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快来了。
这对于肖战来说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一边是如狼似虎的合法丈夫,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弟弟,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肖战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看着天花板,空气中已然弥漫着淡淡的青梅味。
如果在这里进入发情期,那时的他将会完全没有理智,只能任人摆布。
太可怕了。
肖战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跳加速,一股寒意从身体深处涌来。
他借病假名义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刚请完,宁启霖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了,生病了?”
肖战后颈处的腺体隐隐发烫,浑身燥热,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没事,有点小感冒。”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发情期快到了吧?”
肖战心中一紧:“还有十几天。”
“十几天?”对面似乎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回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肖战瞬间紧张起来,他想都没想,抓起钥匙和手机就往外跑。
身体里的燥热愈加熊熊,从后颈的抑制贴散出不少青梅味。
肖战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他甚至忘记了在大街上一个发情的omega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他跌跌撞撞跑在大街上,眼前的东西不断虚化,跑了没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否则他会被……
肖战强撑着身体,他没有功夫去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店,欣喜若狂想要去办理入住。
“不好意思,您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
什么?
肖战的腿脚发软,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拉黑?肖战不死心,又接连去尝试了几家酒店,结果不出意外。
宁启霖这是铁了心不给自己第二条路了。没有任何言语上的逼迫,只有用行动上来告诉他:
除了回家被标记,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手里只剩两支抑制剂了,在omega汹涌的发情期到来后,抑制剂的效果仅仅只能维持几个小时,不是长久之计。
肖战咬了咬牙,打了一针抑制剂,暂时稳住了心神。
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公园,坐在长椅上,身体里暂时被压抑的燥热蠢蠢欲动。
肖战慌了。
这该怎么办?
他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看着“王一博”三个字,迟迟点不下去。
不行、不可以、不能这样,他做的一切努力不就是为了不影响王一博吗?
如果让王一博帮自己的话……
思绪被新一阵潮热打断,肖战腿软的几乎站不住,浓郁的青梅味冲破抑制贴,路过的几个alpha皱了皱眉。
肖战再也没有力气,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浑身燥热,拼命抑制着想脱衣服的冲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谁来……救救他?
身旁好像有几个人靠近,在商量着什么,肖战完全听不清楚,他恐慌着、渴求着,已经完全没了理智。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握住了肖战的胳膊,将他拉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肖战苏醒,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很熟悉的陈设。
是王一博的公寓。
不知为何,肖战略微安心了一点,他看了一眼手背,上面赫然多了几个针孔,看来是自己晕倒后王一博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发情好过在大街上。
鬼使神差的,肖战望向了衣柜。
虽说抑制剂暂时抑制了发情,但肖战的心中总酥酥麻麻的痒得很,他喉结微动,听了下外面没有动静,便起身去衣柜拿了件淡蓝色衬衣。
肖战的脸微微泛粉,鼓起勇气,将脸埋进了衬衣里猛吸了一大口。
雪松味瞬间包裹了肖战,他贪婪地嗅闻着,抱得更紧了。
而他后颈的腺体也开始喷涌出浓烈的青梅味,与雪松味纠缠在一起。
肖战蜷缩着小小一团,怀里抱着淡蓝色衬衣,使劲儿地嗅着,脸色潮红,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已然神智不清。
王一博端着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
一个小时前刚刚打了抑制剂,虽说发情期猛烈,但不至于这么快就失效了吧。
王一博上前,轻轻拍了拍肖战的肩膀。
“哥,哥?”
肖战迷迷糊糊的抬眼看他,怀里抱着的衬衣上的雪松味已经被他吸了个干净,他一抬头闻到了更多的雪松味,顿时伸手要抱王一博。
王一博任由他把自己拉过去,在脖颈处贪婪地吸着。
“哥,需要我给你再打一针抑制剂吗?”
王一博没想打。短时间内已经打了很多,再打下去没有用不说,还会让肖战的身体受到损害。
但他还是问了,好像问出来这句话能让他心里的负罪感少一点。
他不是乘人之危。
“不要,不要抑制剂……”肖战委屈巴巴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他像搂着衬衣一样,竭力把王一博往自己的怀里按。
“不要抑制剂,那怎么办?”
“要、要……”肖战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偏偏王一博还不放信息素出来,他只能到处闻他身上那残留的气味。
“你知道我是谁吗?”王一博摸了摸他发烫的脸,在他耳边说。
肖战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他,手指摸过他的额头、鼻尖、最后停留在嘴唇。
肖战主动凑了过去,想要吻上那双唇,可王一博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往后退,让他怎么都亲不到。
他急了,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嘤咛声,眼睛湿漉漉的,满是乞求。
王一博看着他,呼吸重了些,可他忽然退缩了一步。
“哥,你说,我是谁?”
肖战黏黏糊糊的:“王、王一博……呜……求你了,我好难受。”
“标记我……信息素……”
王一博心里清楚,肖战这会儿被发情期所折磨,神智不清,现在说的话可能也并非他本意。
他不想让两个人的第一次开始在一场混乱且不清楚的发情期中。
王一博忽然直起了身,眼睛看向别处,竭力压抑着,摸向床头的抑制剂。
肖战瞬间急了,更大的空虚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大脑一片空白,只一味地靠近雪松味的源头。
“不要抑制剂……要你……”
肖战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一把拍掉了王一博手中的抑制剂,他按着王一博的后颈按了下来,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王一博并没有挣扎,任由身下的小猫毫无章法地胡乱吻着。
发情期中omega最需要的就是alpha的安抚,此刻肖战什么都没得到,委屈的要命,扑簌簌地落下泪来,软绵绵的拳头就落在王一博的身上。
他心中叹息一声,用力搂紧肖战,主动回吻了。
冷淡的雪松强烈包裹着清新的青梅,王一博褪去身上的阻碍,在肖战光滑的皮肤上留下细密的吻。
他过去从来没有这么贪婪地审视过哥哥的躯体,滚烫、炙热、完美……
肖战多次感觉自己会命丧于这张床上,他无法喘息,像条离了水的鱼,信息素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让他落的每滴泪,都沾染了浓烈的占有欲。
厚重的窗帘阻隔了肖战分辨白日黑夜的能力,他又反反复复沉沦在欲念的海洋中,汗出了满身,喉咙嘶哑无法发声。
他时常失去意识,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被喂了粥和药,其余时候便一直相拥相爱。
这也是他终于能摒弃所有担忧,完完整整拥抱所爱之人的时刻。
再次清醒,肖战浑身清爽,身上酸痛不减,窗帘依旧拉着,他咬牙坐了起来,牵动了痛处,不由得“嘶”了一声。
门被推开,泄出一丝光亮,肖战眯着眼睛看去,是王一博端着面条进来了。
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肖战偏过了头,他根本不知道无法面对王一博。
“醒了,来吃面。”王一博淡淡地说。
“第几天了……”一出口声音嘶哑,肖战不舒服地掐了掐喉咙。
王一博垂了垂眼,从口袋里拿出龙角散,递到了他嘴边。
“第五天,宁启霖找你找的要疯了。”
肖战心里有着气,抬手将龙角散推开了。
“对不起,不该让你喊那么大声的。”王一博哑然失笑,重新递到了嘴边,“乖,哥,吃了你嗓子会好受一点。”
肖战脸色泛红,他张嘴含进嘴里,唇瓣擦过王一博的手指。
王一博眼神暗了暗,收回手来,将面端在肖战面前,夹起一筷子。
肖战诧异:“我自己可以的。”
王一博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将面放到了肖战手中,转身去拿药膏。
心乱了。肖战垂下眼,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些满足。
“你现在回去的话,宁启霖不会饶过你的。”
肖战听了这话,摸了一下后颈处的牙印,密密麻麻的牙印,咬的极深,还隐隐泛着痛意。
“你下口太狠了。”不光下口太狠了,其他也是半分没留余地,肖战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身上是怎样精彩的一幅光景。
看来,王一博是打定主意和他父亲摊牌了。
事到如今,肖战也没什么可怕的,本身就是宁启霖对他逼迫再先,他不这么做,只怕会落得更惨。
王一博上手摸了一下自己留的印记,唇角勾起,他缓缓凑近肖战的耳边。
“哥,你还有记忆吗,你还记得,我有没有做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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