切。此刻天台的暮色里，他盯着肖战背包上晃动的小挂件，终于鼓起勇气：“周末......有空吗？新开的那家艺术展......”

“啊！”肖战突然转身，差点撞上王一博，两人之间只剩半拳距离。王一博能清楚看见肖战睫毛上沾着的细小尘埃，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我周末约了学长改策划......”肖战后退半步，声音带着歉意，“不过下周摄影社采风，你要不要一起来？”

王一博低头踢开脚边的石子，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好。”他看着肖战蹦跳着跑下楼梯，影子在台阶上忽长忽短，突然意识到，原来暗恋就像此刻的暮色，明明还未真正拥抱黑夜，却早已被温柔的暗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