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的时候安苒在路边梨子摊买了几个秋梨,这个季节的秋梨水份充足。她前两天听到舅舅在咳嗽,刚好可以煮梨子水润嗓子。
安苒是孤儿,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就走了,爸爸在她十岁那年出车祸也走了,是舅舅舅妈收留了她。上辈子他们放弃了她,安苒心里是有恨的,她这几天想着件事情,打算找机会就跟舅舅说。
安苒拎着秋梨回到家里,舅妈林语虹在厨房炒菜,见她进屋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炒菜了。
舅妈对她感情不深,平日里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小苒回来啦,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舅舅邹国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推了推眼镜,温和地对她说。
安苒点点头,轻声应了。
“姐,你回来啦。”邹楠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上前想要挽住她的胳膊。
安苒下意识地避开。
邹楠看到她手里拎着的秋梨,耸耸肩,以为她是怕碰到自己。
“姐,邢湛是不是回学校上课了?你见到他了吗?他身边有没有别的女生?你能不能帮我给他带个话?”邹楠语气激动。
邹国梁脸色很难看,“啪”的把报纸拍在茶几上。
“邹楠,你在说些什么?”
“你成天不学好,中考也考不好,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在职高给我好好学技术,别想些有的没的。”邹国梁恼怒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邹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哼,反正在你心里我怎么都是差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你……”邹国梁气的捂住胸口。
安苒连忙上前扶住他,给他拍背顺气。
邹楠咬着唇倔犟地站着。
“行了,要吃饭了嚷嚷什么呀,哪有亲爹这么埋汰亲闺女的”林语虹端着菜走出来,瞥了一眼安苒,不高兴地说。
安苒垂眼不说话。
邹国梁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因为这一插曲,吃饭的时候气氛很低沉。
晚上睡觉前邹楠跑来她房间想要继续打听邢湛的事,安苒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借口说累了要睡了才把她打发走。
夜凉如水,安苒躺在床上,想起上辈子在新闻上看到的消息,猛地拽紧了被角,这辈子一定一定要远离那个危险的人啊。
作为一名学生,还是一名苦逼的高中生,每周最期盼的是什么?自然是周五啊,过了周五就周末了呀。上了半个多月的学,作为一个有20岁心理年龄的人,安苒已经全然有了一个高中生的日常心态。
周五早晨,安苒自己炒了蛋炒饭做早餐。邹楠还在化妆,她长相普通,哪怕后天化妆技术再好也只是在原有的容貌上增添了一点气色。
“姐,我不吃早饭了,不用做我的。”邹楠手上拿着睫毛膏,从卫生间探出头。
安苒淡淡应了声,她也没打算做她的份。
两人相伴出门,她们学校不同,线路不同,自然坐的公交车也不同。
邹楠脚步轻快,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我昨天问过你的,邢湛他……?”邹楠回头,眨着眼睛正想说话。
“我没见过他。”安苒摇摇头,平静地道。
“哦,这样啊。”李楠语带失落。
“邹楠。”安苒叫住她。
邹楠转身,疑惑看她。
“你是不是讨厌我。”
邹楠一怔,目光闪烁:“怎……怎么会呢,你是我姐姐呀。”
安苒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上辈子的种种。
再睁开眼,没再看她,管自己往前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斑马线,邹楠看着眼前的女生纤瘦的背影,校服领子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在清晨橘色的光晕下泛着光泽。
邹楠举着手机,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映出她普通的相貌,一种名叫嫉妒的东西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早上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课堂上照样充斥着悉悉簌簌的声音。安苒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
“好,下课。午休之前数学课代表把随堂作业收上来给我。”讲台上秃头数学老师拿着教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安苒是数学课代表,闻言点点头。
“安苒你吃饼干吗?”苏念念从桌洞里掏出一包牛奶饼干。
安苒摇摇头。
“那给你这个。”苏念念递给她一颗草莓味水果糖。
安苒伸手接过,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草莓味浓郁。
“爆炸新闻,爆炸新闻啊。”前桌的张倩倩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惊得膛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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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