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晨霜,车帘被风掀起一角,京城的轮廓在远方若隐若现。秦宇坐在车厢内,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中的系统界面,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即将面对的朝堂场景。而工坊那边,未知身份的入侵已被暂时击退,但秦宇清楚,这只是个开始,更大的危机或许还在后面,不过眼下,他必须先应对朝堂之上的挑战。
他不是第一次站在风口浪尖,但这一次,是真正踏入权力核心的第一步。
入京的路并不轻松。连日奔波,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随行的李墨几次劝他休息,都被他婉拒。他必须保持清醒,因为朝堂之上,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敌人的利刃。
“大人,前方就是皇城南门。”驾车的老仆低声提醒。
秦宇掀开车帘,目光沉稳地望向那高耸的宫墙。金瓦红墙之下,文武百官陆续入宫,或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行走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襟,缓步下车。
赵启年早已安排妥当,一名老太监引他穿过重重宫门,直抵大殿入口。就在他准备迈步进入时,那位老太监忽然轻声开口:“秦大人,朝中水深,言多必失。”
秦宇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对方,只见他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似有担忧,又似有试探。
“谢公公提醒。”他拱手一礼,心中却更加警觉。
步入大殿,朝臣已列班而立,气氛肃穆。皇帝端坐龙椅之上,面色平静,目光却落在他身上片刻,随即移开。兵部尚书王大人站在左侧,神情淡然,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场面。
秦宇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衫,迈步上前,恭敬行礼道:“微臣秦宇,奉召前来述职。”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从右侧传来:“陛下,此子不过区区工坊之主,竟敢妄谈军机,实属僭越!”
说话之人正是张铭远,须发皆白,却目光如鹰,语气凌厉。
秦宇不卑不亢,缓缓抬头:“微臣所献者,并非空谈,而是可切实提升边防战力之物。”
“哼!”另一名大臣冷笑道,“奇技淫巧罢了,岂能与我朝千年礼仪相提并论?”
“不错。”张铭远接口道,“自古以来,以德服人,以礼治国。你这等机关巧器,不过是取巧之术,难登大雅之堂。”
言语如刀,句句锋利。几名保守派大臣轮番上阵,言语中尽是讽刺与贬斥,试图将秦宇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宇静静听着,未作辩驳,直到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诸位大人所言极是,礼法为本,科技为辅。但若无利器护国,何来礼法安存?”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他继续道:“去年北境战火燃起,守军以旧弩应敌,伤亡惨重。若当时有一台远程连发弩机,或许便可少死数百将士。”
“如今水患频发,若无精准测量之器,如何知堤坝隐患?若无高效灌溉之法,如何保百姓田产?”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仿佛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科技,从来不是夺礼之器,而是护礼之盾。”
殿中几位中立派大臣交换了眼神,有人轻轻点头。
张铭远脸色一沉,正欲再言,忽听皇帝淡淡开口:“秦宇,朕听闻你带来了实物演示?”
“回陛下,确实备有样品。”秦宇躬身答道。
皇帝微微颔首:“那就让众卿见识一番吧。”
一声令下,侍卫搬来木靶,李墨将弩机放置于殿前,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请诸位大人注意看。”秦宇亲自上前,拉动机关,只听“咔哒”一声,十支钢箭破空而出,精准命中靶心,箭尾仍在微微颤动。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靠近观看,眼中满是震惊。
“这……竟能连发十矢?”
“射程如此之远,精度如此之准,简直匪夷所思!”
“若真用于边关,恐怕敌军闻风丧胆。”
议论声四起,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大臣们也逐渐露出思索之色。
张铭远脸色阴沉,冷冷道:“即便威力惊人,也不过是一时之巧技。若人人皆沉迷于此,谁还肯苦读圣贤书?”
秦宇闻言,神色不变,反问一句:“张大人,您可知铁犁为何物?”
张铭远一愣:“自然是农具。”
“那您可知,一把铁犁,能顶得上百亩良田一年收成?”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科技并非夺人志业,而是助人成事。若读书人能善用科技,治理国家岂不更有效率?”
这一席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看着秦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没有立刻表态。皇帝心中暗自思索,秦宇所言科技之力似乎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朝堂局势复杂,还需谨慎考量。正思索间,一名宦官匆匆入殿,低声禀报:“陛下,北疆急报——”
皇帝眉头一皱,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北狄犯境,前锋已至雁门关外五十里!”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秦宇目光一闪,心中已有计较。他知道,真正的机会来了。
“陛下。”他上前一步,语气铿锵,“微臣愿即刻赶往雁门关,亲赴前线,检验此武器实战之效。”
殿中一时沉默。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好。”
张铭远想要阻拦,却被皇帝抬手制止。
“朕倒要看看,你说的这‘科技之力’,是否真能护我大夏江山。”
秦宇抱拳跪地,郑重叩首:“微臣定不负所托。”
他起身时,目光扫过张铭远,嘴角微微扬起。
风暴,已经来了。
而他,早已准备好迎风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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